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皇上如此質問我,我還真脫不了干係,畢竟我們已經是一家人。可是如今,他僅僅是我的未婚夫而已。他姓秦,皇上覺得,秦氏的子孫,是姓謝的女子能慫恿的了的嗎?不是可笑,又是什麼?”謝芳華笑看著皇帝。
“你……”皇帝伸手指著她。
秦鈺暗暗嘆了口氣,緩緩站起身,“父皇,您今日累了,回宮歇著吧!兒臣送芳華小姐去皇祖母的宮中。”
“一個女子,竟然如此在朕面前說話,哪裡來這麼大的底氣!”皇帝不理會秦鈺,眸中黑雲滾滾,“謝芳華,你告訴朕,忠勇侯府,是不是要反了?”
謝芳華眸光染上諷意,“皇上,南秦建朝多少年了!歷經多少代帝王,謝氏在每一代皇權跌軼中都忠心耿耿地為這一片江山,為皇室都做過什麼,您還清楚嗎?不說以往的歷史,只說您這一代江山。爺爺做過什麼,我先父、先母做過什麼,我姑姑做過什麼,以及忠勇侯府都做過什麼,若是皇上記性不好了,不妨去翻翻卷宗。”
皇帝眸中沉湧的怒火忽然頓住。
“皇上看起來的確是累了,才會在我一個女子面前口不擇言。若是皇上這番話無緣無故地傳出去,倒叫天下人怎麼看皇上?怎麼看忠勇侯府?為君之道,為臣之道,彼此都是有一個制衡的。正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謝芳華語氣沉靜,淡淡清冷,“我雖然是一個女子,但也明白這些道理。就是為君者,也不能為所欲為!”
皇帝騰地站起身。
“父皇!”秦鈺喊了一聲,聲音不大,但足夠止住皇帝的動向。
皇帝轉過頭,看著秦鈺,比起謝芳華的平靜淡然,他的兒子不動如山。他心頭忽然湧上深深地哀涼。曾幾何時,他也能在先皇垂垂暮已之時,不動如山地看著他日薄西山,如今也輪到他的兒子看著他了。可是他的兒子算起來比他強,他的皇位不順風不順水,需要借了德慈太后和英親王的勢才能坐上,而他的兒子,是他和皇后的嫡子,除了名正言順外,還才華滿腹,心機謀略不輸於任何人。
他果然真的是老了!
不但老了,他還病了,力不從心了!
看到這樣的兒子,他該歡喜這江山後繼有人承擔,可是他竟然也對謝芳華……讓他如何不怒?
果然是真應了普雲大師那一卦嗎?
可是,為何秦錚和秦鈺奪的人是謝芳華?怎麼能是謝芳華?一個大病了多年,在他眼皮子底下,竟然有著這等本事的女子!
他的身子突然忍不住顫了起來。
“吳公公,侍候父皇回宮吧!你仔細些勸著,這兩日別讓父皇太過操勞了。”秦鈺對吳權揮手吩咐。
吳權看了皇帝一眼,立即上前,小心地扶住皇帝,探尋地問,“皇上,奴才送您回宮?”
“王妃這兩日衣不解帶地侍候秦錚,你既然是他未婚妻,平日裡與他也來往親密,也該侍候他兩日,替替王妃。從今日起,你就留在宮中吧!沒有朕的准許,在他傷沒好之前,不準離宮。”皇帝平靜下來,沉聲對謝芳華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了靈雀臺。
謝芳華看著皇帝由吳公公扶著,儀仗隊簇擁而去,她沉默著沒說話,也沒應那個是鳳御凰,霸道帝君一寵到底最新章節。
不多時,靈雀臺侍候的人都退去,只剩下了秦鈺和她。
過了半響,秦鈺溫和地道,“我送你去德安宮。”
謝芳華對德安宮的方位沒有印象,這等大雨的日子,皇帝惱怒離去,她也不想獨自去找,有秦鈺送正好,若說這皇宮裡是龍潭虎穴,若說皇帝想殺她後快,但是秦鈺卻不會殺她,有這道護身符,不管他是什麼目的,能用也要用。她點點頭,拿起傘。
秦鈺笑了笑,“你倒是不客氣!”
謝芳華瞥了他一眼,“臨汾橋我救了你的命,你也沒客氣!”
“也是!”秦鈺頷首,向靈雀臺外走去,聲音低但是清晰,“我到希望,以後你也別跟我客氣!”頓了頓,補充道,“不管是什麼目的!哪怕是利用我做你在父皇面前的護身符,到也沒關係。”
謝芳華沉默不吭聲。
秦鈺見她不言語,不再說話,也打了傘,慢慢地向前走去。
出了靈雀臺,前往想德安宮,侍畫、侍墨被人擋在靈雀臺外,見謝芳華平安地出來,輕輕舒了一口氣,看了秦鈺一眼,抬步跟在她身後。
一路上,秦鈺倒是沒再說話,他不說話,謝芳華更不會說話。
緩緩地走了大約兩三盞茶的功夫,來到了德安宮,秦鈺腳步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