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地道,“齊言輕回國了,北齊國內如今不知道是個什麼情形。”
“不管是個什麼情形,早晚還會起兵戈。邊境的興兵不算結。”李沐清道。
“若是謝雲繼回國繼承皇位就好了,他一定不主張興兵,定然會兩國交好。”燕亭道。
“謝雲繼?”秦傾看向燕亭。
李沐清搖搖頭,“謝雲繼不會回北齊繼承皇位,北齊王見他無心,也不會強迫,更何況,齊言輕比他適合北齊王位,北齊王可一點兒也不糊塗。”
“是不糊塗,只不過被美人攏住了野心而已。”燕亭感嘆,“這麼多年,南秦、北齊能夠維持和平,多虧了謝鳳。”
“謝氏的女兒各個巾幗不讓鬚眉。”李沐清道。
燕亭轉頭看向秦傾,“當初林太妃和謝氏六房的老太太似乎撮合你和謝氏六房的長女,據說也是琴棋書畫,文靜可人,你怎麼不同意?”
秦傾垮下臉,“這事兒你也知道?”
燕亭白了他一眼,“雖然沒傳到明面上,但是你問問這裡誰不知道?在這南秦京城,誰家後院一片水花激起,都能立即被人知道。”
秦傾搖搖頭,“我不喜歡文靜可人的,日日吃齋唸佛,有個太妃就夠了,我可不想家裡以後還有個吃齋唸佛,常年吃素食的妻子。”
“妻子就是那麼回事兒,到時候你娶它幾房美妾不就行了。”燕亭道。
秦傾看著他,“你怎麼不娶?”
燕亭懶洋洋地道,“還沒看到中意的,看到中意的,以後都娶回後院。”
秦傾看向李沐清,“你信他的話嗎?”
李沐清點頭,“信。”
秦傾嘎嘎嘴,“我也想學錚哥哥,只看中一個女子,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頭到老。”
“你最好別學他。”燕亭拆臺,“有什麼好學的,你掀翻了天,也找不到第二個謝芳華。找不到那樣的女子,身邊是誰,多一個少一個,有什麼不一樣。”
秦傾咋舌,看著燕亭,“你……沒事兒吧?”
“能有什麼事兒?”燕亭舉起酒杯,“來,喝,今天不醉不歸。”
秦傾伸手捅捅李沐清,“他怎麼了?”
李沐清道,“在北齊小國舅府躲清閒躲久了,回來南秦後,新舊更替,咱們皇上用得狠,一大堆的事情壓給他,憋的。”
秦傾忽然道,“他是想錚哥哥了,怕他不回來。以前在這京城,他與錚哥哥可謂是形影不離,吃喝玩樂,日日胡混在一起,若是錚哥哥在這京城,我們都輕鬆得很。”
燕亭耳朵好使,聞言哼了一聲。
李沐清端起酒杯,笑著說,“忍忍吧,子歸兄還在邊境,英親王府還有王爺和王妃,我們兄弟都還在這京城。他們就算想避世,也避不開心。只能回來。”
秦傾頓時精神了些,也跟著端起酒杯,“這南秦京城,少了誰,都寂寞。”
燕亭嗤了一聲,不以為然。
李沐清笑了笑,“少了誰,都不能少了秦錚。”
“表哥的確非常人能及。”崔意芝道。
眾人舉杯,一起幹了。
皇宮御書房內,秦鈺正在批閱奏摺,小泉子在外面喊,“皇上,皇上,快來看。”
秦鈺筆頓了一下,“什麼事兒?”
“您快來看,天……天上!”小泉子嘴都結疤了,模樣甚是驚恐。
秦鈺立即放下筆,快步出了御書房,抬頭看向天空。
正看到一個月亮霎時被吞去的尾巴,他皺了皺眉,等了片刻,再無異常,他收回視線,看向小泉子。
小泉子一臉驚異呆怔。
“你都看到了什麼?”秦鈺對他詢問。
小泉子立即跪在地上,連忙驚異地道,“奴才看到了……一下子,所有的星星,都冒了出來,圍著月亮轉,然後,就喊您,您出來了,月亮就沒了,有兩顆星……後來,都沒了……”
秦鈺抿唇。
小泉子駭然地道,“奴才只是無意中抬眼,就看到了,從來沒看過,所以,驚異之下,大喊大叫,驚擾了皇上,皇上恕罪。”
“你沒罪,起來吧。”秦鈺抬手。
小泉子謝恩,從地上爬了起來。
秦鈺又仰頭看向天空,一切平靜,剛剛的一幕曇花一現,好像從來沒發生過。他看來片刻,對小泉子吩咐,“去請欽天監的天官來一趟。”
“是!”小泉子連忙去了。
秦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