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把鬼緝回地府而已”
“哦,那他把鬼緝拿到什麼地方了?”
秦廣王想了想,屏退了大殿之中的其他鬼差,只留下了鍾馗,將關於呂秋實的詳細情況講述給了鍾馗
鍾馗聽完之後一臉震驚的看著秦廣王,遲疑了半天才說道:“真想不到他居然會是當年的我王,那我當年從人間帶回地府的破魂也還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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絡腮鬍聽到呂秋實的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心中閃過一絲陰霾他看出呂秋實說那句話時,臉上露出的笑容中充滿了殘忍與冷酷,全身打了個冷顫
可是當他聽到軟臥包廂門外的那聲佛偈時,他頓時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連忙大聲喊道:“救命啊,有人要殺人了”
呂秋實抓住他的頭髮,猛的往車廂上一磕,絡腮鬍就昏了過去他緊張的看著包廂的門,不知道門外的和尚究竟意欲何為
“吱”的一聲,包廂門被人開啟了,呂秋實在貴賓候車室見過的那個和尚走了進來
他似乎沒有看到包廂內的絡腮鬍,反手關上了包廂門,朝著呂秋實雙手合什,點頭說了句“阿彌陀佛”然後就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他把另一張床鋪鋪好,盤膝坐在上面,閉上雙眼,開始誦唸經卷只是這次他不是默唸,而是念出了聲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呂秋實左手扣住了插在袖子中的破魂,戒備的看著這個奇怪的和尚,猜不透這個和尚想要幹什麼
終於,和尚唸完了經文,睜開雙眼,目光柔和的看著呂秋實,親切的問道:“呂施主,聽完了貧僧所念的經文,不知道你心中的魔鬼可曾褪去?”
“你什麼意思,我聽不懂”呂秋實往包廂門口退了幾步,左手握緊了破魂,與和尚拉開了距離
他確定這個和尚就是為了他而來的,不然不可能這麼巧的出現在這裡,還一口叫破他的名字
“呂施主不要對出家人打誑語,難道沒有從貧僧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中聽出什麼來麼?”
呂秋實眉頭緊鎖,疑惑的看著盤膝坐在鋪位上的和尚,搖了搖頭
“阿彌陀佛,呂施主欺騙貧僧不要緊,但不要欺騙你自己”
“我欺騙我自己?”
“不錯,”和尚點了點頭,“呂施主心魔已生,貧僧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正是驅除施主內心心魔的無上經法”
“什麼心魔,老和尚不要瞎說,我哪有什麼心魔”
和尚看了眼昏倒在呂秋實鋪位上的絡腮鬍,笑了笑,說道:“那還不是施主的心魔麼?”
呂秋實沒有接和尚的話,他不知道這個和尚到底想說什麼
和尚看到呂秋實沒有接話,繼續說道:“呂施主應當已經發覺自己內心的變化了吧,你對力量和殺戮的追求已經在內心生根發芽了”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呂秋實繼續裝傻充愣,但是在黃島市的時候,他就發現自己的變化正如這個古怪的和尚所說的那樣,他現在動不動就想殺人,而且他迫切的希望吞噬各種魂魄,用以提高自己的實力
他曾經懷疑這種變化就是以前張天白等人所說的死活人心性的轉變,但他不願意承認自己是死活人,因為還有很多疑問無法解釋
為此他對自己解釋道,他殺人是因為那些人想要害他,而他想提高實力是因為他要保護自己身邊的親人和朋友
今天他內心的變化被這個和尚一語道破,使得他對自己的解釋徹底動搖了
和尚似乎看出了呂秋實內心的彷徨,趁熱打鐵的說道:“呂施主,切莫執迷於自己未知的身份,要知道遲早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而施主只需要按照自己本心行事即可,千萬不要迷失了本心”
正在沉思的呂秋實聽到和尚的這句話,渾身一震,他看著一臉常態的和尚,逼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我是什麼人?你都知道什麼?”
呂秋實一口氣問出幾個問題,他太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了對於他來說,這是困擾他最大的問題,哪怕今天只能夠從這個和尚的口中得到一些線索也可以,總比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立在明處被人算計好
“呵呵,施主的身份連施主自己都不知道,貧僧又怎麼可能知道?貧僧只是知道,施主已經開始造下殺虐,需要懸崖勒馬,萬不可一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