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走向眾人。
眾人從來沒見過這個東西,只看到月落木著臉將缽放到檢驗的人的胸口,便使人不覺地提起心緊張起來。
從左相夫人、右相夫人、大長公主、明夫人,甚至太后,依著順序,一次向下。
滎陽鄭氏的鄭軼、鄭誠、鄭孝純三人。
金燕、燕嵐、謝伊、燕亭、李沐清等眾人,都不例外。
最後一人是李如碧。
李如碧蒙著面紗,看不見樣貌,卻依然有昔日這位京城雙美之一的風情。
月落將缽靠近李如碧心口,缽體裡面忽然動起來,月落面色一沉,轉頭看向秦鈺。
秦鈺冷下臉,“將缽開啟。”
月落應從吩咐,開啟了缽。
一個白色的小蟲子“嗖”地穿透李如碧的衣服,沒入她的心口。
李如碧“啊”地一聲叫起來,捂著心口,踉蹌了一步。
右相夫人面色大變,立即上前,一把地扶住她,“碧兒!”
李如碧雖然蒙著面紗,面色似十分痛苦。
右相夫人立即看向秦鈺,“皇上,進入碧兒身體的是什麼東西?快讓它出來。”
秦鈺臉色又沉又冷,沒說話。
右相夫人又立即看向李沐清。
李沐清臉色十分難看,也沒說話。
右相夫人乾著急,求救地看向英親王妃,“王妃,不可能是碧兒害小王妃,她昨日一直與我在一起……”
英親王妃看著李沐清,臉色也極其難看,沒說話。
“小王妃……”右相夫人又看向謝芳華,“昨日是我太激動了,是我不對,對你態度不好,但是真不是碧兒……”
謝芳華暗暗嘆了口氣,看著李如碧痛苦的模樣,沒看右相夫人,話卻是對她說的,“月落手裡拿的是吸盅,傳自魅族。這種蟲盅,有兩種,一種是喜歡身體裡中有蟲盅之人,一種是但凡雨蟲盅有牽連線觸的人,都會被它的味覺聞到,進而喜歡上。”
右相夫人面色一變,轉頭看向李如碧,“碧兒?”
李如碧疼得說不出話來,若沒有右相夫人扶著,她就要倒去地上。
謝芳華轉頭看向李沐清,見他薄唇緊緊地抿著,眼中神色極為黑沉,她對月落開口,“將吸盅之蟲收回來吧。”
月落看向秦鈺。
秦錚沉著臉對他點點頭。
月落輕輕敲了兩下缽,一條血色的小蟲“嗖”地從李如碧身體裡爬出來,跳回了缽裡。
李如碧的痛苦頓時消失了,但身子一軟,右相夫人沒扶住她,她跌坐到了地上。
謝芳華看著李如碧道,“你體內中有與翠荷同樣的蟲盅,吸盅進入你身體前是白色的,出來是紅色的,因為把你身體裡的蟲盅給吸食吃了。”話落,她嘆了口氣,“我實在不明白,秦錚從來沒有給你希望,即便沒有我,他也不會娶你。你為何非要如此做,折磨自己,又害我?”
李如碧抬起臉,透過面紗,一雙眸子看著謝芳華,有淒涼,也有絕望。
這樣的一雙眼睛,任誰看了,都覺得驚心。
“碧兒,你怎麼會……身體裡怎麼會中有蟲盅?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右相夫人驚駭得不敢置信,死死地瞪著李如碧,“是不是弄錯了?”
李如碧沒答話,只是看著謝芳華。
別人也沒有人回答右相夫人的話。
英親王妃站起身,看著李如碧,“好好的一個女兒家,你怎麼非要鑽牛角尖?剛剛燕嵐丫頭說起你奇怪不對勁時,我突然就想起了那日擬名單邀請來客時,翠荷提起你,神色似有不同,我沒往深處想。果然是你指使翠荷,要害華丫頭嗎?我也是不敢信的。”
“倒是是什麼人往你身體裡放了這個東西?你告訴娘,雖然你身體裡有這個東西,不是你聯合翠荷害小王妃對不對?小王妃受傷,跟你沒關係對不對?”右相夫人顫抖地對李如碧問。
李如碧依舊不語,只看著謝芳華。
右相夫人惱怒,伸手推她,“你快說啊!”
李如碧身子被右相夫人推得晃了兩下,她收回視線,看向右相夫人。
右相夫人期待從她口中吐出否定的話。
李如碧閉了閉眼睛,清涼地開口,“娘,讓您失望了,翠荷跟我有關係,就是我害的謝芳華。”
右相夫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李沐清上前一步,眼明手快地接住右相夫人,才免於她摔倒在地上的青石磚上,他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