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只要他如今回來,平安地在她身邊,她不知道也沒關係。反正如今她不過是一個需要別人看顧只會是拖累的女人,兩國打仗,她想插手,都有心無力,不知道也罷。
“在想什麼呢?”秦錚看著她。
謝芳華也看著他,“在想你這傷沒個七八日,傷口是不會癒合的,沒個半個月,是不可能痊癒。”
秦錚搖頭,“這傷也不算重,趕路是沒問題的。”
謝芳華搖頭,“還是等你傷好了再趕路吧。”
“一邊趕路,一邊養傷,這點兒小傷不算事兒。”秦錚無所謂地道,“北齊這回受了重創,沒一個月,緩不過勁兒來。一個月後,燕亭和崔意芝帶的援軍也就到了。我們要辦的事兒最好在一個月內都辦了,有些不明白的事情,要弄清楚了。一個月後,到時候兩軍再交戰,就不是這樣你來我往的事兒了,就是真正的誰死誰亡了。”
謝芳華剛要再接話,榻上傳來動靜,她立即轉頭看去。
只見謝墨含醒了,他睜開眼睛,看了秦錚一眼,坐起身問,“受傷了?”
秦錚點頭,“小傷。”
謝墨含揉揉眉心,“我竟然睡熟到你回來都不知,如今幾時了?”
“哥哥這些日子實在太累了。”謝芳華輕聲說,“辰時了,你沒睡太久。”
謝墨含點頭,對秦錚詢問,“齊言輕真被你殺了?”
秦錚搖頭,“沒有。”
謝墨含看著他,“你是被他傷的?”
秦錚點點頭。
謝墨含不再問,站起身,對他說,“我去巡視一番大營,你好好休息吧。”話落,向外走去,剛走了兩步,對他道,“我剛聽妹妹說要趕路,是去看爺爺?不急這幾日,你受了傷,先養幾日再說。”
秦錚搖頭,“今日就啟程。”
謝芳華一怔,“今日?”
秦錚握住她的手,“馬車裡養傷也一樣。”
“不行,萬一牽動傷口,癒合就慢了,不必這麼急的。”謝芳華搖頭。
秦錚道,“天機閣的淺水灣,未必就是安全之地。我在北齊大營看到玉兆天了。如今我重傷了齊言輕,玉兆天和北齊的人如今要全力救回齊言輕,還無暇顧忌找我報仇。在漠北軍營,他們自然無法,但我們從漠北軍營到天機閣的淺水灣,這一路,他們騰出手來,就會對我們下手。雖然我不怕他們,但是你肚子還有我們的孩子。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我們先到淺水灣再說。”
謝芳華看著他,“上次,我給你聯絡言宸的辦法,你可聯絡上他了?”
秦錚搖頭。
謝芳華抿唇,“天機閣是言宸出了無名山後,擇的秘密之地建立的,淺水灣在天機閣的後山,我當初將爺爺派人秘密送去那裡,也是因為信任言宸,至今我依然信他。”
“你信他是一回事兒,玉兆天對我們下手是另外一回事兒。況且,他是北齊的小國舅。總歸是玉家的嫡系子孫。當初,他為何去天機閣?你可想過?玉家的嫡系子弟,是輕易會被送去天機閣的嗎?而我這一回,重傷齊言輕,沒有言宸的醫術,根本救不回他的命。”秦錚看著她,“北齊皇室和玉家,一定不會讓齊言輕死。那麼,只能讓言宸救他。”
謝芳華看著他,低聲問,“秦錚,你是否知道什麼?而是我不知道的事兒?言宸他……”
秦錚摸摸她的頭,“你與他的特殊聯絡之法,都聯絡不到他。說明兩點,一是,他不想見你。二是,他不能自主。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不是什麼好事兒。”
謝芳華沉默片刻,點頭,“聽你的,我們……即刻啟程。”
謝墨含看著二人,嘆了口氣,“這樣的話,只能儘快啟程了,我去給你們收拾準備一番。”
謝芳華點點頭。
謝墨含走了出去。
半個時辰後,侍畫、侍墨端來早膳,同時也端來了給秦錚熬好的湯藥。
吃過飯後,喝了湯藥,謝墨含也已經命人收拾好了馬車。
秦憐一臉疲憊髒兮兮地跑來,看著秦錚和謝芳華,驚訝道,“哥哥,嫂子,你們要走?”
秦錚掃了她一眼,沒說話。
謝芳華點頭。
“哥哥不是受傷了嗎?”秦憐瞪了一眼秦錚,“你們既然來了,不在軍營待著?又要去哪裡?”
“廢話這麼多做什麼?你是與我們一起走,還是留在這軍營?”秦錚問她。
秦憐一愣,“你要帶上我?”
秦錚懶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