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阻擋燕亭,胡謅了血光之災。爺爺配合,鎮住了燕亭,可是不想轉眼就被秦錚這個混蛋給利用上了。
或者,換句話說,就算沒有血光之災的說法,他既然有打算,今日定也會鬧這麼一出。
而且只說求娶還不夠,竟然打著乾脆就當著所有人的面毀了她清白的主意。這樣一來,皇帝顧忌顏面,忠勇侯府顧忌顏面,英親王府顧忌顏面,就算不同意這門婚事兒也要同意。
到底被他算計成了!
謝芳華在秦錚懷裡暗暗地磨牙,幾乎將口中的全部牙齒都要咬碎。她到底還是低估了他在皇帝面前的大膽和放肆程度!竟然真是傳說中的天不怕地不怕了!皇帝面前也敢橫行。
“秦錚!你做什麼?”皇帝終於坐不住了,騰地站了起來。
英親王駭然地看著秦錚抱著謝芳華,一張臉猶如死灰一般地頹敗。
秦錚緊緊地將謝芳華抱在懷裡,一副不覺得他做了什麼天大的駭事兒一般,無辜地看著皇帝道,“皇叔,我說要娶她,說了多少遍了,您不信,如今您總算該相信我想娶她的心了。她的清白如今在我手裡攥著,難道您讓我現在將她扔出去?”
皇帝一口氣憋在心口,上不去,下不來,鐵青的臉看著秦錚,半響道,“你太放肆了!禮義廉恥你不知,詩書禮儀你不懂,強搶人家姑娘,橫行無忌,你無法無天了!是不是讓朕砍了你的頭,你才安生?”
“皇上!”英親王驚呼一聲。
秦錚面無懼色,俊顏含笑,“皇叔,您別嚇唬我,德慈皇奶奶的魂兒今日可是來了宮裡,您沒嚇唬到我,沒準反而嚇到了她。她在天上不孤獨,可沒打算拉我上去給她作伴。”
皇帝聞言更是氣得發顫,伸手指著秦錚,似乎想處置了他,但是又看到英親王哀求的臉,想著秦錚背後的英親府,又想到英親王妃護犢子,更想到英親王妃的孃家清河崔氏,以及德慈太后的孃家王氏,德慈太后臨終前,囑咐王家人關照秦錚,他猛地一腳踹翻了面前的桌子,對秦錚怒道,“你滾……給朕滾出去!”
“是,侄兒告退!”秦錚抱著謝芳華轉身就走。
謝墨含也給驚了個夠嗆,見秦錚抱著謝芳華離開,立即抬步追上。
“子歸兄,老侯爺歲數大了,你還是留在這裡守著他吧!別讓皇叔的怒意傷了老侯爺的身子骨,至於你妹妹,有我在你不用擔心。”秦錚回頭看了謝墨含一眼,傳遞了某種資訊。
謝墨含猛地停住了腳步。
秦錚腳步不停,抱著謝芳華大踏步出了靈雀臺。
再無人攔阻!
吳權呆呆怔怔地看著秦錚抱著謝芳華離開,這是他在皇宮裡待了幾十年開天闢地頭一回見著這樣的場面。男女沒有婚約,就如此冠冕堂皇地這般親密。尤其皇上還無可奈何。
他不由感嘆,不知道是皇上老了,還是他老了,或者是這靈雀臺裡面的人都老了。
“混賬!這個混賬!”皇帝見秦錚離開的快,轉眼就沒了影,怒意翻滾,無處發洩,更是接連踹翻了幾張桌椅。
永康侯、左右相等人不敢躲避,多少被砸到了些腳面。
早先有秦錚囑咐,謝墨含在桌椅要碰到忠勇侯的時候輕巧地拉著他避開了。
燕亭依然如木頭一般地跪著,整個人似乎僵化了,桌椅砸到他身上,他不知避開。就那樣跪著,似乎靈魂都遺失了。
永康侯想上前拉開兒子,又想著他喜歡謝芳華,如今這模樣一定是失了魂魄,又氣又怒,到底沒去管他。心底有些慶幸,幸好這個事兒被秦錚給攤了去,但是好是壞,就難說了。
靈雀臺一陣桌椅果盤茶具脆響之後,皇帝終於住了手。
“皇上,您仔細龍體!”吳權輕聲勸說。
皇帝怒意不減,看著英親王,“王兄,這就是你的好兒子!他將朕都不放在眼裡了。”
“都是臣給慣壞了!”英親王只能請罪。
“你真的立過約定,答應過他婚事自主?”皇帝剋制著怒意問。
英親王垂下頭,沉默半響,緩緩地點了點頭。
“你呀!叫我說你什麼好!”皇帝想發難,但是基於面前的人是英親王,他清楚他今日心中比他還要氣怒,也只能作罷,揮揮手,“算了,也不怪你!德慈太后生前太嬌慣他了,皇室宗室裡面所有的子息,包括四皇子秦鈺計算在內,德慈太后對他最是寵愛,恨不得捧在手心裡。才是真給慣壞了,才導致他這副性子,如今朕也治不住他!”
英親王沉默,他這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