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1 / 4)

她忽地像是想起了什麼,臉上掠過一抹喜色,卻看得我心裡一抖。

“對了!”郭大娘取過身邊的針線盒,揀了一根最細的針,“若是楊家弟妹所結,活釦內側看不見之處,必然會以紅線橫豎各纏三道以祈福,這個定不會與人重了去。”說著舉針便去挑那活釦。

包惜弱,算你狠!居然還有獨家防偽標識……

這下要找什麼藉口呢……

果然沒多久就聽郭大娘驚呼了一聲,想必是發現了包惜弱那橫豎三道紅線的標記,她急切地看向我。

“華箏,你,你這絛子是哪裡來的?”

“這個啊,我拿到玉佩的時候它就係在上面了。”我已經打定主意把事情都推到南宋皇帝身上了。“給我玉佩的……是金人,他說是從什麼‘歲貢’裡面挑出來的,那……郭大娘你那個‘楊家弟妹’是不是在‘歲貢’的那個地方呢?”

“歲貢……”郭大娘楞了楞。

對於生活在那個時代的南宋子民而言,“歲貢”大體上意味著屈辱與稅賦,不過……相較於苦寒風朔的大漠而言,臨安可真正算得上是山溫水軟之鄉了。就讓郭大娘以為包惜弱在江南吧,她至少能安心點吧……

郭大娘握著絲絛坐了半晌,大概想通了其中關節,臉上漸漸露出一抹笑意,看得我不由得心生慚愧。

雖然包惜弱在金國趙王府裡的生活顯然過得比在江南更為優裕,在這一點來說算不上欺騙……但事實上畢竟還是……欺騙啊……

“郭大娘,要不這絛子你解下來,當個念想也好,我再去找根繩子就是了。”

“不用了。這麼些年一直惦記著楊家弟妹。現下看到這絛子,知道她還在這世上。能給官家做女紅,興許過得還不錯,我也就安心了。”郭大娘笑著把玉佩套回我脖子上,“這麼塊漂亮的玉,就得這麼條漂亮的絛子才配,你就好生戴著吧。”

我捏著玉佩,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郭大娘倒是一副已經完全放下了心事的樣子,打針線盒裡翻出我那條繡了十來天還沒搞定的素色帕子,笑道:“還不快來做活兒,當心二師父不讓你吃晚飯。”

我苦著臉走了過去。

這一來就差不多就一直折騰到了入夜時分,在郭大娘的協助下好不容易才勉強搞定那塊帕子,拎去朱聰那裡交了差。

我一邊在肚子裡嘀咕著“三從四德去死”之類沒營養的話,一邊拖著步子往拖雷的蒙古包走。今天他居然在朱聰的眼神威脅下半路棄我而逃,這筆帳不跟他好好算算,怎麼能出我心頭的一口惡氣——好吧,我承認只是遷怒而已,誰叫他是我四哥呢……

剛走了沒幾步,迎頭便撞上了一個彪形大漢。

“華箏!大汗叫你去見他。”

是鐵木真的親兵……

鐵木真之野望

汗帳之中燈火通明,閒雜人等一概被清場清了出去。

鐵木真的親兵們在外面守著,連只蒼蠅也別想飛進來。

鐵木真大馬金刀地坐著,我規規矩矩地站著。

從那天在完顏洪烈面前和演技派影帝鐵木真演了那麼一場父慈女孝的戲,我就知道遲早還得再演這麼一場水落石出的戲。

唔……我倒是不怎麼擔心。

就算這年代沒什麼基因鑑定之類的高科技,但華箏確確實實是鐵木真親手打妻子孛爾臺的肚皮裡接生下來的,此後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長到今天,血統毫無可疑之處。

擺這架勢,還是嚇唬的成分居多。

鐵木真目光灼灼地看了我半響,才徐徐開口。

“你原本不叫華箏……”

我很配合地先做驚訝狀,然後做皺眉思索狀,然後做若有所悟狀。

“父汗……是不是有人叫過我……其其格?”

其其格在蒙語裡是花朵的意思,是很常見的女名。都史的姐姐——就是那位被OOXX後不得不嫁給大哥朮赤的王罕孫女——也叫這個名字。

華箏原名其其格,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

而其其格會改名成華箏的原因,更是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確切地說,是隻有三個人知道:鐵木真、孛爾臺和某個我沒見過的神秘人物。

雖然彪悍的我其實連奶媽胸部有幾顆痣都記得清清楚楚,但是……從常理來說,當時年僅一歲的華箏不可能對舊名有很清晰的記憶,又不可能完全沒有印象,所以我只能用不確定的口氣來表示疑惑。

鐵木真目光中露出一絲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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