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已經樹大根深,他如何能讓他最看重的兒子喜歡她娶她?那麼,這秦豈不是早晚要姓謝?
不可能!
這是他一直守著的江山!是他用了所有東西換來的江山!
“這是謝墨含加急呈遞上來的摺子,你看看吧!”皇帝將腳下一本摺子踢給秦鈺。
秦鈺低頭去看,吳權連忙給他撿起來,遞到了他手中。
秦鈺看了一眼,微笑,“父皇準得對!左相和秦浩既然在臨汾橋沒了用處,的確是該回京了!回京總能有些用處。尤其是秦浩該大婚了!”
皇帝“嗯”了一聲,對吳權吩咐,“傳朕旨意,即刻召左相和秦浩回京!”
吳權應了一聲,連忙下去了。
“右相在文淵閣處理事情,朕既然將你派到右相身邊學,你就好好地跟著右相學吧!”皇帝對秦鈺擺擺手,“現在就去吧!”
“父皇,我剛回京才清閒幾日?您就不能讓我再清閒清閒?”秦鈺站著不動。
“少給朕打你那什麼主意!”皇帝冷然道,“秦錚要去西山大營,他去了的話,朕的人能保住多少?不過他是自小在朕眼前長大,他打的什麼主意,別當朕不知道!就算西山大營給他,朕也不怕他。除了西山大營,還有五城兵馬司,還有各部,你若是不趕緊抓在手裡,吃虧的是你!別怪朕沒提醒你!”
秦鈺聞言笑了,深深鞠了一禮,“您不愧是兒臣的父皇,兒臣謝父皇提點!”
皇帝冷著臉擺擺手。
秦鈺退出了御書房。
皇帝看著秦鈺離開,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手有些哆嗦地去懷裡摸,半響後,摸出一瓶藥,擰開瓶塞,倒進嘴裡一顆,才止住了哆嗦。
他閉上眼睛,面上現出悲涼之色!
秦鈺出了御書房後,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站在御書房外看著巍巍宮闕,好半響,才抬手招來一名內侍,“你去忠勇侯府遞個信,就說晚上我請雲瀾公子去玉明軒茶樓喝一壺茶。”
那內侍連忙應聲,立即出宮去了。
秦鈺見那小太監離開,向德安宮方向看了一眼,緩緩向文淵閣而去。
待他走後,吳權悄悄地進了御書房,見皇帝閉著眼睛,小心地喊了一聲,“皇上?”
“他去文淵閣了?”皇帝閉著眼睛不睜開。
“是,四皇子聽了您的話,去文淵閣了。”吳權道。
皇帝面色稍好,“他總算還是聽我的話的!三皇子五皇子不堪大用,八皇子年幼,被太妃養成了那副淡薄的性子,不是為帝尊者,如今朕能靠的,也就是他了。他若是不聽話,朕真不知該怎麼辦了!”
吳權屏息,不接皇帝的話,更不會說四皇子打發人去忠勇侯府晚上請雲瀾公子吃茶的事兒。
“昨夜派去忠勇侯府那間書房的人,可回來了?”皇帝問。
吳權心下一涼,但還是實話實說地搖頭,“回皇上,一個也沒回來!”
皇帝忽然大怒,“好,好一個忠勇侯府,好一個謝芳華,她的海棠苑還真是比皇宮要銅牆鐵壁了。朕派出百名隱衛,竟然一個也沒回來嗎?全部都折在了那裡?”
吳權也是心驚,小心謹慎地道,“昨夜芳華小姐住在德安宮,看守那間書房的人,據說是謝氏米糧的雲瀾公子!”
“謝雲瀾!”皇帝眉心凝聚上風暴,“怪不得!原來是有他在守著!”頓了頓,他忽然怒意退了,“只要不是謝芳華,一個謝氏旁支的謝雲瀾,到不是太大的事兒,他若是什麼本事也沒有,就不會讓我折損了一半謝氏米糧了。”
吳權適時地不答話,這個時候,皇上不需要他搭話。
“他有本事,總比謝芳華有本事要好。”皇帝咳嗽了兩聲,有些氣不順地道,“女人有本事,才是真正的禍水!”
吳權聞言心下嘆息一聲,更是小心恭謹起來。皇帝召回左相盧勇和英親王府大公子秦浩的旨意剛傳出宮,左相府盧夫人便樂開了花,對繡著嫁衣的盧雪瑩喜道,“我還以為皇上要將你爹和秦浩留在臨汾鎮,一直等到臨汾橋修好才讓他們回來,沒想到這麼快就下旨召回了。謝天謝地。他們只要一回來,五月你們大婚的日子就能準時了。”
盧雪瑩面上並沒有什麼喜色,“娘,您就那麼想將我嫁去英親王府?”
“秦浩雖然是個庶出,但到底站著長子的位置,英親王府的嫡出雖然是秦錚,但誰都知道他因為謝芳華,不得皇上喜歡,若是有朝一日,他真將皇上惹惱了,不給他世襲爵位,你想想,還有誰能繼承英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