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人起身。
英親王妃和謝芳華給太后見禮。
太后笑著擺手,連連說免禮。
大長公主笑著與英親王妃寒暄兩句,又對謝芳華笑著說,“多日不見,小王妃氣色真不錯,傷勢看來是徹底的養好了?”
“託大姑姑的福,已經好全了。”謝芳華笑著說。
“這些日子金燕一直唸叨著你,昨日要去英親王府看你,因府中來了客人,沒抽開身,今日又被我拉進宮,如今沒想到湊巧你們也進宮了。”大長公主又笑著說,“這回你們姐妹見了,有什麼話啊,只管說。”
金燕走上前,拉住謝芳華的手,仔細打量她,“你的傷勢真的好全了嗎?我怎麼瞧著又瘦了這麼多?”話落,她蹙眉,“秦錚到底有沒有給你吃好吃的?”
謝芳華笑著道,“她是餓著我了,你見著他替我訓他。”
金燕聞言抿著嘴笑,“他哪裡捨得餓著你?我可不敢訓他。”
謝芳華也有些好笑。
金燕拽拽她的衣袖,“你看看,你這衣服如今大了這麼多,可見你瘦了這麼多。”
“華丫頭剛剛回府,我已經讓人重新給她做衣服了。是瘦得太厲害了,需要仔細地養回來。”英親王妃接過話道。
“走吧,快進去,就等著你們一起來用午膳了。”太后對眾人道。
秦鈺率先抬步,一行人進了宮內。
席間,幾人偶爾閒聊幾句,氣氛輕鬆愉悅。
飯後,秦鈺喝了一口茶,對大長公主詢問,“大姑姑今日進宮說要找朕,所為何事兒?”
大長公主聞言笑著道,“是為了燕兒的婚事兒。”
“哦?”秦鈺偏頭看了金燕一眼,似乎有些意外,“朕聽小泉子說了,不知選的是哪家?”
金燕依舊低著頭,眼皮也沒抬,靜靜地坐著。
大長公主也看了金燕一眼,笑著說,“皇上這些日子為了朝事兒煩憂,太忙了些,這一樁婚事兒沒聲張,剛剛定下來,你不知道也不奇怪。”話落,她說,“是滎陽鄭氏。”
“嗯?”秦鈺愣了一下,面色瞬間現出一絲奇妙的情緒。
大長公主一直看著秦鈺,清楚地看到了他面上的變化,心裡頓時咯噔一下,試探地問,“皇上,有什麼不妥嗎?”
金燕聞言抬起頭,第一次看向秦鈺。
秦鈺眉頭微擰,一時沒答大長公主的話。
大長公主看向一旁的太后和英親王妃。
太后對她微微地搖了搖頭,英親王妃沒什麼表示情緒。
她又看向謝芳華,謝芳華也佯裝不知。
一時間,屋中有一種低沉之氣。
過了片刻,秦鈺依舊沒說話。
大長公主忍不住了,二度開口,“皇上?難道……真有不妥?”
秦鈺終於開口,對大長公主詢問,“大姑姑很中意這門親事兒?”
大長公主一愣,品味秦鈺這句話的意思,畢竟是皇宮裡養出來的人,立時覺得怕是真不好,偏頭看了金燕一眼,說道,“我是覺得還好,燕兒也同意,而且年紀到了,便商定了下來。”
“已經定了?”秦鈺又問。
大長公主謹慎地道,“是已經商定了,還沒交信物,我進宮來問問皇上的意思,若是你也覺得合意,便給下一道聖旨。”
“賜婚的聖旨?”秦鈺問。
大長公主點了點頭,如實說,“你也知道,滎陽鄭氏有入朝的打算,我也不太捨得燕兒遠嫁,聽說滎陽鄭氏的嫡子鄭孝純人品端方,品貌出挑,也頗有才華,所以,朝中正值用人之際,若是皇上過目後,覺得可以,也可啟用不是?”
秦鈺沉默片刻道,“父皇還未過百日,婚事兒不急著現在就定。”
大長公主一聽,頓時覺得怕是真有問題,立即道,“只是現在定下來,待一年後完婚。”
“大姑姑可見過鄭孝純了?”秦鈺問。
大長公主搖頭,“還不曾見,昔日,謝氏長房的敏夫人甚是喜歡他,右相夫人也極其看重,她們二人的眼光都是毒辣,想必這個人真是不錯。”
秦鈺想了想,說道,“表妹的婚事兒是一輩子的終身大事兒,需要慎重,這樣吧,朕派人傳旨,著滎陽鄭氏的家主和鄭孝純進京面聖,朕當面看看他。”
大長公主左右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皇上,你與我說實話,是不是這滎陽鄭氏真有問題?燕兒嫁不得?”
金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