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清俊無雙。
守衛皇宮禁苑的禁衛軍剛要拉弓搭箭,見是秦錚,箭羽僵持住。
小泉子揉揉眼睛,看清楚這個人的確是秦錚,是英親王府外出多日音訊全無的錚小王爺。頓時暗叫了一聲不好,撒腿就往外跑,去前殿報信了。
秦錚仰頭對著鳳凰臺上看了片刻,翻身下馬,緩步走上鳳凰臺。
鳳凰臺上的侍畫、侍墨見到秦錚要上鳳凰臺,頓時更緊張起來,小聲對謝芳華道,“小姐,小王爺要上來了。”
謝芳華不語,面容平靜清淡。
侍畫、侍墨一左一右地守在謝芳華旁邊。
秦錚的腳步不快不慢,半盞茶的功夫,上了鳳凰臺。除了一身風塵外,他周身無絲毫的鋒芒戾氣,如閒庭信步,步履輕緩踏花踩蓮而來,整個人清風朗日,雅逸貴氣。
他上了鳳凰臺後,看了一眼上面的情形,徑直地坐在了謝芳華擺的棋局對面。
對面是一張早先太后坐的軟榻,他懶洋洋地躺在了上面。
侍畫、侍墨對看一眼,屈膝見禮,“奴婢給小王爺請安!”
秦錚瞟了二人一眼,擺擺手,抬眼上上下下打量謝芳華,片刻後,目光落在她的一身皇后裝上,眯起眼睛。
謝芳華自顧自地下著棋,眼皮也沒抬。
片刻後,秦錚閒閒散散地說,“謝芳華,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謝芳華不答話,彷彿沒聽見。
秦錚看著她,“南秦建皇宮時,起初選址就在這裡設金鑾殿。先祖請法佛寺高僧相看,高僧搖搖頭,諫言說,這裡雖然是地勢極好,整個皇宮裡風景最佳,但奈何佔了鬼門,不吉。於是先祖改了金鑾殿的建址,將這裡設了皇宮禁苑,做了佛堂太廟,而這最佳的位置,當做鳳凰臺。它還有一個名字,叫做鬼門關。”
謝芳華抬頭看他。
秦錚瞧著她,眉目內乍然地閃過一些情緒,翻湧片刻,歸於平靜,繼續道,“今日你等在這裡,是想給我擺一局死局?還是給你自己擺一局死局?入鬼門關?嗯?”
“無論是給誰擺死局,都是死局。”謝芳華看著秦錚,指尖輕輕捻動著黑色棋子,淡淡道,“兩利相權取其重,兩害相權取其輕。連三歲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你難道不知?”
秦錚懶洋洋地點頭,“知!”
“既然知,為何今日還來?”謝芳華向外掃了一眼,御林軍剛剛拉開的弓箭並沒有收回去,緊張地注視著高臺上,已經將整個鳳凰臺圍上了,似乎只待一聲令下,便會開弓放箭。她面容凌厲,“不怕死無葬身之地?”
秦錚斜睨了她一眼,無所畏懼,“媳婦兒跑了,自然要追回來!”頓了頓,補充道,“哪怕是死局,也該死得其所。”
謝芳華嘲諷地看著他,輕輕舒展因為不小心壓得褶皺的華貴皇后裝,冷淡地道,“你媳婦跑了,來找本宮作何?本宮記得已經跟你沒有關係了!”
秦錚聞言騰地站起身,傾身上前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棋子遠遠地拋進了香爐裡,一改閒散慵懶,惡狠狠地看著她道,“穿了皇后的衣服就是皇后了?你問過爺答應了嗎?”
棋子投入香爐裡,“啪”一聲脆響,香爐裡的嫋嫋煙霧炸開。
謝芳華平靜地看著他,“錚小王爺,請認清楚你的身份,你答應不答應都改不了事實。”話落,她伸手一推棋盤,棋子四散打亂,她慢慢道,“畢竟這南秦江山做主的人不是你。”
秦錚冷笑,“南秦的江山如今是他說了算,但是女人卻是我說了算!”頓了頓,他冷嗤,“你要做皇后,今日就問問我答不答應。”
謝芳華挑眉,“你不答應又如何?”
秦錚上前一步,一把拽住她手腕,兩步便拉著她走到了鳳凰臺的邊緣,惱怒地道,“看來我曾經說過的話早已經被你忘了。”
謝芳華用力掙脫,掙了兩下,沒掙開。
秦錚看向鳳凰臺下,冷冷重複,“我曾經告訴你,你是我一直要等的,要換的,要奪的,要守的唯一。若是你這一生不能相好與我,那麼,沉浮一世,我只能拉著你去碧落九泉了。”
謝芳華眯了眯眼睛,“錚小王爺,你死了南秦江山怎麼辦?你的命值錢的很,如何輕易談死?為了一個女人而死,千載後世豈不是笑話?”
“我管他笑話不笑話!”秦錚惱怒地道,“若是你敢嫁給秦鈺,敢做她的皇后,我今日便拉著你從這裡跳下去,一死百了。”
謝芳華忽然惱怒,回身對侍畫道,“去請英親王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