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軼立即道,“這個是自然。孝大於天,更何況先皇駕崩,乃是國孝,定然要遵從。孝純和金燕郡主先定下婚約,明年再完婚也不遲。他們都還年輕,登上一二年,自然無礙。”
秦鈺看向大長公主和金燕。
大長公主笑著點頭。
金燕沒意見,也點了一下頭。
秦鈺笑道,“既然如此,朕今日便下旨吧,朕觀鄭公子人品行止也都不錯,具是上等,兩家門楣也相當,互不辱沒。金燕表妹能託付給鄭公子,鄭公子善待之,朕也欣慰。”
鄭孝純立即站起身,拱手,紅著臉看著金燕道,“若是郡主不嫌棄,在下定然會善待郡主,和睦對之。”
金燕臉也適當地紅了,點了點頭。
秦鈺見此,沉默片刻,吩咐小泉子去找擬旨官擬旨。
片刻後,秦鈺提筆御賜一道賜婚聖旨,當場給鄭孝純和金燕賜了婚。
賜婚聖旨一下,水榭軒臺內頓時熱鬧起來。
一眾年輕男子紛紛恭喜鄭孝純,燕亭、李沐清拉著他喝酒。一眾女子將金燕拉走了,對她紛紛恭喜。
燕嵐笑著捅捅金燕,“鄭孝純真不錯啊,你看,他同哥哥他們待在一處,雖然不善言談,但是舉止不失風采,看著便好相處。而且他一直都沒往我們這邊掃一眼,可見是個心實的。木訥人有木訥人的好處,不見得好色。”
金燕咳嗽了一聲,險些喝嗆了。
謝芳華好笑地向那邊看了一眼說,“雖然為人不善言談,品行端正,但是鄭公子的酒量可是真不錯呢。”話落,打趣金燕,“你也該練練酒量,別洞房花燭夜時你喝得酩酊大醉,輸了陣勢。”
“你今天真是皮癢癢。”金燕放下酒盞,揚手就打謝芳華,嗔怒道,“你洞房花燭夜時,別以為我們不知道,日上三竿都沒起來。還好意思笑我嗎?”
謝芳華猛地咳嗽起來,臉也紅了,“小心被人聽到,滎陽鄭氏的人覺得你孟浪,立即退了婚。”
金燕哼了一聲,使勁地掐了謝芳華一把。
謝芳華笑著順勢拉住她,對眾人道,“我看咱們也吃得差不多了,去我的落梅居坐坐如何?上午累了半日了,大家也過去我那裡歇歇。”
“落梅居錚表哥可是從來不讓外人進呢。”金燕道,“你確定?”
“自然確定,他不在,我當家。”謝芳華繃起臉道。
“好,走。”金燕立即招呼眾人。
這時,右相夫人走了過來,對李如碧說,“碧兒,娘乏了,咱們回府吧,時候也不早了。”
李如碧笑著說,“娘,我們這裡可還沒散場呢,你那裡夫人們都乏了嗎?”
右相夫人搖頭,“是娘有些乏了。”
李如碧想了想,點頭,“那好吧,我陪您回去。”話落,她對謝芳華、金燕等人道,“你們繼續去玩吧,母親乏了,我陪母親回府。”
“夫人既然乏了,那你自是要陪著回去,改日再過府來玩。”謝芳華笑著道。
李如碧點點頭。
謝芳華要出府送右相夫人和李如碧,盧雪瑩走過來,笑著道,“弟妹,你帶她們去落梅居吧,我來送夫人和李小姐。”
謝芳華頷首。
盧雪瑩送二人出府。
那二人走遠了,燕嵐拉住謝芳華,小聲說,“李如碧看不上鄭孝純,如今怕是該後悔了。這滎陽鄭氏的公子真是不錯呢,被金燕給撿到了寶。看到他臉紅,我就想去逗他,可惜,我不敢去,怕大長公主以為我要搶女婿,刀子眼殺了我。”
金燕氣得打了燕嵐一巴掌,“小心我娘聽見,現在就拿刀子眼殺了你。”
燕嵐對金燕俏皮地吐了吐舌頭,然後轉頭又對謝芳華小聲說,“你有沒有覺得如今李如碧給人的感覺怪怪的?”
謝芳華看著她,“怎樣個怪法?”
燕嵐搖頭,“說不上來,就是覺得她這次突然不鬧出家了,如今出府後就跟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沒事兒人一樣,很奇怪。哪有鬧了半天,如今反而一點兒動靜也沒有的,該玩玩,該笑笑。你不覺得奇怪嗎?”
謝芳華笑了笑,“也許她徹底放開了,悟透了。”
燕嵐撓撓腦袋,“我也不願意將人往壞處想,但願吧。”
謝芳華不再說話。
一行人說說笑笑前往落梅居。
玉灼和林七在落梅居早已經得到了訊息,侍藍、侍晩等人在院中擺設了桌椅、茶水、果盤。
一行人進來後,白青和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