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秦鈺眯起眼睛,“朕不會讓北齊得逞的,不論是謝氏的民心,還是皇室的民心,總之都是南秦的民心。所謂民心所向大勢所趨。北齊就等著吧。”
“皇上英明。”小泉子連忙道。
秦鈺轉回身,用手指彈了小泉子頭一下,“你真該好好地跟吳公公學學,你若是能學他八分,那麼,你這顆腦袋在朕的有生之年就能夠保住了。”
小泉子一個激靈,立即笑著說,“奴才愚鈍,一定和吳公公好好學。”
“該響午了吧。”秦鈺問。
小泉子點頭,“快響午了。”
“走,回宮。”秦鈺抬步出了御書房。
小泉子立即跟在秦鈺屁股後,看著走在前面的帝王,悄悄地抹了抹頭上的汗。
來到宮門口,見謝芳華在樹蔭下白著棋盤自己與自己對弈。斑駁的樹影落在她身上,空隙處的陽光穿透,斑斑點點,她看起來靜若處子,柔美秀雅,養回了幾分的氣色看起來嫻靜舒適。
他站著門口,看了一會兒,見她似乎沉浸在棋局裡,沒注意到他到來,緩步走了過去。
謝芳華手中捻了一顆黑子和一顆白子,眉頭輕蹙,秦鈺坐在她對面,她頭也不抬地說,“今日不是文武考嗎?你沒去觀場?”
“有左相和李沐清在,用不到我去觀場。”秦鈺看著棋局,“你又不聽話,這麼費心思的棋局,擺來做什麼?”
謝芳華將手中的黑子和白子一起扔給他,抬起頭,靠在椅背上,“我正不願意費心思了,下面的你來。”
秦鈺接過棋子,看了片刻,失笑,“你希望白子贏?還是希望黑子贏?”
“我希望誰贏不重要,因為接下來,我不是下棋之人,你才是下棋的人,你想要誰贏才重要。”謝芳華端起水,喝了一口氣,不滿地對一旁的侍畫道,“怎麼連水也這麼苦了?”
侍畫小聲說,“小姐,這是野菊花用來泡的茶,能去些心火。您不是說最近一直喝白水,太沒味道了嗎?而您又不喜歡吃甜的,太酸的太辣的會解了藥效,都不適合。只能泡這個了。您要不喜歡,我再給您換別的。”
謝芳華嘆了口氣,“算了,也不是水的事兒,是這生活,太沒滋味了些。”
侍畫不再言聲了,小姐是個閒不住的主,如今已經在宮裡悶了十多日了,皇上一直看著她,不准她費神看書,不準旁人來探望打擾她養傷,這不準,那也不準,她是真的悶壞了。
秦鈺抬頭看了謝芳華一眼,“你想去文武場看看?”
謝芳華搖頭,“沒想。”
“你若是想去看看,我陪你去。”秦鈺道。
謝芳華搖頭,“不去。”
“你確定?”秦鈺捻著棋子,半天沒落下,“你不是在宮裡住得悶了嗎?難道不想出去走走?”
謝芳華翻了個白眼,“我是看到你就悶,看不到你的話,不出宮也沒事兒。”
秦鈺輕輕哼了一聲,落下白子在棋局上,“你當誰都有福氣讓朕天天盯著養傷?不知好歹。”
謝芳華看了一眼棋盤,陰陽怪氣地說,“那還要多謝皇上厚愛了。”
秦鈺抬眼看了她一眼,“你還是別說話了。”
謝芳華住了口。
秦鈺落下白子後,緊接著,也落下黑子,然後,不停地落子,黑白子縱橫交錯,十分快速,隱隱地帶著一股凌雲之勢,棋盤上滿布殺氣。
最後,一顆白子落子,全域性已經落下帷幕。
謝芳華看了一眼秦鈺,“好大的殺氣。”
秦鈺伸手一推棋盤,將棋盤打散,“我這點兒殺氣算什麼,你出外看看,如今遍天下都是殺氣騰騰。”
謝芳華看向宮外的方向,宮牆阻隔,但也阻不住沸沸揚揚的民心之力,她挑眉,“這樣難道不好?難道你說一打仗,百姓們都厭怏怏的狀態就惹你歡喜了?”
“自然不是。”秦鈺看著她,“只是這民心之力不是來自皇權,是皇權的悲哀,朕如今坐在這把龍椅上,焉能高興得起來?”
謝芳華翻了個白眼,“那也是你南秦歷代帝王沒做到收攏民心,怨的了誰?”
“是啊,怨的了誰。”秦鈺嘆了口氣。
謝芳華見他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便笑著道,“從今以後,南秦的江山由你做主,你不能抹殺歷代南秦先皇先祖所作所為,但是從你起,最起碼,能改寫南秦的歷史。”
“改寫南秦的歷史?”秦鈺看著她,“怎麼改?”
“用你的帝王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