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不吭,連往京城來個信也不。都兩個月了,這口風瞞得這麼緊實,我是半點兒也沒聽到風聲。”英親王妃見秦憐說的肯定,頓時氣得大罵。
太后頓時笑了,“王嫂,小王妃有喜這是好事兒啊。估計是怕你擔心,才沒來信。”
英親王妃當然是驚喜的,連忙對秦憐問,“你嫂子怎樣?可孕吐?孕吐的可厲害?可有受不住?你哥哥可有好好地照顧你嫂子了?”
秦憐頓時吃味,“娘,我不在你身邊長大,果然就跟不是親生的似的。提起哥哥嫂子,你眼睛都放光。偏心!”
“你個死丫頭,吃什麼醋?你有你皇嬸操心,你哥哥又是個混賬的東西,我能不多操心他些嗎?再說你嫂子身體不好,她懷孕了,我又不在身邊,能放心嗎?”英親王妃揚手給了她一巴掌,“快說。”
秦憐嘎嘎嘴,說道,“嫂子那天到軍營,正趕上和北齊打仗,血腥味大,她受不住,吐了個昏天暗地。哥哥緊張死了,臉都白了,樣子十分嚇人,就跟吐的人是他一樣。”
“後來呢?”英親王妃緊張地問。
“後來就好了啊,不吐了,士兵傷亡挺多的,我就去跟著軍中的大夫一起給士兵包紮傷口了。夜間又打了一仗,哥哥隻身夜闖北齊軍營,重傷了齊言輕,謝墨含部署打敗了北齊軍,我們大獲全勝。”秦憐道,“哥哥和嫂子沒在軍營停留,第二日,我本來要去看哥哥的傷勢,卻正好趕上他們要離開。”
“然後呢?”英親王妃問。
秦憐生氣地道,“還有什麼然後啊!哥哥問我跟不跟他和嫂子走,我不想走,然後,謝墨含勸說讓我走,我對他發了脾氣,回到軍帳後,就被人敲暈送回來了。”
她說著,有些後悔,早知道被送回來京城,還不如跟著哥哥嫂子走了。
英親王妃沒從秦憐口中再探聽到更多的細節,有些失望,但知道謝芳華懷孕,還是心裡止不住地高興。但也著急,“秦錚這個小混賬,等他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他。”
“等他回來後,沒準你就能看到大孫子了,還哪裡會想著收拾他?”太后笑了起來,寬慰英親王妃,“王嫂,這是好事兒。你就彆著急了,在京城安心等著抱孫子吧。”
“華丫頭身體不好,我雖然口口聲聲說抱孫子,心裡也想著抱孫子,可這抱孫子哪兒又那麼容易。”英親王妃坐不住了,“我去問問皇上,這個臭小子估計也早就知道了,只是瞞著我,不告訴我。”
話落,她立即出了太后宮。
秦憐喊了一聲“娘”,她腳步都沒停,頭也沒回地揮揮手,“你既然回來了,就安心在京城裡待著,別再往外面跑了,外面兵荒馬亂的。另外,好好拾掇拾掇你的模樣,否則出去別說是我生的。”
秦憐氣得噎住,出去不說是她生的,別人就不知道了嗎?
有這樣的娘嗎?
心眼也偏的太不像話了!
太后見秦憐又委屈的不行,笑著拉過她的手,“不說她生的就不說,就說是我生的。看外面誰敢說什麼!誰若是亂嚼舌頭根子,哀家拔了誰的舌頭。”
秦憐頓時破涕為笑,撲過去抱住太后撒嬌,“還是皇嬸最好最好最好了。”
太后一時間高興得心花怒放,點她鼻子,“不哭鼻子了?”
秦憐哼哼了兩聲,有些不好意思,“完蛋了,鈺哥哥一定笑話死我了,我竟然在他的御書房哭的那麼丟人。”
太后聞言頓時哈哈大笑,“他敢笑話你,哀家也饒不了他。”
秦憐嘟起嘴。
太后拍拍她,“你想必很餓了,來人,快將飯菜端來。”
如意連忙笑著下去吩咐了。
不多時,有人端來飯菜,秦憐哭夠了,的確是餓了,一陣狼吞虎嚥,把太后和一眾宮女嬤嬤看的目瞪口呆。
太后心疼地摸著她腦袋道,“可憐見的,這是給餓成了什麼樣?漠北卻糧食嗎?”
秦憐吃夠了,用帕子擦擦嘴,搖頭,“不缺糧食。”
“那你這……吃相也太嚇人了些。”太后看著她道。
秦憐咳嗽了一聲,這才發現,的確是將眾人都給嚇住了,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在軍營,都是糙老爺們,我天天看著他們這樣吃,也跟著學會了。以後我注意些。”
“你一個女兒家,怎麼跟粗老爺們一起吃?這謝墨含照顧你,也真是太不像話了。怎麼照顧的,就算不喜歡你,也不該對你不管不問吧。”太后不滿地道。
秦憐扁扁嘴,“這到不怪他。我和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