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道。
謝芳華頷首,“嗯,是這樣。”
“小姐,您這一個上午都沒好生休息,別想了,奴婢去廚房看看,午膳若是好了的話,用過膳,您就休息吧,等著輕歌公子來信之前,您就別再費神出去勞累了。”侍畫道。
謝芳華失笑,“這算什麼累?”
“那您也要注意身體。”侍畫道。
“嗯,我知道啦,小管家。”謝芳華擺擺手,“去吧。”
侍畫也無奈地笑了,走了出去。
過了片刻,李沐清給秦鈺寫完書信,送去京城,正當午時,便過來陪謝芳華用膳。
飯後,他道,“雖然還沒聯絡上秦錚兄,但是能知道他大體所在的範圍了。”
謝芳華看著他挑眉。
李沐清道,“我剛剛得到訊息,昨日夜,滎陽城主死了,鄭氏宗堂有兩位叔公也死了,一個是氣火攻心,一個是暴斃。”
謝芳華聞言道,“這是昨日發生的事兒?”
“嗯。”李沐清點頭。
“也就是說,這是秦錚所為了?秦錚如今在滎陽城?”謝芳華道。
“應該是。”李沐清頷首,“我猜測,他已經將滎陽鄭氏的所有隱埋的暗樁勢力都瓦解了,從外圍,一直到中心。滎陽城就是滎陽鄭氏的中心,城主一直是鄭氏的人,那兩位宗堂的叔公與京城那位鄭公,是這些年鞏固滎陽鄭氏勢力的鐵三角,如今三角斬去了兩角,京城那一角如今被皇上裹在密不透風的網裡,待這網一放開,他知道了滎陽鄭氏出事的時候,已經於事無補,迴天無力了。”
謝芳華鬆了一口氣,“這樣說來,秦錚的動作比我想象的快。”
“是真的夠快。夠迅速,尤其是中間他還去了一次漠北邊境。短短時間,剷除了滎陽鄭氏,這果決和速度匪夷所思。”李沐清看著謝芳華,“鄭孝揚可謂是功不可沒。”
謝芳華點點頭。
“滎陽鄭氏出了鄭孝揚這麼一個子孫,才能真正的立世。而那個鄭孝純,實在是被滎陽鄭氏那幫子老東西養歪了。”李沐清道,“看著實,卻最是歪,不得大志。”
“鄭孝純是滎陽鄭氏培養的接班人,自然自小就灌輸他們的意思,養歪也不奇怪。”謝芳華心底輕鬆了些,“徹底處理完滎陽鄭氏的事情,他應該會主動與我們聯絡的。”
“滎陽距離平陽城還有千里,就算他處理完滎陽鄭氏的所有事情,趕回來與我們會和,最快也要三日後了。”李沐清道。
“三日……”謝芳華想了想,對他道,“我還沒琢磨清楚一些事情,待今日晚上或者明日一早再做定奪。想想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嗯。”李沐清頷首,剛剛他看得信鴿飛走了,她應該是另有別事兒。
傍晚時分,用過晚飯,謝芳華便坐在窗前等著,直到天黑,也沒收到輕歌的信箋。
眼見夜要深了,侍畫小聲說,“小姐,您睡吧,奴婢來等。”
“我下午睡了半日,不困,再等等,輕歌不會不給我傳信的,是說與不說,他都會來信。”謝芳華道。
侍畫不再言聲,陪她在一起等著。
大約又過了小半個時辰,一隻信鴿飛進了別院,在屋頂盤旋一圈,進了窗子,落在謝芳華的肩上。
謝芳華見是她給輕歌放出去的那隻信鴿,立即將他捧起,從它腿上解綁下信箋。
開啟信箋,只幾個字。
我的父親是左相,我的母親是謝鳳。
謝芳華看到這張信箋,懷疑看錯了,又將信箋重新看了幾遍,才確定沒看錯。
一時間震驚不已。
這怎麼會呢?
怎麼可能呢?
左相和她的姑姑?
當年姑姑喜歡的人是左相?那個為了配合秦鈺,聯合群臣,彈劾秦鈺,將他逼去無名山,招了皇后的恨,如今太后雖然知道是他兒子的主意,但是當初刺扎的太深,至今始終都待見不起來他的左相?秦錚踏著他的馬車而過,他氣得臉色鐵青的左相?這些年,鋒芒畢露,職位沒右相高?卻勢頭壓住右相的左相?將滎陽鄭氏的暗樁佈置交給她的左相?總是對右相羨慕地說,沒有扶得起的兒子繼承他的門庭的左相?
盧雪瑩的父親?
她一時覺得難以置信又發懵。
輕歌今年多大了?
雲繼哥哥多大?
她一時想不起來了。
侍畫在一旁看著謝芳華臉色不停的變幻,看著像惱,又不想,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