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小王爺?”
秦錚偏頭看他,“侯爺不樂意?”頓了頓,他道,“若是給你帶回府也行,你確定能保他安然無恙?”
永康侯一噎,腦筋轉了轉,立即道,“聽小王爺的,李昀能夠大難不死,全仰仗小王爺。”
秦錚微微哼了一聲。
半個時辰後,一切收拾妥當,韓述被裝在密封的車裡,另外范陽盧氏的那三位老者也被裝進了車裡。其餘兩位老者被兩名護衛押上了車。左相、永康侯、吳權也分別上了車。
李沐清來時雖然乘坐自己的馬車,回城卻擠進了秦錚和謝芳華的馬車內。
離開軍營,走了一段路後,謝芳華看著李沐清,低聲問,“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秦錚也看著李沐清。
李沐清點點頭,“我覺得,韓大人之死,應該是和孫太醫有關。”
“孫太醫?”謝芳華問。
李沐清頷首,“你別忘了,韓大人執掌刑部多年,對於辦案,十分敏感,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而左相找他聊的是孫太醫之死,可是聊了幾句,卻被范陽盧氏的幾人打斷了。而正好說到孫太醫的家眷。”
謝芳華點頭,“當日,你是和刑部的人一起來的。”
“對,所以,這樣說起來,我大約也是忽略了一些事兒。”李沐清道。
“什麼事?”秦錚問。
“孫太醫的家眷,在得知孫太醫死後,他的兩個兒媳婦兒,如今想來,一個是真哭,一個是假哭。”李沐清道。
“嗯?”秦錚挑眉。
“現在回想起來是這樣。”李沐清道,“但是,因為我的心思當時不在孫太醫府中的家眷上,所以,未曾留神細聽。更何況,當時雨大,兩位夫人都在馬車裡,所以,到分不清是誰真哭,是誰假哭了。”
“所以,你才建議,既然在軍營裡找不出韓大人的死因,那麼就回京,從孫太醫身上找?”秦錚問。
“嗯,我正是這個意思。”李沐清道。
“當時你說,那個車伕是自殺?”秦錚又看向謝芳華。
“是,孫太醫是被殺,那個車伕是自殺。”謝芳華道,“所以,那車伕定然有問題。”
“如今那自殺的車伕呢?”秦錚問<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韓大人派人帶回刑部了,應該是放在停屍房了。”謝芳華道。
“回京之後,就從孫太醫的府邸查吧。”秦錚冷笑,“我倒要看看,這背後之人是誰,想要翻天覆地。”
謝芳華尋思片刻,低聲說,“皇上拿一切換了個一個江山,總不至於想臨終前將其毀掉。”
秦錚忽然有些疲憊,“嗯”了一聲。
“自從法佛寺失火,有人要刺殺你,無忘大師屍體中了蟲盅之術又消失。而如今幾個月後,又從盧藝的身上再見蟲盅之術。這些,都和魅族有關。”謝芳華道。
“魅族……”秦錚臉色有些晦暗。
謝芳華看著他,抿了抿唇,“魅族的人傳言說是亡族滅絕了,可是看來不盡然。除了我們知道的,還有不知道的人在暗中,一直以來,都做著什麼。”
秦錚伸手握住她的手,“總能查明白的。”
謝芳華不再說話。
大雨下了三日,道路十分不好走,有的地方已經發了河,馬需要趟水而過。
水聲嘩嘩,似乎這雨要下個不休不止。
一路順暢地回到了京城,天色已晚,秦錚對謝芳華說,“我和沐清去一趟韓大人的府邸,將人送回去,然後再去一趟孫太醫的府邸。你就不必去了,先回府吧。”
謝芳華看著他,“我不累。”
“若是事事依靠媳婦兒,顯得我也太沒用了。”秦錚道。
謝芳華忍不住失笑。
李沐清看著秦錚,“你是那種怕媳婦兒強過自己的人嗎?”
秦錚瞥了他一眼,“下車!這輛馬車送她回府,我們坐你的車。”
“好吧!”李沐清對謝芳華眨眨眼睛,跳下了車。
謝芳華伸手拽住秦錚的衣袖,低聲說,“那你要早點兒回府。”
“嗯。”秦錚點頭,也跳下了馬車。
秦錚在車外,吩咐了玉灼一聲,馬車便脫離了隊伍,向英親王府而去。
侍畫、侍墨過了一會兒從車前進了車內,對謝芳華低聲說,“小姐,小王爺上了李公子的馬車,帶著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