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俊貌,這幾年在江南對老大傾情示好的女子數不勝數,但如此大膽的還是頭一位,愚蠢之外,實在是……勇氣可嘉。
“要不要告訴…………”那個人真慢,不然哪有機會讓人來這麼一出。
“算了,給衡山派留點顏面。”謝雲書莞爾。“等他演完戲自然會過來,急什麼。”
沒想到…………竟是春藥……………
能辨得出,全因多年前某人的一句話。
“毒藥就罷了,為什麼連這………”哪個殺手會需要提防春藥。
“…………憑你這種長相,還是多學學的好……”冰冷的聲音薄嘲。“不想再被梟長老那種人欺辱戲弄,就給我仔細點……”
那樣久遠的糾纏…………俊顏忽然泛出笑意,目中漾起了清輝,丟開拭手的巾帕,他開始盤算下一個收服的目標。
“勞三公子久候…………”
“不必多禮,自己人何必這麼客氣。”謝雲書制止了對方的歉詞。“其他人可安撫好了?”
躬身而答的赫然是衡山派的暫代掌門。“均無異議,在我剖析利害後答應奉謝家為尊,但若是將來長老折返,怕…………”
“這點你不用擔心。”謝雲書自然洞悉未盡之意。“我既能讓你坐上這個位子,便會助你剪除不應有的障礙,那些長老能回來的不多,或許過一陣衡山派該辦件喜事。”
“喜事?”
“你與湘蘭姑娘的喜事。”他淡笑一聲,“無量長老一定會很高興女兒做了掌門夫人。”
對方眼神一亮。“可她…………”
“她是個有野心的女人。”謝雲書閒閒的點了一句,“我想你會有辦法。”
“公子說的是。”如能成功確是一條鞏固地位的良方,憑著無量長老的地位聲名,再不必顧忌諍議不馴的同門。“多承三公子暗助,在下感激不盡,有能用上一二之處當效犬馬之勞。”
謝雲書沒動,身後的銀鵠捧上一卷畫軸。
“需要你襄助的暫時僅有一事。”平靜的道出此行目的,“借用衡山派的勢力,幫我尋一個人。”
“找人?”這樁請託簡單得令人詫異。
“對,不管用什麼方法,替我找到她,但要記得隱秘些。”男子的話音忽爾柔起來。
“在下一定盡力,找到了立即給公子送過去。”約略看了一眼畫卷,彷彿是名豆蔻少女,只要在附近的地界出現,必定輕而易舉。
碧隼悶咳了一聲,被銀鵠橫了一眼。
“用飛鴿傳書知會即可,千萬不要驚動。”謝雲書微微笑了,指尖拂了拂畫中人的發。
“只要能找到她…………你想衡山派怎樣都行。”
相思
鳳飛翩翩,四海求凰。
一日不見,思之如狂。
迦夜消失了整整四年,音訊全無。
她隱去的十分徹底,沒有任何線索能勘出蛛絲馬跡,彷彿她的存在僅是出自臆想,無人提起,無人得見。
胸中的憤怒愈發激狂,與愛念渴望交織在一起,說不清哪一種更多。追索而不得令他空虛焦燥,將全部精力投注於家族事務,用盡種種手段拓展力量,相較起過去隱然龍頭掌控揚州,現在的謝家全面控制了南方,大大小小的反抗被或明或暗手段收伏,聲威如日中天,甚至開始嘗試滲入北方。
儘管查出了迦夜的故國,監控著蜀中方家,用盡了一切方法探尋,仍是一無所獲。
夏初苑的荷花開了又謝,謝了又開,卻找不到曾經棲住於此的那襲纖影,一切都與她離去時一般模樣,他隔幾日就會歇宿於此,家人都知道這個特殊的習慣,又不便多勸,唯有睜一眼閉一眼。
銀燈,畫屏,蝴蝶鳶。
對弈時剩下的半局棋,穿過的衣,握過的筆,挽過烏髮的牙梳…………
還有她倚過的枕榻。
她曾在榻上蜷入他懷中,細嫩的肌膚滑如絲緞。
冰蠶褥上彷彿殘留著她的氣息,一閉眼就能看見柔白勻細的頸,清瘦優美的背,她曾在他身下細碎的呻吟,青澀的迎合,極盡歡愉的抵死纏綿。
旖旎香豔的回憶令身心炙熱如焚,迫得他時常起身用冷水浸臉。一別經年,渴慕更劇,等他捉住那個任性的人,一定會百倍索取,再不讓她逃走。
沸騰的思念總在夜裡蔓延至極,恍惚中聽見廊外傳來女子的腳步,門縫裡現出一張素顏。雪衣烏髮,黑眸清冷,至床邊對他盈盈一笑。
他本能的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