所以懷疑你,是覺得你來見我們的理由有些牽強。你發現了可疑的衣物去報告警方還說得過去,可是你實在不必特意來知會我們。陳局長如果要通知我,打個電話就可以了嘛。”
“其實,我是久仰二位的大名,再加上我本身對推理也很感興趣,就想借機和你們認識一下,沒想到卻差點因此成了罪犯。不過,對一個好偵探來說,這樣高的警惕性正是必不可少的素質。”高雲誠淡淡地說,“而且我也該感謝橫波兄,畢竟是你真正排除了我的嫌疑。”
“是事實證明了你的無辜。我讓你穿上神秘人的衣物,去叫那個目擊者辨認,他認為你和那個人完全不像。”
“和我一起被指認的那個人是誰呢?”高雲誠問。
“他叫沈崇,是警方眼裡竇洋一案最重要的嫌疑人。因為殺竇洋的人和殺郝飛的很可能是一個人,所以警方讓他也接受指認。結果你們也知道了,他和你都不像那個人。”
“但是那個目擊者跟神秘人只有一面之緣,他的證詞有多少的可信度呢?”高雲誠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個目擊者的證詞是對他最有利的,反而質疑起它來了。
“警方在神秘人的帽子裡,找到了兩根頭髮,經過DNA檢驗,不是你或沈崇的,這個證據夠確鑿無疑了吧?”袁橫波道,“現在的科技越來越發達了,運用到刑偵上,指紋不說了,腳印、毛髮、一滴血甚至是面板纖維都能指認出兇手,所以現在要做一個好罪犯也越來越不容易了。”
“為什麼警方會懷疑沈崇呢?”秦宜雪問道。
“警方認為案發的別墅事實上是封閉的,作案的只能是持請帖進入其中的客人。恐嚇錄音帶播出以後,大部分客人都離開了,剩下的客人和僕人們在院子裡看守,彼此都有不在場證明。沒有確鑿不在場證明的只有早早睡下的我們和沈崇三人而已;還好他們沒有懷疑到我們頭上。”
“聽橫波兄的語氣,彷彿不太贊同這種看法。”
“我的確不同意這種觀點。第一,就算兇手確實是客人當中的一個,但是最後散場時大家走得那麼匆忙,怎麼確定誰走了,而誰沒走。就算留在院子裡那些人不可能犯案,也不能排除有聲稱自己已經離去了的人,實際上偷偷留了下來,乘著所有人都只顧保護盛家英的時候,殺了竇洋。第二,也不能認定兇手就一定不是外來的人,雖然正門那兒有人看守,但是別墅那麼大,有人從什麼地方溜了進去,伺機作案,也不是絕對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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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節:殺人者(16)
“我看這樣啊,”秦宜雪興奮地說,“既然我們大家對這起案子都有自己的一些看法,不如我們把各自懷疑的物件寫在手心裡,然後一起亮出來,看看結果會怎麼樣。”
“一、二、三。”三個人同時攤開了手,袁橫波寫的是“張素素”,而秦宜雪和高雲誠手掌裡攥著同一個名字:盛家英。
“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秦宜雪對高雲誠報以讚許的一笑,然後又望著袁橫波,無比惋惜地搖了搖頭,“橫波,你的推理能力降低了不少呀:張素素有什麼好懷疑的,兇手一定就是盛家英!”
“我倒並不認為張素素一定是兇手,只是我覺得她說不定知道什麼對破案非常重要的事。當時盛家英叫竇洋送她回去,現在竇洋死了,張素素究竟回去了沒有,什麼時候回去的,都很成問題。她會不會悄悄地留在了別墅裡,又會不會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呢?”袁橫波說,“話說回來,你們怎麼會以為是盛家英殺死了竇洋呢?”
“這再明顯不過了:雖然表面上盛家英受到威脅,好像有人非要置他於死地才甘心,但是讓我們回顧一下本案到目前為止的發展吧。確定的已知的事實是什麼呢?盛家英安然無恙,而他的跟班郝飛和竇洋都死了。聯絡死者和盛家英的關係來考慮,我覺得,很可能兩個死者掌握了盛家英什麼不法勾當的證據,所以才被滅了口。”
“罪犯要做的就是使自己不被懷疑,而這次的兇手選擇在封閉的豪宅行兇,卻使得偵破的範圍縮小了,這對他是不利的。那麼,兇手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呢?這是因為,他有把握雖然自己當時置身在案發現場,還是沒有人會疑心到他身上,符合這個條件的人,就是盛家英。”高雲誠也分析道。
“而且,要所有人留下來以致於這起案件發生的與其說是那封恐嚇信,還不如說是盛家英本人。大家只擔心有人會去殺害他,沒有人防著他去殺人;在自己家裡殺人,沒有誰會比他更熟悉地形了。”袁橫波說,“看來,儘管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