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鈺離開後,金燕怔怔地坐著,似乎是失了魂魄。
謝芳華看著金燕,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秦鈺對她的心思和作為,金燕喜歡秦鈺,喜歡一個人最是敏感,會時刻關注他的動向,她怕是瞭然於胸。心中應該是難受極了。
燕嵐明白地對她說了,是因為對秦錚沒了念想,但還是想看著她和秦錚如意大婚,才進的宮。
那麼金燕是為了什麼?
“芳華妹妹,你一定奇怪我為何要執著地陪你進宮待嫁對不對?”金燕忽然抬頭看著謝芳華。
謝芳華點點頭。
“我……”金燕閉了閉眼睛,“我想看著,或者說,我怕他這兩日對你……”
謝芳華頓時明白了,她原來是怕秦鈺對她如何,才這般進宮陪著她,估計是打定主意跟她形影不離了。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即便她不來,秦鈺應該也不會對她如何的,誠如爺爺所說,畢竟她是進宮待嫁,不是嫁進皇宮。他若是這個時期敢做什麼?那麼辛苦博得的名聲就會毀於一旦。那麼忠勇侯府和英親王府都會饒不了他,那麼滿朝文武也無法扶持這樣德行虧空的在她要嫁人之際對她行不軌之事的太子。
況且,秦鈺他沒瘋,不但沒瘋,頭腦明明就清醒的很!
他要做的,只是不讓她順利大婚而已。
金燕喃喃道,“當初秦錚表哥求娶你,對你在意的不行,秦鈺表哥在漠北,我心裡還抱著一絲僥倖,覺得也許普雲大師算錯了,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麼共同的情劫,可是從他回京所作所為,讓我再清楚不過,他的確是在和秦錚表哥爭奪你。”
謝芳華不說話。
“這事兒不怪你,你放心,我只是難受罷了,不會將自己的難受怨懟給你,我知道你喜歡的不是他,而是秦錚表哥。”金燕低聲道,“你別害怕。”
謝芳華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她害怕什麼?看她這樣子,她為她難受罷了。以前不知道喜歡一個人能到什麼地步,如今知道了,她也能理解她幾分。比起她和秦錚之間的困難重重,可是兩顆心在一起來說,比金燕對秦鈺的無忘好了不知道多少。
她搖搖頭,“他只是不想讓我和秦錚順利大婚,不會對我行如何事兒,你放心吧!”
金燕見她語氣篤定,她慘淡一笑,“你說得這麼肯定,我姑且相信。”話落,她更是難受,“我也覺得秦鈺表哥不是那樣的人,當是不會對你做那樣的事兒,可是事關他,我卻是絲毫都不敢賭。我這樣子,他更加不看一眼了。”
謝芳華無言,喜歡不是能強求的,正如秦鈺對她,一讓再讓,在她面前,一退再退,若說沒心,她也不信。可是有心又如何?喜歡一個人,甘願被他圈牢,被他傷害,不喜歡一個人,他如何做,都打動不了她的心<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所以,誠如秦鈺對金燕,金燕如何做,秦鈺也不能對她半點動心。
燕嵐用胳膊撞撞金燕,扁扁嘴,“男人而已,你可以學學我,放下得了。”
金燕轉頭看燕嵐,見她一副無所謂的神情,她懷疑地道,“你真放下了?哪那麼容易?若是能放下,我早就放下了,還用你說?”
燕嵐對謝芳華呶呶嘴,“若是遇到她,不放下也得放下。況且我自小就跟隨哥哥一起認識秦錚。多少年了,盧雪瑩追著他不說,我屁股後面也跟著,又能如何?他還不是正眼不看一眼。我以為天下女子在他面前都一樣的時候,他說喜歡她就喜歡她了?誰又能如何?”
金燕看了一眼謝芳華,見她不說話,她搖頭,“秦鈺表哥和秦錚表哥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了?我看他們從小鬥到大,性情雖然不同,但是骨子裡的秉性沒什麼不一樣。”燕嵐道,“眼裡都容不得沙子。他們不喜歡誰,誰就是沙子。總要從手心裡漏出去,踩進土裡。”
金燕垂下頭,“你是怎麼放下的?”
燕嵐哼了一聲,看了一眼謝芳華,“當然是她讓我死的心。”頓了頓,她道,“當你知道哪怕自己賭上所有,在人家的眼裡都一文不值的時候,就該死心了。況且,我的確不如她。”
“我大約還沒到死心的時候。”金燕捂住心口,“若是能死心也就好了。”話落,她看著燕嵐,“我倒是很羨慕你現在,竟然連這話都不避諱地當著芳華妹妹的面來說,看來是真的放下了。”
燕嵐頓時笑了,“自然放下了,所謂不打不成交。沒準以後我們還真能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