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嵐歡快地來到她的近前,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了一遍,湊近她,小聲說,“錚小王爺就是厲害,你這樣子才像是個女人,在皇宮裡的那個你,我看著都快修仙得道了,淡得沒了味兒。”
謝芳華失笑,“如今你的傷徹底好了?”
燕嵐立即退後,轉了一個圈,歡快地道,“你的藥真是最管用了,你看看,我如今能走能跑能跳。痊癒了。”話落,她感慨道,“以前只知道傷春悲秋,如今遭大難險些沒命了,我才知道活著的感覺可真好。”
謝芳華好笑,“沒在府中用晚膳吧?”
“沒有!你這裡請客,我自然要來你這裡蹭吃蹭喝。”燕嵐搖頭,向裡屋看了一眼,只見畫堂裡不少人,她又道,“不過我才不和那些臭男人坐一處吃喝,咱們兩個找一處清靜的地方,好好聊聊。養傷這些日子可真是悶死我了。”
“那就去後院吧!”謝芳華道,“雖然後院沒有景色,但貴在清靜。”
“好啊!”燕嵐點頭。
謝芳華握住她的手,對侍畫笑著吩咐,“給我來一份飯菜,端去後院。”
“是,小姐!”侍畫點頭。
二人攜手走向後院。
落梅居的後院,只有幾株桂樹,幾張桌椅,還不到開花的季節,打掃得乾淨,極其清靜。
燕嵐坐下後,對謝芳華道,“我出門時,我娘一再囑咐,讓我多謝謝你,說若不是你,我哥哥在府中就會被她養廢了。如今回來見到我哥哥與以前大為不同,我娘甚是欣慰。”
謝芳華笑了笑,心裡想著若是永康侯府人知道燕亭又起了心思要娶她的婢女,不知道還會不會再感激。她不好與燕嵐說,只笑了笑,“侯夫人太客氣了。”
“我娘也改變了不少,以前我都難以想象她能對人如此寬厚和藹。你也知道,她一貫強勢慣了。”燕嵐雙手支著額頭,“我從小長這麼大,如今才覺得永康侯府像個家。”
“侯夫人如今是身懷六甲,待孩子生下來,該給你操持著婚事兒了。”謝芳華笑道。
燕嵐扁扁嘴,“不想嫁人!”
謝芳華好笑,“如今的南秦京城,可真是奇了怪了,我聽到的都是這句話。不是不想娶,就是不想嫁。你們一個個的,難道都要孤獨終老不成?”
“那也不錯。”燕嵐道。
謝芳華給她倒了一杯茶,“你快打消這個念頭吧!永康侯夫人好不容易緩過勁來,若是聽到你這話,估計又有的操心了。”
燕嵐一聽大笑,笑罷之後,忽然湊近她,低聲說,“你聽說了右相府內的事兒了嗎?”
“什麼事兒?”謝芳華搖頭,“我們今日才回來,還不知道近來京城內發生的事兒。”
“你不知道?那你剛剛說不想娶不想嫁。”燕嵐看著她。
謝芳華道,“我方才不久前是聽到程銘宋方李沐清等人閒聊。”
燕嵐恍然,然後小聲說,“李如碧鬧著要出家,右相夫人拿她沒辦法,整日裡都愁白了頭髮。右相據說也沒辦法,她鐵了心了。如今右相府內僵持著呢。”
謝芳華一怔,“為何?”
燕嵐看著她,“你說為何?她一直喜歡錚小王爺,本來以為你們失和,她有戲了,如今又徹底沒戲了。而右相府和新皇的婚事兒也退了。她覺得沒意思,人生無望了唄,打算長伴青燈古佛了。”
謝芳華聞言嘆了口氣。
“我聽說前兩天右相夫人託了金燕去勸她,金燕也沒勸動。”燕嵐也嘆了口氣,“真是想不開了。”
“李沐清呢?今日沒聽他提起。”謝芳華道。
“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他怎麼好提?尤其又是涉及到你和錚小王爺。”燕嵐道,“你可知道,曾經你離府出走,你家的小王爺放話,說若是再見到李如碧,定然殺了她。”
謝芳華點頭,“這個我知道,他不過死氣話罷了。他是有理智之人,若是真見到,顧忌右相府和李沐清,也不會真殺了她。”
“你聽了不當真,但是右相府聽了,那些日子可如臨大敵。你家的小王爺是誰?他若是真黑下臉,殺了誰,那不就殺了?”燕嵐道,“敢不當真?”
謝芳華又嘆了口氣,“這麼說,這件事情,還是起因在我了。”
燕嵐一聽,立即搖頭,“跟你是有些關係,但也沒有什麼大關係,怨不到你。主要在李如碧對你家小王爺一直不死心。如今死心了倒好,非要鬧著出家,鑽牛角尖出不來了,怨得了誰?”
謝芳華想起李如碧,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