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難道小姐要親自去臨安城?您的身體才剛剛好一點……”
“既然真是瘟疫,即便我身體不適,也不得不去。”謝芳華將信箋收起,對侍畫說,“你去準備吧!我和秦錚商量一番,便啟程。”
“是!”侍畫退了下去。
謝芳華回到房間,見秦錚已經醒來,正向門口看來,顯然是因為剛剛她和侍畫說話吵醒的。她將手中的信箋遞給他,“臨安大水後發生了瘟疫。”
秦錚挑眉,伸手接過信箋。
謝芳華坐在他旁邊,等著他看完信箋再說話。
秦錚看罷後,眉頭皺起,“秦鈺在臨安,大舅兄在臨安,言宸在臨安,初遲在臨安,他們幾人都在臨安,難道控制不住瘟疫?”
謝芳華道,“言宸畢竟是北齊小國舅,身份不便。”
“有太子殿下在,難道還鎮不住區區小文章?”秦錚冷哼,“秦鈺真是越來越廢物了。”
謝芳華看著他,“哥哥和妹妹都在臨安,咱們不能不管。瘟疫不可小視,自古有瘟疫能毀一座城池的記載,瘟疫萬一不得控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況且,臨安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我覺得我應該去看看。”頓了頓,又道,“另外,我也有一件事情想與你商議。”
“嗯?”秦錚看著她,“還有事情?”
謝芳華抿了抿唇,“我本來也打算養個幾日,要出一趟遠門,如今既然臨安瘟疫,就提前出去吧。”
秦錚眯了眯眼睛。
“持奉既然已經撂下話,我不交出魅族秘術孤本,便要我好看,要忠勇侯府好看,要謝氏好看。如今,我秘密將爺爺、舅舅、林溪哥哥送走。可是這已經不是秘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那麼,沿途,定然有人截殺他們。雖然我都做了安排,但是自己不離京去看看情況的話,終歸不放心。”謝芳華道,“總要出去看看。”
秦錚立即道,“不準。”
謝芳華看著他,低聲說,“秦錚,我這一日想了又想,我被你保護在落梅居內,的確平靜無憂,但是我不可能心安理得地待在你的保護傘下,我的心病,就是護住忠勇侯府,護住謝氏,護住親近之人。如今朝局動盪,京城內外不安寧,一日環境不安,我的心也不會安。俗話說,心病還需心藥醫。如今我既然找到了些苗頭,斷然不能放過。”
秦錚皺眉看著她,“爺爺、舅舅、林溪兄雖然你是安排派人護送離開的,我也另外做了安排。你放心,他們不會有事兒。另外,關於臨安,秦鈺若是連一城的瘟疫都控制不好,那麼,這江山皇位,他以後還如何坐得穩?你只好好的在府中養著就好。”
謝芳華伸手抓他的手,“我保證我會完好無損的回來。”
“那也不行!”秦錚斷然道。
謝芳華看著他,“今日,你早上離開,還囑咐了喜順,說有事情或有什麼人找我,都不許瞞我。如今你這又是做什麼?”
“謝芳華,上次,金燕在麗雲庵,我準你去了,可是,給我傳回來的訊息是什麼?是麗雲庵山體滑坡,泥流碎石,你出了事兒。你可知道,在懸崖下,我找到你時,如何失而復得的心情?”秦錚看著她,“你當時拽謝雲瀾落下懸崖,我聽你說經過時,你可知我有多心痛?你昏迷不醒人事不知喊著謝雲瀾的名字時,你可知我多難受?如今臨安瘟疫,有秦鈺在,有大舅兄在,況且有言宸和初遲這兩個醫術高超的人在。你還擔心什麼?”
謝芳華猛地抬眼,看著他。
“或者說,你根本就想借此機會出府,你知道,有人找你,你想隻身引出背後之人。那麼,你可知道這其中的兇險?你置我於何地?”秦錚道,“我是否會擔驚受怕,寢食難安?茶飯不思?你都不考慮嗎?”
謝芳華張了張口,一時無言。
秦錚伸手去摸她的臉,“我等了多年,盼你回京,又千方百計將你困在王府,謀求你的心,之後又不惜付出代價,求娶你大婚,我們剛大婚幾日,便接連出了這麼多事兒。你好好想想,我們至今,可有一日安穩的日子?”
謝芳華抿唇。
“你知道我為何要射你那三箭嗎?”秦錚忽然問。
謝芳華看著他。
秦錚目光定在她眉眼上,看了她片刻,道,“你一直感覺,從那一日,我變了,射了你三箭後,我落下了心結。沒錯,我是落下了心結。但是,你至今是否還不明白我為何要射你三箭嗎?”話落,他忽然很輕地道,“謝芳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