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皇上也不會讓裕謙王府娶呂氏的女兒。”謝芳華敲敲桌面,“崔意芝雖然沒接了秦鈺,而是接了舅舅,但也算是完成了皇上給的任務。如今皇上對他可有什麼安排?”
她是一直記著皇上說過,若是迎接秦鈺的事情辦好,那麼免除三考三校,入朝就是兵部侍郎。
“那日在宮宴,皇上誇獎了他一番,說他這一路辛苦,先休息數日。”謝墨含道。
“就是沒說入兵部的事兒了?”謝芳華挑眉。
謝墨含搖搖頭,“沒說。”頓了頓,又道,“這一趟事兒,崔意芝雖然辦了,但也不是辦得太妥當。畢竟秦鈺脫離了隊伍,在臨汾橋差點兒出事兒,皇上若是毀了早先的言語,別人也無法詬病。”
“崔意芝如今在哪裡?”謝芳華又問。
“他在京中置了府邸,如今在收拾新府邸。”謝墨含道,“皇上肯定會有啟用的他入朝的,只是怎麼啟用,兵部侍郎還能不能給,就不好說了。看來還是不太放心他。”
“我派輕歌暗中助他,再因為與舅舅這一路回來,皇上不太放心他是肯定的,畢竟早先清河崔氏三公子的事情我們沒做隱秘,那時候急了些,被皇上察覺了風聲。”謝芳華淡淡道,“先不管他,這些日子,皇上大約也是在考驗他,看看他是否與我們府有牽連,還有英親王府對他的態度。”
謝墨含點點頭,“他是聰透之人,所以,回京之後,除了宮宴,便一心安置府邸,在府中讀書,沒有外出人情來往走動。也明白皇上盯著他呢。”
“今日那秦毅和欽佩去了哪裡?”謝芳華問。
“昨日進宮拜見,今日該會去英親王府。”謝墨含道,“明日或者後日,也會來咱們府。裕謙王多年在外,第一次回京,他沒先到,他兩個兒子是小輩,總都要錢拜一拜,見一見,送些禮,再得些禮的。”
謝芳華頷首,“待他們來了咱們府,哥哥知會我,我也暗中看看這兩個人。”
謝墨含點頭。
兄妹二人吃過飯,閒談片刻,謝墨含便出了海棠苑。
謝芳華上午看賬本看得累了,便趁著中午閉目休息。
腦中不由自主地想起秦錚進宮半日了,不知道如何了,剛才忘了問哥哥了,不過想來哥哥也還沒得到從宮中傳出的信兒,若是得到,應該不用她開口就會說了。
謝芳華躺了大約半個時辰,外面聽言便跑進來稟告,“小姐,永康侯府的小郡主來了,說備了謝禮,特意來謝你。”
謝芳華知道侍書如今做了府中的大管家,這跑腿的活自然就交給剛被哥哥要去的聽言了,只要哥哥在府裡,府中的事情自然是先報到他那裡的,再由他打發人來她這裡。她淡淡道,“侍畫、侍墨去一趟吧!就說我昨日累了,今日身體不適,謝禮收下了,就不必見了。”
聽言一怔,立即道,“小姐,可是那小郡主似乎還有事兒要求您。”
“嗯?”謝芳華想著燕嵐還有什麼事兒求她?
“她話音上似乎要見您一面,當面謝您,我看著像是有求於您,您是見還是……”聽言小心地問,他在秦錚身邊多年,最會看的,就是人的臉色。
“那就見見吧!”謝芳華想了片刻,坐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吩咐道,“請她去客廳。”
聽言應了一聲,一溜煙地跑了。
謝芳華來到前院,這一次燕嵐並沒有在會客廳門口等,而是在裡面吃著婢女上來的茶等著。
隔著珠簾,謝芳華見她沒了昨日的焦躁焦慮,坐在那裡,雖然眉心還有些淡淡的輕愁,但是神色卻是安然,似乎短短時間,她已經成長了不少,再不是曾經跟盧雪瑩一起時的燕嵐了。
她腳步不停,侍畫挑開簾幕,她走了進去。
燕嵐見她來了,站起身。
謝芳華請她坐下,她和燕嵐沒什麼交情,見她不開口,她便開門見山地詢問,“侯夫人狀態可好?”
燕嵐點點頭,“我娘昨日好睡了一夜,今日上午跟我說她不能下床走動,讓我爹相看著備了禮,由我來謝你。”
她一句話說了她娘,說了她爹,說了她,三個人的謝意。也就是說永康侯府全體承了這個謝。
謝芳華笑笑,“謝禮我就不客氣了!你可還有別的事兒?”
燕嵐在剛剛便聽聽言說了,本來她身體不太舒適,不想見她了,但是聽說她可能有事相求,才特意來見了。她本來還不好開口,但想想昨日再難看的臉面謝芳華也瞧去了,再遮掩在她面前也沒意思了,既然她賞臉,她索性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