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也不是對秦錚表哥無動於衷。”頓了頓,她道,“今日我攔住你,詢問你秦鈺表哥的事情。感謝你知無不言,沒有不耐煩,陪我敘這一番話。我便回以感謝,提醒你一句。皇后娘娘可是個什麼手段都能使出來的人,否則也不會穩坐中宮這麼多年了。柳妃和沈妃多年明爭暗鬥,還是沒鬥倒她。除了她有個好兒子外,那麼也是自己手腕能鎮得住。”
謝芳華看著金燕,目光端凝了幾分。
“而李如碧恰恰又對秦錚表哥心有所屬已久,情已深種,而皇上舅舅呢!本來就不喜歡你們的婚事兒!若是皇后娘娘和李如碧合起來做些什麼?他自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喜聞樂見。”金燕看著她,“所以,今日皇宮,可謂是龍潭虎穴!秦錚表哥向來不近女色,雖然聰明絕頂,但是不屑下作伎倆。而且也難保想不到會有人將某些下作伎倆用在他身上。所以……可想而知!”
謝芳華忽然放下了茶盞,眸光微變。她今早便覺得,皇上不會輕易饒了秦錚。可是卻疏忽了皇后。是了,她協助了柳妃和沈妃,皇后一定是察覺了。那麼如何不出手?
她抬眼向外看了一眼天色,如今快到響午了。她騰地站起身,對金燕道,“金燕姐姐,多謝你今日茶水相請!改日我請你!失陪了!”話落,她快步出了房門,下了樓。
侍畫、侍墨見小姐突然衝出來,臉色微沉,二人立即跟在了她身後。
金燕的婢女不明白裡面發生了什麼,趕忙進了雅間,見金燕完好地坐在那裡,才鬆了一口氣。
金燕偏頭看向樓下,只見謝芳華極快地上了馬車,忠勇侯府的馬車奇快地離開了茶樓。她忽然笑了一下,“原來有的人只是隱藏的深而已!並不是傳言所說的不在意。”
“郡主,您沒事兒吧?”婢女走上前,對金燕小心地問。
“我能有什麼事兒!”金燕放下茶盞,站起身,“我只是想要秦錚表哥死死地抓住謝芳華。那麼,秦鈺表哥即便以後有心要謝芳華,也得不到。”頓了頓,她低聲慘淡地道,“只要他得不到。我便有機會!”
婢女點點頭。
金燕慢慢抬步,出了茶樓。
坐上了馬車,謝芳華便吩咐侍畫、侍墨,“立即去皇宮!”
侍畫、侍墨也不詢問,連忙快馬加鞭向皇宮而去。
午時,街上人潮湧動,馬車穿街而過,不少人矚目。
翠紅樓的輕水樓上,雲水忽然道,“言輕,你看,那是忠勇侯府的馬車吧?”
言輕走到窗前,只看到了馬車的一個影子,點點頭。
“怎麼跑得這麼急?忠勇侯府出了什麼事情了?”雲水揣測地問。
“馬車是向著皇宮的方向而去的!不一定是忠勇侯府出了什麼事情。”言輕道,“若是想知道,去查一下!”
雲水點點頭,轉身去了。
言輕站在窗前,看向外面,手邊是一盆泥土。曾經這裡面載著一株蓮花蘭。
兩盞茶後,謝芳華的馬車來到了宮門口。
謝芳華下了馬車,一把將車裡趴著的貓抱起,來到宮門口。
有守衛宮門的人立即下了牆頭,自然是認識謝芳華的,對她見禮,“芳華小姐,您這是……要進宮?可有旨意?”
謝芳華拿出一直不曾用的課業隨時進宮的宮牌,對守衛道,“前兩日來時,見皇后娘娘身體不好,宮中也無甚解悶的東西,我給她送一隻討巧的貓來,給她解悶。”
宮人看到宮牌,又聽到是這個理由,自然沒理由不放行,立即放了她進去。
侍畫、侍墨自然跟了進去。
謝芳華進了宮之後,見四下無人,對侍畫和侍墨道,“你們現在一個人立即去玉芙宮,一個人立即去倚翠宮。就說皇后在對秦錚出手,請兩位娘娘一起去拖住皇上。就說若是救了秦錚,皇后便得逞不了。她們也是有好處。若是救不了秦錚。那麼她們也跟著討不了好。”
“是!”二人立即去了。
謝芳華站在原地目測片刻,將皇宮的各個方位都看了個遍。腦中飛快地尋思。秦錚進宮是為了見皇帝。皇帝有三處見他的地方,一處是御書房,一處是靈雀臺,一處是御花園。
秦錚進宮的時候,皇帝也還沒下朝,皇帝不可能大老遠地跑御花園召見他。而御書房呢,又不會方便皇后派女人去做什麼。畢竟那是女人的禁地。只有一處,皇帝會在靈雀臺見秦錚。
而靈雀臺又是通往皇后寢宮的必經之地。
謝芳華想到此,便立即向靈雀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