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伺候的人不敢打擾,給她悄悄關上了房門,做什麼都輕手輕腳的。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侍書進了海棠苑,對謝芳華稟告,“小姐,八皇子帶著宮裡的一位嬤嬤來了咱們府,說奉了林太妃之命,前來給您送謝禮。”
謝芳華睏意濃濃地道,“什麼謝禮?”
“說是感謝您在平陽城救了八皇子!”侍書聽出謝芳華睏倦的聲音,不由放輕了些。
謝芳華腦子不清醒,懶得理會,對侍書道,“哥哥不是在府中嗎?你去稟了哥哥,既然是八皇子前來,我一個閨中女子,不方便見外男,就讓哥哥去應付他吧!反正哥哥也知道那日秦錚中了催情引,林太妃有相助之情。他知道怎麼應對。”
“是!”侍書退了出去。
謝芳華又繼續昏昏睡去。
大約過了兩盞茶,侍書又重新回到芝蘭苑,低聲道,“小姐,林太妃跟前的那嬤嬤說林太妃交待了幾句私話給您,世子聽不方便,說要見見您。您若是不想動,我將她請來您這裡?”
謝芳華神智醒了些,聞言點點頭,“嗯,你將她帶來吧!”
侍書聞言立即又出了海棠苑。
謝芳華又躺了片刻,約莫人要來了,才懶洋洋地坐起身,坐在桌前等著。
不多時,侍書領著林太妃跟前的一位老嬤嬤來到門口,侍畫立即接應著請進了屋。
那嬤嬤踏進門檻便對謝芳華見禮。
謝芳華微笑地看著她,起身對她虛扶了一把,“嬤嬤不必客氣,你來這裡,就如老太妃親臨。”
“奴婢怎麼能跟老太妃比?芳華小姐才是客氣了!”那嬤嬤頓時笑了。
謝芳華請她落座。
她搖搖頭,“奴婢知道如今是午睡的時候,您這眉眼還有睡意呢,想必是奴婢吵醒您了。奴婢傳達太妃幾句話就走,不坐了。”
“也不差喝一盞茶的功夫!”謝芳華笑著給她斟了一杯茶,“你坐下來,慢慢說。”
那嬤嬤見謝芳華眼眸誠摯,道了句“那奴婢就不客氣了。”,話落,她坐了下來,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四下。
“我這裡半句風絲都傳不出去,嬤嬤有什麼話儘管說。”謝芳華道。
那嬤嬤聞言放心了,但還是壓低聲音道,“老太妃聽聞八皇子回宮後與她說您通曉醫術,比太醫院的孫太醫還要厲害,便想求您一件事兒。”
“有什麼人要我給醫治嗎?”謝芳華問篡宋滅元。
那嬤嬤搖搖頭,“不是,只是想讓您幫著看一些藥渣子,看看是否能辨別出服藥的人得的什麼病。”話落,她低聲道,“只是芳華小姐一定要保證這件事兒不能透露絲毫。您是聰明人,也許看過之後,您就能猜出什麼來了。可是,太妃在宮中,太醫院的孫太醫不敢去求,別的醫者,也不敢尋,畢竟耳目眾多,自從上次幫了您,太妃已經被皇上和皇后注意了。以後的日子,也不見得好過。而且這事兒又事關重大,甚至是重若性命。太妃思來想去,覺得還是找您!”
謝芳華聞絃音而知雅意,知道這件事情一定太重大,所以,林太妃才不敢找孫太醫和太醫院,她是宮裡的老太妃,不敢驚動太醫院,怕走漏訊息的話,那麼也就是和宮裡的人有關了?
她應該是實在沒辦法了,才來找的她,就跟她那日在宮中實在沒辦法了,求助林太妃,不惜利用了秦傾威脅她,才讓她幫的忙。
她一番心思微轉,便想了些事情,面色卻不露分好,點點頭,鄭重地道,“林太妃有幫我之情,那日在宮中,多虧了她,我才救出了秦錚。雖然說我和秦錚還未大婚,但是畢竟有了婚約,若是他出了醜,或者是出了事兒,對我自然不利。我還沒謝太妃呢。嬤嬤儘管放心,太妃讓您來找我,想必也是信得過我。”
“正是這個道理!那日太妃幫了您和二公子,您又在平陽城救了我們八皇子。這一來一往,也是關係親厚了。”那嬤嬤說著,伸手摸向懷中,不多時,拿出一個布包來,遞給謝芳華,謹慎地道,“您快看看,不知道這樣的藥渣子,還能看出什麼來嗎?”
謝芳華接過布包,慢慢地開啟,只見裡面是混合了泥土草灰的末,與其說是要渣,不如說是泥土、草灰、粉末的三者合一,黑乎乎一團。
“怎麼樣……能辨別嗎?”那嬤嬤緊張地看著謝芳華。
謝芳華伸手捏起粉末,拿手捻了捻,又放在鼻子前聞了聞,一時沒說話。
那嬤嬤看著她,眼睛不錯眼珠地盯著,不敢再說話打擾她。雖然林太妃讓她來找謝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