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思多想了。入宮後,一定要護住自己平安。”
謝芳華點點頭。
謝雲瀾伸手摸摸她的頭,低聲道,“芳華,我們不能在一起,但我也是你的親人。你要記住這一點。可能上輩子,或者上上輩子,我們就十分親近了。所以,這一輩子,才沒相處多少時日,就覺得比旁人親近妥帖。”
謝芳華身子震了震,忽然想要脫口而出告訴他,他們上輩子的確十分親近,相依為命。
謝雲瀾撤回手,拿起桌子上的兩張金紙,“既然是父親留下的唯一紀念,這個我就收起來了。”話落,他慢慢地站起身,“我去看看他們收拾得如何了!別有什麼落下。”
謝芳華緊抿住嘴角,點點頭,乾澀地吐出一個“好”字。
謝雲瀾走了出去。
謝芳華看著他身影出了房門,身子洩了全部的力氣,伏在桌子上,本已經做了決定,可是如今事情已經說開,說完,她卻如刀割般地難受。
謝雲瀾!
雲瀾哥哥!
她曾經下定決心,無論如何,只要能救他的性命,讓她做什麼都行,可是到頭來,她自己卻先放棄他了。當然,也放棄了自己。
秦錚!
秦錚!
秦錚!
……
她用力地默唸了好半響這個名字,心底的疼痛和難受漸漸地消失,她才站起了身,回了房間。
響午,秦鈺在榮福堂用的午飯。
響午後,謝墨含、謝雲瀾、謝林溪三人拾掇好謝芳華出嫁的一應事宜,又對她囑咐了一番,但還是不放心,三人的臉上都有些鬱郁的憂色。
相比較三人,謝芳華心裡平靜,神色清淡,沒有什麼緊張。
謝芳華沒有見到言宸,知道他應該去暗中安排了,她出了海棠苑,去了榮福堂。
秦鈺和忠勇侯正喝著茶等著她到來。
謝芳華進了畫堂,徑直走到忠勇侯面前,慢慢地跪了下去。
忠勇侯板起臉,“你這孩子,好好的跪什麼?”
“我從皇宮出嫁,那天不能拜別您給您磕頭,今天就先磕了吧!”謝芳華道。
忠勇侯眼眶一紅,沒說什麼。
謝芳華著著實實地磕了三個頭,抬起,見老侯爺老眼含淚,她也不禁紅了眼眶<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出嫁了,你就不是忠勇侯府的女兒了,就要隨夫姓,以夫家為己任,到底是不同了。”忠勇侯伸手扶起她,“你這丫頭,起來吧!真是讓人操心。”
謝芳華站起身,低聲說,“我永遠是忠勇侯府的女兒!即便嫁人也是。”
忠勇侯摸摸她的頭,想說什麼,但礙於秦鈺,終是作罷,只對她擺手,“走吧!太子已經等了半日了。出嫁那日,即便秦錚去接你,你哥哥也是要揹你送一段路的,一早他就會進宮去揹你。你進宮後只管踏踏實實地等著待嫁就是。”
謝芳華點點頭。
秦鈺站起身,微笑,“老侯爺放心,不會出了錯的。”
忠勇侯頷首,“入宮後,這丫頭就靠太子來照看了。”話落,他老眼精光地看著秦鈺,“太子是未來儲君,應心繫社稷,少牽扯些兒女情長。待你坐上那把椅子,就會知道,女人情事兒,不過是千秋功業的點綴,有無都行。”
秦鈺眸光微閃,“父皇還健在,將來如何說不準。沒坐上那把椅子,我也體會不了那麼深。”頓了頓,他意味頗深地道,“不過老侯爺放心,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維護芳華就是了。”
忠勇侯暗暗嘆息一聲,不再多言,擺擺手。
秦鈺告辭。
謝芳華隨著他出了榮福堂。
侍畫、侍墨、侍藍、侍晩、品青、品竹、品萱、品妍等八大陪嫁婢女跟隨在她身後。
從榮福堂出來,二人都沒說話。
秦鈺走在前面,不知道在想什麼,一言不發。
謝芳華也沒心情跟他說話,她不知道自此踏出忠勇侯府的門她能不能順利大婚,但是知道,從今往後,正如爺爺所說,到底是不同了。順利的話,以後再回忠勇侯府,就是她的孃家了。
忠勇侯府門口,十幾輛大車載滿了陪嫁等東西,浩浩湯湯一群人候在那裡。既然從皇宮出嫁,這些東西和人都是要隨著她從皇宮進英親王府的。
秦鈺掃了一眼,到沒什麼表示,對謝墨含溫和地道,“子歸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