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將庫部的土火藥給補上了。”
謝芳華鬆了一口氣,“哥哥,這麼多年,從我去了無名山之後,你也有準備吧!補上的土火藥是你私存的?”
“是謝氏鹽倉私存的。皇上一直盯著忠勇侯府,盯著我,我做不了太多的事情。”謝墨含搖搖頭,“你知道,謝氏鹽倉一直和忠勇侯府的族親關係甚密。”
謝芳華輕舒了一口氣,“庫部補了缺,雲繼哥哥和雲瀾哥哥截了四皇子要找的證據,而我截住了李猛出兵。這三件事情都抹平的話,皇上就算徹查,應該是查不出什麼來了,能保住柳氏和柳妃娘娘吧!”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沒問題的。不過也不能小看四皇子,沈妃和沈氏那邊若是被秦錚得了手,這邊柳妃和柳氏再得手,他一怒之下,保不準會做出些什麼。”謝墨含道,“四皇子畢竟非常人可比。”
謝芳華笑了一聲,“秦鈺自然不是尋常人,否則哪需要我費盡心機對付他。”頓了頓,她道,“秦鈺派皇上分給他的皇室隱衛盯上雲繼哥哥了,恐怕接下來沒準要對付謝氏鹽倉。哥哥,你照看些。”
謝墨含點點頭,“放心吧!”
“這些日子京城有什麼事情嗎?長房被御林軍圍困了這些日子,如何了?”謝芳華又問。
“這些日子京城到沒什麼事情,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去了京城外,等著四皇子回京。皇上著人徹查法佛寺,因無忘大師屍體不見了,玉佩墨珠唯一的線索牽連的人又不在京城,所以,暫時算是先擱置著。謝氏長房內部驚恐了兩三天,如今安分地等著處置呢。”謝墨含道。
“謝云溪呢?”謝芳華又問,“他可與你傳信了?”
謝墨含搖搖頭,“據說一直在府中看書作畫,沒做什麼。”
謝芳華點點頭。
二人說話間,來到芝蘭苑。
謝芳華片刻對謝墨含道,“哥哥,我自己回院子就行了,你不用送我了。”
“夜深路黑,我送你回去吧!”謝墨含搖搖頭。
謝芳華頓時笑了,“哥哥,我又不是小孩子,比這更黑的夜我見過不知多少。”
謝墨含停住腳步,有些惆悵地道,“也是,妹妹從八年前離京之後,便不需要我照顧了,反而反過來照顧我了。我這個哥哥做的,沒太大用處。”
“瞧瞧,你又來了!你若是心疼我,身子就趕快好起來。”謝芳華推了他一把,扭頭往自己的海棠苑走去。
謝墨含失笑,目送她身影回海棠苑,在黑夜中站了片刻,嘆了口氣,進了芝蘭苑。
謝芳華獨自走在路上,知道哥哥和謝雲繼已經解決了庫部土火藥的事情,心情輕鬆下來,便不由得想起了沈妃和沈氏,以及去處理這件事情的秦錚。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秦錚竟然隔三差五給爺爺寫信!
依照秦錚的脾性,她一點兒也不覺得他是一個細膩的人,這等事情,他向來是不屑去做的。從對待他親孃英親王妃身上就能看出來,雖然也偶爾暖心,但可不是個細膩心思的人。
如今對待他爺爺身上,可謂是用極了心思。
若不是哥哥和謝雲繼在她爺爺處,她剛剛是極想從她爺爺手裡摳出秦錚給他的信看看他都寫了些什麼的。以至於告狀委屈得讓她爺爺對她吹鬍子瞪眼地數落一陣,還牽連了雲瀾哥哥。
關於謝雲瀾,關於上一輩子的事兒,那麼荒謬且真實地存在她的記憶裡。她不可能去對誰說那一世如何如何,謝雲瀾對她如何如何,她這樣對謝雲瀾沒錯云云,至少她遵從了自己的本心想對他好,她不認為有錯!
可是沒有人跟她一樣擁有上輩子的記憶,所以,也便是隔山看水,別人又怎麼懂?
秦錚不能理解,進而惱怒,也的確是應該!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
她最怕的不是他對她惱怒,反而是這種揹著她為她做許多事兒,讓她連說一句感謝都無力的感覺。他想要的東西,一早就攤開在了她面前。所以,她才覺得自己給不了而連感謝歉然都說不出口。
至少,在謝氏家族還沒有擺脫皇權天網的刀刃封喉之前,她一日也不能鬆懈。
若是不能全心全意回報,卻如何能坦然地理所當然地接受他承受他給予的一腔熱情?
她還做不到!
不知不覺走到了海棠苑門口,侍畫、侍墨、侍藍、侍晚四人早已經得到謝芳華回來的訊息,站在海棠苑的門口迎著她,見她回來,齊齊圍上前。
謝芳華打住思緒,看了四人一眼,想起另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