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公子的身邊人,也要以防萬一,畢竟,他對芳華小姐實在不瞭解。
回到房間後,謝雲瀾依舊睡著。
謝芳華捧了《孽海緣》歪到了躺椅上開始翻看,看了幾頁,臉色便紅了。
怪不得趙柯聽她說這本書時臉色怪異,怪不得謝雲瀾說是*。這著書立說的主人實在是……風流浪子勾引良家小姐;好色男子半夜爬寡婦媳婦兒的牆;書生小姐不顧世俗禮教私奔出走;男子女子路途相遇一見傾心便去野地裡苟合做鴛鴦……
這實在是……
不禁才怪!
謝芳華看了片刻,看不下去了。
她雖然自小離家,出侯府,女子當男子裝扮去無名山,混入皇室隱衛。為了家族已經離經叛道,做了不該女兒家閨儀該做的事情。自認為已經是不尊禮數。但也沒想到世界上竟然還有這許多荒謬得離譜的事情。
她前世裡是正兒八經的千金閨秀,藏在深閨,足不出戶。識禮數守閨儀。
女子規訓戒律已經刻到了骨子裡。
這一世,雖然為了家族不得已而為之,改了脾性。但到底骨子裡的東西也是改不掉的。
她有些氣悶地將書扔在一邊。
動靜大約是有些大了,驚醒了睡著的謝雲瀾。
謝雲瀾睜開眼睛,見謝芳華窩在軟榻上,一臉的不快,他揉揉額頭,剛睡醒的聲音有些暗啞地問,“芳華,怎麼了?”
謝芳華對於吵醒謝雲瀾,有些不好意思,立即收起情緒,對他擺擺手,“我沒事兒,雲瀾哥哥,你接著睡。”
“你看起來可不像沒事兒!”謝雲瀾要坐起身。
謝芳華立即從軟榻上起來,幾步來到床邊,伸手按住謝雲瀾,“你躺著繼續睡。”
謝雲瀾微微蹙眉,打量她。
謝芳華敗下陣來,嘟起嘴不滿地道,“怪不得《孽海緣》被禁了,真是破書。”
謝雲瀾愕然地看著她。
“寫的都是什麼嘛!我看那著作這書的人真該拉出去砍了。”謝芳華有些惱恨,“憑地汙了我的眼睛。不明白京中那些女人怎麼一個個還樂意看,怎麼會對那作者害了相思病?在我看來,那作者簡直是路亂扯說。”
謝雲瀾失笑。
“你笑什麼?”謝芳華看著他。
“京中女人只關在府內,大多無聊愁悶,很多甚是嚮往高牆院落外的生活。如今這樣一本書,可以使得她們空虛之下聊以慰藉。”謝雲瀾道。
謝芳華忽然道,“就跟男人喜歡流連花叢花街柳巷一樣?”
謝雲瀾咳嗽了一聲,“大抵差不多吧!”
謝芳華轉過頭,坐在床邊,“男子不是該頂天立地,就算不建千秋偉業,光耀門楣,也該心志凌雲嗎?女子除了深閨戲耍,繡花納鞋,相夫教子,也該有傲骨清貴嗎?和著不是這樣?”
“大千世界,萬物生靈。而人是最複雜的。所以,不是人人都這樣。無論男女。總是有庸俗不堪之人。而那些高風亮節,清俊傲骨的人。在我們南秦還是佔有大多數的。”謝雲瀾道。
謝芳華輕吐了一口氣,悶悶地道,“反正這本破書不好看。實在是毀人心智。”
“那便不要看了!”謝雲瀾笑看著她。
“你怎麼早不告訴我是這樣的書?”謝芳華埋怨他。
謝雲瀾笑著搖搖頭,“凡事要自己去做了,才知道好與壞。我不讓你看,你會更好奇。我若是告訴了你。你就會失去去看這件書本身而有的感悟。”
謝芳華想著這才是雲瀾哥哥,睿智而清透。若是秦錚,她只要提到,他一定會告訴他。看那東西做什麼,也不怕汙了你的眼。她看著他,“你剛睡了沒多一會兒,繼續睡吧!我在這陪著你。”
“你陪著我做什麼?我這麼大的人了,哪裡用得到你陪?”謝雲瀾好笑,“你若是無聊,便去我的書房尋書看吧!總有你喜歡想看的書。”
“書房在哪裡?”謝芳華立即問。
“我讓風梨帶你去!”謝雲瀾話落,對外面喊了一聲。
風梨立即來到了門口。
謝雲瀾吩咐了一句,風梨愕然地應了一聲。想著公子的書房從來不讓人踏足。除了先生,連他也是不得進的。如今竟然讓芳華小姐去他的書房?
“去吧!”謝雲瀾擺擺手。
謝芳華立即站起身,對他道,“你先睡,我去找一本書後就回來陪著你。”話落,她腳步輕快地去拿了傘出了房門。
不多時,風梨便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