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了過去。
小橙子身子倒在地上,“砰”地一聲響,驚醒了李沐清,李沐清大喝,“來人。”
“李大人!”有人齊齊上前。
李沐清眼睛血紅地看著面前的情形,咬牙道,“給我挖,挖地三尺,也要將人給我挖出來。聽到沒有?”
“是。”眾人齊齊垂首。
孫陽慢了李沐清一步地進了城來到滎陽鄭氏府宅,見此,立即白著臉吩咐人對著滎陽鄭氏府宅塌陷轟倒的會客廳挖了起來。
半個時辰後,磚頭瓦塊被鏟走,地皮都被鏟了三尺,越往下挖,越是心驚,因玄鐵鑄造的板牆,已經碎成了磚塊般大小,正所謂,天塌地陷,地下陷進去不止九尺,怕是有九十九尺。
李沐清眼睛通紅,俊顏半絲血色全無,死死地盯著眼前,眼睛一眨不眨,神色讓看到他的人都心驚膽戰,駭然不敢出聲。
李霄帶著人進了滎陽城,來到滎陽鄭氏府宅內,便看到了裡面草木盡數枯竭的情形,雖然已經知道這裡的情形,但當親眼看到,還是給驚住了。
花草樹木,一切蔥鬱盈然夏季勃勃生機的植物,都枯死了。
就如外面是夏季,這裡已經在過著嚴冬了。
整個滎陽鄭氏府宅,死寂得可怕,就如地獄。
絕命李家跟隨而來的人也如李霄一樣,露出驚駭之色,這等情形,怕是千百年都難見一回。試想,一顆參天翠柏,卻從根底部到枝丫都是枯死,明明該是翠綠的顏色,卻盡數枯黑。
昔日,高門府邸,大家鼎盛,繁榮的滎陽鄭氏,一夜之間,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如地獄來的鎖魂魔鬼,將這裡所有人的魂魄都吸走了。
李霄來過滎陽鄭氏數次,但也不如這一日心驚。
絕命李家的不少人也來過滎陽鄭氏,向來絕命李家的人都是在滎陽鄭氏被奉為座上之賓。出入奴僕侍婢簇擁,這座府宅內,讓外人羨慕。
滎陽鄭氏,雖然不比京城各大世家門第勳貴府邸,但是在滎陽,卻是地地道道的大族之家。
如今這副樣子,誰也沒想到。
即便……
李霄臉色不停地變幻,許久後,他才微微顫著腳步,向裡面走去。
儘管來過數次,但這一次,他卻有些膽顫,對裡面似乎有一種隱隱恐懼,隱隱駭意。
絕命李家的子弟,也如他一般,挪動腳步都有些僵硬地往裡面走。
來到鄭氏府宅前的會客廳,入眼處,便是李沐清紅著眼睛整個人駭然地露著可怕的表情,又是怒,又是哀,又是痛,還隱約帶著一股強烈的殺意。
雖然他的目光是對著眾人挖的會客廳的機關,但任誰見了,都有些駭然。
李霄在距離李沐清四五步遠的距離停住腳步,對李沐清道,“李賢侄,機關破壞成這個樣子,恐怕裡面的人十有八九……”
“她是謝芳華,不會死的。”李沐清猛地轉過頭,眼睛紅如血地看著李霄。
李霄受不住他眼中一瞬間噴發而來的神色,勉強忍不住不後退,語氣和緩地道,“絕命李家佈置的機關,這等情形,我等怕是迴天無力了……”
李沐清死死地盯著他,沉冷地問,“滎陽鄭氏和絕命李家關係真是非比尋常啊,枉我聰明一世,竟然糊塗一時,怎麼就沒想明白呢。”
李霄一怔,“你什麼意思?”
李沐清腰間的寶劍忽然出銷,快若閃電地刺向李霄。
他出劍的速度太快,身影太快,劍法太快,招式太快,總之,一切都是一個快字。
李霄驚駭,反應過來時,李沐清的寶劍已經刺破了他的肩胛骨,他被刺中,踉蹌地後退數步,勉強站穩。
他剛站穩,李沐清緊隨而至,寶劍隨著他身子欺進李霄,手腕一轉,寶劍快速地抽出,瞬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李霄連拔出寶劍的機會都沒有,他自詡也是有些功夫的,而且自詡功夫不低,可是竟然沒有在李沐清的手中過得上一招半式,且就這般被他刺破肩胛骨,更是這般連劍都沒拔出就被他的寶劍架住了脖子。他心中大駭之下,又驚又怒,大喝道,“李沐清,你這是在做什麼?”
絕命李家的人反應過來,齊齊抽出寶劍要上前。
暗衛更快一步地上前,頓時對李沐清前後左右豎起了保護網,將他護在了圈內。
絕命李家的人持劍上前,可是看著蜂擁而上將李沐清護起來的暗衛,這些暗衛,人人面無表情,手中的劍泛著凌厲冷寒的光芒,整個滎陽鄭氏府宅都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