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到要底站在哪一邊。
而蕭家兄弟也終於徹底的撕破了臉,卻沒人知道他們究竟是為了什麼,畢竟當年先皇的子嗣唯只剩下這二人了,如今兄弟兩人卻還要爭奪天下,追隨先皇的老臣子見了不禁痛心疾首。
自從回來後,蕭舒靖整個人變得沉默寡言起來,每天所做的事除了精心的準備,等待開戰而外,便是獨自一人發呆,渾身籠罩著可怕的戾氣,無事的話,根本沒人敢去找他說話。
期間,顏妃曾來了嘉峪關,卻被蕭舒靖前所未有的給訓斥了一頓,呆了不到半個時辰便被人送了回去。
出城的路上她在馬車裡哭花了美妝,而馬車外騎著高頭大馬的蕭舒靖卻自始至終都不曾看她一眼,用最快的速度將她送出了嘉峪關,並交託護送顏妃回去的人,如果她再貿然前來,這些人就不必跟著來了,直接自我了斷。
“表哥,你變了。。。。。。”這是離去前顏妃所說的最後一句話。
只要近得了他的身,你就能走進他的心。這是當年太妃曾對顏妃說過的話,那時的顏妃深信不疑,也一直在努力,就算蕭舒靖只是在敷衍她的情意她也很高興,因為那至少說明在蕭舒靖的心中,她還是有著一席之地的。
可如今呢?他連一句敷衍的話都不肯說,看著自己流淚也不會將自己攬進懷中了。看著那個決然離去的背影,顏妃黯然失笑,覺得自己離他愈來愈遠,此生怕是再也走不進他的身邊,更別提走進他的心田了。
顏妃唯一慶幸的是並沒見到公主在他身邊,公主或者惜玉這些跟她有關的字似乎****間成了禁忌,蕭舒靖身邊的人一個也沒提起她,問了也不做任何回答,彷彿這世上跟本沒這麼一個人存在過。
這短短的十來天裡,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大事?先是公主莫名的失蹤,隨後蕭舒靖、嚴楚、韓成三人一起失蹤,整個王府人心惶惶,若不是太妃拖著病弱的身子出來壓制住了場面,現在恐怕整個敦煌城已經亂做一團了。
先前一直忍氣吞聲的蕭舒靖為何會突然向蕭易寒宣戰,雲惜玉又去了哪裡,為何所有的人都不願或者是不能提起她,顏妃百思不得其解,但是隱約卻覺得蕭舒靖此番和蕭易寒正面交鋒定是與她有關。
明明是那麼可恨的一個人,為何表哥卻心心念唸的記掛著她?顏妃臉上淚痕猶在,雲袖中的雙手緊緊捏成了拳頭,捏到修長的指甲斷了幾個也渾然不覺,心中全是憤恨。
恨上天不公,憑什麼那個人樣樣都不如自己,可是所有的人卻都圍著她轉,而自己為蕭舒靖付出了一切,換回的不過是他偶爾的幾句敷衍話,可上天竟如此殘忍,連這一點小小的幸福都要奪去麼?休想!
自從開戰以來,除了商量戰況而外,蕭舒靖所說的話簡直是屈指可數,嚴楚看著印在帳篷上的身影長嘆了一聲,對身旁的韓成說道:“這小子可能快要瘋了,總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反正現在他已經沒有退路了,咱們要不要去跟他說清楚?”
韓成酌定地搖了搖頭,抬臂搭上了嚴楚的肩膀,“不行,舒靖好不容易才下了決心,等到他將蕭易寒擊敗的時候再告訴他吧。”
嚴楚回頭看著韓成,搖頭嘆道:“你太不瞭解舒靖了,那小子現在一定是恨透了公主,恨不得立即打敗蕭易寒,然後把公主找出來殺了才解恨。我怕到時候還沒等咱們跟他說出真相,他就已經把公主給殺了,然後自己又殉情跟著公主去了。咱們不能見死不救啊,畢竟是我們求公主那麼做的,不然這小子怎麼能下得了決心開戰。”
嚴楚雖然說得有些誇張,但按照那兩個人的性子來說,這也不是全無可能的。
韓成收回搭在嚴楚肩上的手,雙臂橫抱在胸前,肯定地說道:“我可是看著舒靖長大的,按照他的性子,就算是十一親手殺了他,他也不會責怪十一的。現在他或許很恨十一,但只要見到一見到十一,他的恨也就全消了。”
“哦?”嚴楚誇張的挑了挑英氣的劍眉,半信半疑的看著韓成。
韓成肯定地點了點頭,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自信十足,隨即卻又擔憂道:“我擔心的是十一,蕭易寒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可十一最討厭的便是被人威脅。我怕到時候蕭易寒威脅她來對付舒靖,她會抗命不尊,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嚴楚默默的點頭,霍地恍然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公主身上中了毒,解藥好像只有蕭易寒才有,蕭易寒要是敗了,公主且不是也會跟著他陪葬?”
“所以咱們還是別去說的好,就先讓他恨著吧,如果事情真的到了無可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