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鈺笑了笑,“你真的確定,沒有你幫助,我就不能解了後宮和朝堂危機?定要受制於你?”
謝芳華一愣。他知道天幻草之毒?有解法?南秦除了他和言宸,還有誰醫術高絕?孫太醫?她查了,不可能,他不懂得天幻草。那麼還有什麼人,是他不知道的,沒想到的?
“你說得對,南秦無內憂,所以,我才不怕折騰一番,得到我想要的。誠如,我更想得到一個能夠仁德賢良,能夠福澤百姓的女子母儀天下。站在我身邊,陪我一起,開創南秦的盛世。”秦鈺看著她,“我認真地與你說,謝芳華,事情到今日這個地步,我知你越深,越放不開手。秦錚自小得所有人寵愛,我卻作為儲君培養,背後付出多少黑暗。我不想這一生,什麼好事兒都讓他站全了。江山太孤寂,我想有人攜手與我一起,並肩打造南秦江山的宏圖。那個女子,就是你,恰恰我又喜歡你。”
“不可能!我心中沒什麼賢德大義!你若是逼我,我就毀你了你這南秦江山也說不定。”謝芳華惱怒。
“你心中沒有賢德大義嗎?”秦鈺搖搖頭,“就算你沒有,但是你也不捨得謝氏祖輩世世代代在南秦這一片國土上的根基毀於一旦。”頓了頓,她微笑,“你看,我知你如此地步。”
謝芳華忽然抽出袖中的長劍,揮劍指著他,“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不信!我若是死在忠勇侯府,你的大婚徹底沒有了,你所要的幸福,更沒有了。”秦鈺搖頭,“尤其是,你忘了嗎?我的身上和他的身上同樣中了同心咒。”
謝芳華的手顫了顫,她這一刻,是想殺了他,可是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對。她撤回劍,收劍入銷,“秦鈺,你不必威脅我。既然你有最簡單的路不走,非要走最難走的那條路。那麼,我就奉陪你到底。我到底要看看,你是否能得到我!我更要看看,這江山在你手中,會是什麼地步。我還要看看,最後,你能得到一個什麼結果。”
“好!”秦鈺點頭。
“既然你有對策,後宮、朝堂有辦法控制,破解了這一局,不受我鉗制,那麼,咱們下一局見!”謝芳華轉身出了水榭。
秦鈺目送謝芳華一身怒氣地回了院子,他在水榭內站了片刻,出了忠勇侯府。
謝芳華回到崔允所居住的院落,謝墨含立即迎了出來,見她一臉怒氣,立即開口,“妹妹?”
“我沒事兒,哥哥!”謝芳華壓制住怒氣,“恐怕我做了無用功,這一局,控制不住秦鈺。”
“怎麼說?”謝墨含一驚。
謝芳華低聲將秦鈺對她說的話略過了有些話,簡單地敘述了一遍。
謝墨含聽罷蹙眉,“還有什麼人有醫術?能認識你所說的天幻草,解了天幻草之毒?”他百思不得其解,“沒有聽說過太子身邊有醫術高絕之人啊。”
“先進屋!”謝芳華向房中走去。
進了房中,崔允依舊被解了天幻草,換了衣衫,重新梳了頭髮,只是被折磨得臉色蒼白。旁邊,謝雲瀾,謝林溪,言宸等人陪著他坐著。
見她回來,崔允立即問,“小丫頭,怎樣?太子與你談了什麼?”
謝芳華搖搖頭,將玉謝墨含說的話同樣與他們說了一遍,話落,對崔允道,“舅舅怕是白受這一回苦了。”
幾人聽罷後,神色都凝重下來。
“太子身邊有什麼醫術高絕之人?在漠北這麼久,我也未聽聞。”崔允道。
“會不會是初遲?”謝雲瀾思索片刻,看向謝芳華。
謝芳華忽然眯起眼睛,想到她當日在平陽城刺中秦鈺胸口那一刀,後來再見他,慢慢恢復養傷。那麼他身邊,一定是有醫術高絕之人。恐怕真的是初遲了。他來自魅族,醫術高絕怕是也不奇怪。她怎麼將他給忘了?她沉下臉,“大約就是他了!是我忽略了這個人。”
“這也不怪你,初遲在秦鈺身邊,尋常不現身,看似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實在是讓人容易忽略。”謝雲瀾道。
“那如今怎麼辦?還有兩日你們就要大婚了。”崔允有些急了。
“這個初遲,是個什麼人?”謝林溪問。
“他是魅族之人,除了這個身份,其他的一概查不出。”言宸看著謝芳華,“看來,只要有他在,這一局,真是能被太子輕鬆破解了。接下來,這麼短的時間,必須要立即想別的辦法。”
謝芳華低下頭,“讓我想想。”
幾人都不再說話。
秦鈺從忠勇侯府出來,並沒有回皇宮,而是去了英親王府,隨著他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