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出,早晚都要走一趟西山軍營,不如就趁現在去。”
“也好。”謝芳華點頭,看向李沐清。
李沐清頷首,“我左右無事,也和你去一趟西山軍營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天色不早了,下這麼大的雨,我不太放心。”
“多謝。”謝芳華也不推辭。
就此商定後,韓述將劉岸叫到一旁,二人商量片刻,他又叫來刑部的人,吩咐一番。
孫卓立即上前來,看著謝芳華,“小王妃,我祖父……”他頓住,咬了咬唇瓣,“你要去西山軍營,那我祖父的案子,真能破嗎?”
“只要是有人做了,就一定能破,更何況還有這麼多破綻。”謝芳華看著他,見一旁兩個女人哭成一團,不能主事兒的樣子,如今只這一個少年能抵用了。沒想到孫太醫府人丁這麼單薄。她想了想道,“這樣吧,你先跟隨刑部的人回去,我會傳信回英親王府,請王妃照應此事,儘早破案。”
“多謝小王妃。”孫卓恭恭敬敬地對她一禮。
他覺得若不是謝芳華,剛剛那車伕是自殺的事情一定揭露不出來,她相信謝芳華。更何況他自小在祖父身邊教導,近來,祖父時常說起忠勇侯府的小姐不一般,醫術出神入化,他鑽營了一輩子醫術,卻不及她,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云雲。還說若是有機會,他能跟她學一二,定然對他醫術大有進益。字裡行間全是欣賞。所以,比起相信京兆尹和刑部來說,此時冷靜下來,對祖父被殺一案,他更相信她。
不多時,韓述已經吩咐完畢,玉灼重新套上了馬車,謝芳華坐進了車內。
李沐清和韓述身上都披著雨披,一起上了馬。
一行人繼續向西山大營而去。
侍畫、侍墨坐在車內,離開了案發現場,低聲對謝芳華說,“多虧了李公子請來刑部的人,若沒有李公子,小姐定然還會再耽擱許久,無法脫身現在就去西山軍營。”
謝芳華不語。
“小姐,今天這事兒實在奇怪,孫太醫好好的,竟然就這麼被人殺了。”侍畫又道,“京城各府邸如今定然都已經得到信兒了。您說,若是為了阻止孫太醫去西山軍營,那阻止孫太醫一個人有什麼用?就算他死了,可是還有小姐呢。小姐的醫術是比孫太醫高的。”
“那不同,孫太醫是太醫院的老太醫,在京中多年,從來不參與各府邸和宮闈之事。”侍墨道,“小姐就不同了,小姐的醫術雖高,但是無官階,除了救過八皇子和永康侯夫人,被傳言一番外,就無從被人得知了。”
侍畫點點頭,還想說什麼,見謝芳華不言聲,便住了嘴。
侍墨也不在出聲。
謝芳華靜靜地靠著車壁坐著,一直不言語。
外面雨似乎更大了,雨簾噼裡啪啦地打在車頂,除了雨,還伴隨著風,無情地敲打趕路人。
過了一會兒,謝芳華忽然說,“哥哥走了三天了吧。”
“是,小姐。”
“這雨看來下得普遍,哥哥在路上應該也能趕上這樣的雨。”謝芳華道。
侍畫、侍墨齊齊點點頭,“小姐不必擔心,這麼大的風雨,若是頂不住,侯爺會找地方落宿的,畢竟還有憐郡主跟著<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謝芳華頷首。
馬車繼續往前走,除了風雨敲打聲,再無別的聲音。
這樣走了十幾里路,拐進前往西山大營的山道,剛入山道,忽然山坡上一陣聲響。
李沐清大喝一聲,“快後退!”
玉灼當即反應過來,立即拽著馬韁繩,馬車趔趄了好幾步。
李沐清縱馬上前,攔在馬車前,揮手奪過馬韁繩,用力一勒,馬車蹬蹬瞪地退了十幾步。
緊接著,幾聲巨大的“砰砰砰”的聲響,似乎從山坡上滾落下來。
侍畫、侍墨一驚,剛要出去,謝芳華抬手攔住二人,伸手挑開了簾幕。只見前方山坡上正有幾十塊巨石滾落,從半山腰處,一路滾下來。剛剛若是躲避不及,那麼,被巨石砸下,定然車毀人亡。
她面色一寒,轉頭去看李沐清。
李沐清也正勒著馬韁繩向她看來。
玉灼的臉已經嚇白了,“這裡……怎麼會有山石滾落?”
“有山石滾落自然是人為!”謝芳華拇指和十指放在唇邊,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