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郡主,在下謝雲瀾。”謝雲瀾在謝芳華身邊,對秦憐拱了拱手。
秦憐仔細地打量他一眼,驚豔道,“原來你就是謝氏米糧的公子,傳說傅粉何郎,美顏儀容,尊比王孫,雅如侯爵。就是你啊!”
謝雲瀾失笑,“竟然有這樣的傳言嗎?在下倒不曉得。在下是謝氏米糧的謝雲瀾沒錯。”
秦憐見他笑容溫和雅緻,使人舒適至極,她立即道,“你比那個謝氏鹽倉的謝雲繼好多了。既然芳華姐姐喊你雲瀾哥哥,我以後也喊你雲瀾哥哥吧。”
謝雲瀾眸光微動,笑著搖頭,“在下草民,當不得郡主這個稱呼。”
“這話怎麼說呢?我哥哥和芳華姐姐有婚約,芳華姐姐是我未來的嫂子,她的兄長不也是我的兄長嗎?”秦憐對他板下臉,“難道你看不上我?不願意我稱呼你一聲哥哥?”
謝雲瀾一時啞然。
“憐兒!不許胡鬧,他們一日未大婚,還是做不得數的,你不要為難雲瀾公子。”秦鈺拉過秦憐,對謝雲瀾歉然道,“雲瀾兄勿怪,這丫頭被母后和我寵壞了。”
秦憐嘟嘟嘴,“不行,他不同意我也要喊雲瀾哥哥。”
“既然你要喊,那以後,連雲繼哥哥也一併喊了吧。否則,一個也不準喊。”謝芳華看到秦憐就頭疼,自己有哥哥不要,偏偏搶人家的。
“才不要!”秦憐頓時搖頭,“不喊就不喊。”
秦鈺失笑,摸摸她的頭。
秦憐開啟秦鈺的手,伸手一指,“秦鈺哥哥,他們……怎麼跟你在一起?”
秦鈺見他指的是言輕和雲水,他道,“你識得他們?”
秦憐點頭。
“他們是誰?”秦鈺奇怪地看了秦憐一眼。
秦憐咳嗽了一聲,顯然那日她和謝芳華逛翠紅樓輕水樓之事被隱瞞下了,連秦鈺也不知道。她吶吶道,“他們……嗯……”她看向謝芳華。
謝芳華也看著她,並沒說話。
“哎呀,他們是不是跟著你一起的?”秦憐忽然靈光一閃,對謝芳華問。
謝芳華知道她不好在秦鈺和這些人面前說出那日之事,畢竟傳揚出去,不是什麼光彩之事,若是讓她說出來,她跟著一起逛清倌樓也不怎麼光彩。她點點頭,“他們手中有蓮花蘭,我請兩位公子跟我一起陪雲瀾哥哥敬魂魄。蓮花蘭是稀世名品,只有他們有。”
秦憐恍然,“我就說秦鈺哥哥怎麼識得他們呢。”話落,她為了免於秦鈺探究,立即拽著他轉移話題,對遠處馬車一指,“秦鈺哥哥,你看,那是誰?”
她指的人,自然是金燕。
雖然她不怎麼喜歡金燕,但是此時,她也不介意幫幫她。
秦鈺自然是早就看到金燕了,此時順著秦憐的手指,他面色含笑,“是金燕表妹,我如何能不識得?”話落,他對金燕招手。
金燕在秦憐下了馬車後,就已經下了馬車,可是看到秦憐衝進了秦鈺的懷抱又是撒嬌又是說笑,親密至極,而秦鈺面容寵溺,她腳步頓時僵住了,手中的帕子揪在了一起。
雖然明知道秦憐和秦鈺從小一起長大,堂兄妹之情堪比兄妹之情,但是她仍舊忍不住嫉妒。
嫉妒秦憐能隨心所欲地在秦鈺面前撒嬌親密,而她卻不能如她一樣地跑過去。
雖然她也極想如她一樣,想撲進他的懷裡,一解相思之苦,可是,她卻做不到。即便她做到了,但是秦鈺也一定不會像對待秦憐一般地對待她。
自小,除了秦憐外,他待所有人都一個模樣。
雖然他的性情溫和,不同於秦錚表哥一般和誰也不親近,言談行止間總是溫和有禮,但是卻也隔著一層距離,骨子裡一樣的疏離淡薄。
見秦鈺對她招手,她深吸了一口氣,邁著蓮步款款走來。
不多時,來到近前,她微微一福身,給秦鈺見禮,“表哥!”
秦鈺笑容淺淺,溫和爾雅,“表妹免禮。”
“表哥怎麼……你是要回京?”金燕站直身子,有一肚子疑問。
秦鈺微笑,“我是收到了姑姑提前派人送到臨汾鎮的書信,得知憐兒和你一起要去臨汾鎮,我恐防途中不順,便來接你們。沒想到果然不太順利,前山林竟然著火了。”
金燕訝異,“我娘竟然提前給你去書信了?”話落,她扭過身子,不快地道,“她不是答應我不給你提前送信的嗎?果然她不可信。”
秦鈺看著她,溫和道,“你們兩個女兒家,實在膽子大,深夜啟程,萬一有什麼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