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二人,在他們之間有一種奇異的微妙感情。他說不出來這種感情是什麼,總之,外人很難介入進去。他忽然明白昨日和今日有人傳回秦錚兩度踏入這座府邸並且盛怒的原因了。他都覺得不可思議,向來霸道張揚的秦錚想必極其難以接受。
他忽然勾了勾嘴角,對謝雲瀾道,“雲瀾兄,你離京三年了。京中老夫人想你想得緊。老夫人今年身體據說不好。”
謝雲瀾面色微微一變,沒說話。
謝芳華看了李沐清一眼。謝氏幾大府邸裡,除了謝氏六房的老太太外,也就是謝氏米糧的老太太還在了。也就是謝雲瀾的祖母。
她前世自然是見過那位老太太的,和謝氏六房老太太不同,那位老太太身體不好,也不喜佛事,更不喜交際。幾乎是常年都深居在府中。
昨日,謝雲瀾拒服用女子之血,趙柯提了老夫人,他便順從了。
前一世,忠勇侯府被滅門,謝氏舉族傾覆後,僅剩下雲瀾哥哥和她了。那時候,那位老太太早已經去了。
她忽然想起,那位老太太去的時候是……
心裡忽然激靈靈地打了個寒戰,面上的笑意也頓時收了起來。
“怎麼了?”謝雲瀾感覺她臉色忽然變了,低聲問。
謝芳華搖搖頭,很快就掩飾了情緒,指了指面前的國策道,“我忽然想起一個關於魅梵文國策的傳說。”
“什麼傳說?”李沐清一直注意著謝芳華,剛剛她一瞬間的神色,讓他覺得定然不是要說這個事情,不過他自然不會去問。
謝雲瀾也等著她說。
“據說,當初前朝開國太祖皇帝和魅族公主分別時。前朝太祖皇帝送了魅族公主一卷國策。作為交換,魅族公主送了前朝太祖皇帝一個寓言金礦。”謝芳華慢聲道,“我們都知道魅族以咒術為本族存活根本,但是殊不知據說還有一個,就是寓言的能力。”
“寓言金礦?”李沐清看向謝雲瀾,“雲瀾兄,你可聽說過?”
謝雲瀾點了點頭,淡聲道,“因我身上的毒咒,先生這麼多年一直費盡心血。對於魅族之事查得較多。是以這件事情知道些。”
“據說有一個金礦的山脈,甚是巨大。曾經被魅族公主探出來了。”謝芳華道,“據說那個金礦可抵一個國庫。”頓了頓,她看著國策道,“太祖皇帝雖有徵服天下的雄心,但於兒女情長也是深情。他沒有收魅族公主給的寓言金礦圖紙。卻將那金礦圖紙隨魅梵文的國策一起放在了魅梵文裡,用特殊的方式封存在了裡面,讓魅族公主一起帶走了。”
“你倒知道得比我清楚了。”李沐清笑了笑。
謝芳華想著她之所以清楚,也是拜她是謝氏忠勇侯府嫡女的身份所賜了。她的目光重新落在國策上,“魅族公主據說在回魅族的路上不知因何原因離奇死亡了。後來,那捲魅梵文的國策和預言的金礦便不知道流落在了何方。”謝芳華淡淡道。
“我一直以來只知曉魅梵文裡似乎藏著一道秘密,卻不知曉竟然是寓言金礦。我本以為這卷魅梵文的國策是真的,我知曉雲瀾兄通曉魅梵文,還想請你與我一同參透。”李沐清話落,嘆了口氣,“既然這個魅梵文的國策是假的,看來是我白費了一番力氣了。”
謝芳華聞言忽然想起了什麼,只不過是那一瞬間的靈光。她想抓住,卻沒來得及。再深想,頭卻忽然地疼了起來。她立即打住,想著李沐清原來是這個目的。伸手扶著額頭道,“真的未必有秘密,假的未必沒秘密。”
李沐清一怔,“什麼意思?”
謝芳華慢慢道,“兩百年前,法佛寺為何失火?回絕大師為何圓寂?人人都只道《心經》是回絕大師最後的絕筆。依我看,恐怕這魅梵文才是回絕大師真正的絕筆。”
李沐清面色頓時凝重起來,“兩百年前,法佛寺失火,據說牽扯了前朝之事。看來也許就是這個了。”他指了指國策。
謝芳華不再說話。她確定在無名山隨著無名氏燒燬的那真正的魅梵文沒有寓言金礦的圖紙。
“我雖然懂魅梵文,卻是也看不出這卷國策有何秘密。”謝雲瀾看了半響,伸手摸了摸宗卷,搖搖頭,“這就是記載的前朝國策而已。若是雲瀾兄需要,我可以幫這卷國策給你翻譯出來。”
“連雲瀾兄都參透不出來,看來這卷宗不一定有秘密。”李沐清雖然對謝雲瀾說著話,但是卻看向謝芳華。
謝芳華不置可否,不點頭,亦不搖頭。
“我雖然是從很多人下手時先下手得了這魅梵文的國策。卻最根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