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怎麼會這樣?”
秦鈺臉色頓時青了,一把將謝芳華又拽得遠了些,怒道,“來人,去將這府中的那個老大夫給朕拿來。”
“是!”外面立即有人應聲去了。
明夫人臉色發白,看著謝芳華,“芳華,你剛剛沒傷到吧?”謝芳華搖搖頭,“我沒傷到。”話落,她道,“六嬸母,你吃他的藥幾日了?”
“就是三日前,我身子有些不適,便找他來給我把把脈,看看是不是同娘一樣染了風寒。他說我沒打緊,開三副藥,吃了就好。”明夫人道,“我如今剛吃了兩副半,倒是感覺身子輕鬆了。”
謝芳華抿唇,“將那沒吃完的藥拿來給我看看。”
明夫人點頭,立即催促謝伊,“伊兒,快去拿來。”
謝伊立即走了出去,不多時,端了一碗藥回來,“本來這是響午要吃的藥,因為御林軍來了,我娘還沒顧上吃。”
秦鈺先謝芳華一步,伸手將藥碗接過來,對她道,“你不能碰這藥。”
“我知道,你端著,我看一眼。”謝芳華說。
秦鈺將藥碗端著距離她一步的距離,讓它看。
謝芳華看了片刻,聞了聞藥味,臉色端凝地對明夫人道,“就是這藥的問題,這藥裡含有催心血的攻心毒,劑量十分小。幸好您今日這一碗藥沒喝下去,否則……”
“否則什麼?”明夫人看著謝芳華。
“否則就是大羅金仙來了,也救不了您。”謝芳華話落,補充道,“若是碰了您,我也有性命之憂。”
明夫人面色大變,轉頭看向六房老太太,“娘,許大夫可是咱們府的老大夫啊,他這是為什麼?這藥是他親手煎的吧?”
“是啊,他這是為什麼?”六房老太太也駭然地道。
秦鈺將藥碗遞迴給謝伊,惱怒地道,“我看他不是要害你們,而是要害芳華。”說著,他臉色森寒,“朕倒要看看,為何這麼多人處心積慮非要殺了你。”
謝芳華沒說話,她也沒想到,今日來這裡,明夫人身上竟然被人下了這種攻心毒,而下毒的人,還是在府中待了三四十年的老大夫,若是她沒有上一次的教訓養成的警醒敏銳,這一次怕是又要栽了。背後之人對於除掉謝氏和她,真是處心積慮。
這時,小泉子帶著人回來,在門口道,“皇上,奴才帶著人去時,那名大夫已經死了。”
秦鈺眉頭豎起,轉身走了出去。
謝芳華抬步跟了出去。
六房老太太和明夫人、謝伊也立即尾隨而出。
只見小泉子帶著人將那死去的老大夫抬了來,他看來是剛剛死去不久,面容還未變樣走形。
小泉子見秦鈺出來,連忙道,“皇上,這人身上還有溫度,看來是剛死。”
謝芳華抬步走上前。
秦鈺一把攔住她,“你別上前,小心又是個圈套。”
謝芳華停住腳步,看來她心血外溢之症已經早就被背後人查知,所以,才抓住她的軟肋,處處謀算,要殺她。如今對明夫人下手,想來是知道謝氏暗探在六房手裡,一舉將她和謝氏暗探除去。她道,“可是我不近前,誰來查他的死因?”
“又不止你一個大夫。”秦鈺吩咐,“小泉子,去將孫太醫的孫子孫卓請來。”
“是。”小泉子立即去了。
謝芳華一怔,想起曾見過的孫卓,他既然是孫太醫的孫子,想必也承接了孫太醫的醫術。
“孫卓自小跟隨孫太醫學醫,因他年紀還小,朕便讓他悉心鑽研幾年,待年紀到了,就招他入太醫院。”秦鈺道,“不過他雖然年紀小,但醫術卻學了孫太醫七八分,檢查個死人,看個症狀,還是難不倒他。”
謝芳華點點頭,轉身對明夫人道,“六嬸母,我給你開個方子吧,你現在就熬藥服用。”
明夫人點點頭。
謝伊連忙去取筆墨。
筆墨取來,謝芳華提筆寫了一張方子,遞給謝伊,“找個可信之人去盯著給六嬸母熬藥,熬好藥後,立即端來,讓她服下。”
謝伊點點頭,鄭重地接過藥方子,安排了一個人立即去了。
謝芳華又寫了一個方子,遞給六房老太太侍候的人,“六嬸祖母的藥也要儘快熬了服下。”
六房老太太點點頭,看著地上死去的老大夫,不解地道,“我怎麼也想不明白,他在府中這麼多年了,我們待他也很好,他為人也實在,一直都沒什麼歪心思,這麼多年,府內也沒請別的大夫,都是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