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不知多少次都是差一點兒就命喪黃泉。”
謝芳華聞言心下升起感慨,點點頭,囑咐道,“那你小心一些,多帶些人。我在這裡,暗中還有忠勇侯府的隱衛,用不到許多人。”
“好嘍!”輕歌輕鬆地應了一聲,出了房門。
輕歌剛離開不久,前方便有人來尋月娘。月娘打發春花、秋月出去詢問是何事兒。不多時,二人回來,稟告說,“被那些人抓走的八皇子等五人安全給送回來了。那些人好像說是讓八皇子等人感謝主子。所以,八皇子等人正在尋主子要感謝。”
月娘看向謝芳華。
“如今秦傾等五人在哪裡?又回胭脂樓了?”謝芳華問。
“是!”二人應聲。
謝芳華想著大約是那黑衣人看她痛快地答應放了初遲,而秦鈺又不想過早地暴露自己在平陽城,所以,對秦傾等人的說辭便是她出手救了他們。既然秦鈺將這五個人的人情送給她,她為何不要他們承情?她擺擺手,“你們去告訴他們,謝就不必了,我也是看在秦錚的面子上救的他們。秦錚如今去了平陽縣守府,讓他們也去平陽縣守府吧!如今他們五人之事,驚動了官府。平陽縣守府若是上報京裡,怕是要驚動京城立即來人徹查。本就是一件私怨的小事兒,倒沒必要弄得轟天震地。”
春花、秋月點點頭,出了房門去傳話。
月娘看著謝芳華,忽然道,“我看四皇子也是不錯!”
不錯?謝芳華挑眉,看了月娘一眼,“什麼叫做不錯?”
月娘笑看著她,頗有些意味地道,“主子,天機閣上下的所有人都覺得,這世間若是與你能般配的人,一定是言宸公子莫屬了。可是,如今你訂婚了英親王府的錚二公子,你們待在一處,錚二公子雖然看起來不好相處,但是你們中間卻有著難得的和睦。而今日,我見你與四皇子待在一處,卻也覺得,細雨霏霏,風景如畫。並不比和錚二公子待在一處差呢。”
“胡說什麼呢!”謝芳華瞪了月娘一眼,警告道,“我看你真是太清閒了。既然如此,現在就去查初遲。”
“這個不著急吧?”月娘看著她。
“你不是太閒了嗎?”謝芳華涼涼地看著月娘,“竟然有這麼多閒心來探究我的私事,不是太閒了是什麼?既然這麼閒,限你明日,就將初遲給我查清楚!”頓了頓,她看向外面,“否則,你在外面也悠閒得太久了,不如就回天機閣吧!反正有人也是望穿春雨地等著你呢!”
月娘伸手指著謝芳華,半響方才喘了一口氣道,“唯女子和小人和難養也這句話說得可真是對極了。”話落,她立即站起身,嫋嫋地出了房間。
屋中只剩下了謝芳華一人。
謝芳華坐在窗前,看著窗外,天色昏沉,雨簾細密。她想著如今秦錚在平陽縣守府不知道做什麼。大約是吃完了紅燒鱖魚,平陽縣守為了給這位公子爺逗悶子,點了小曲,歌舞助興樂呵呢!
或者試探著獻上一個舞姬……反正,定然是侍候得舒舒服服的!
她正想著,春花、秋月走了回來,對謝芳華道,“主子,八皇子等人非要見您。”
謝芳華蹙眉,“他們還要見我做什麼?”
“今日不是下雨嗎?據說八皇子折騰這一通,他被毒蠍子咬傷的傷口惡化了,臉色紅得臉色,似乎發了高熱。別的大夫信不過。請您去看看。”二人道。
謝芳華瞭然,秦傾的餘毒沒清楚乾淨,今日便攤上了這樣的事情,折騰一番,他連驚帶嚇再加上下雨,傷口惡化體弱發熱也不意外。她想著左右自己今日也是無事兒,過去看看也沒什麼不可。若是秦傾小命丟了,她就白費力氣救他了。於是站起身,“我這就過去!”
春花聞言立即將傘遞給她。
謝芳華打著傘,出了小樓。
夜晚的胭脂樓熱鬧了起來,管絃聲聲,絲竹蔓縵。即便今日下雨,而且雨下得還不小,但是絲毫不影響胭脂樓的營生。
謝芳華從後門樓梯上了三樓,煙雨閣的門口等了兩個人,一個是程銘、一個是宋方。
二人見她來到,齊齊一喜,上前想說什麼,看著她清淡的臉色,又住了口。對於這忠勇侯小姐,他們在她面前,總是有一種生怯的感覺。這是在其她京城小姐面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對於其她人,哪怕是曾經追堵秦錚的盧雪妍,他們也是看好戲地說說笑笑。
謝芳華停住腳步,對二人挑了挑眉,淡淡開口打招呼,“程公子、宋公子!”
“芳華小姐!”二人連忙一禮,“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