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送給芳華小姐,後又將漠北軍權給了謝侯爺,芳華小姐就算是石頭心腸,也該被焐熱了。”
“也有道理。”太后點了點頭。
“您就別想了,皇上讓您好生休息,您便好生休息吧。從先皇大病後,您越發消瘦了,先皇仙去這些日子,您更是瘦了一大截。您一定要保重身體,好不容易咱們皇上登基了,您盼了多年,總算可以鬆一口氣了。”如意勸道。
“是啊,以後我便不管了吧。我算是看明白了,管得太多,也是無用。這些年,我一心為鈺兒爭皇位,漸漸地,將皇位看得比孩子本身還重要。在鈺兒的心裡,一直覺得我不如英親王妃。”太后嘆了口氣,“我的確不如她,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兒子第一份。往後,我也好好地彌補彌補。只要他想做什麼,我都支援他。”
如意笑著點頭,“皇上也知道您這些年不易,對您處處孝順,以後更不用說了,更會孝順。”
太后也露出笑意。
秦鈺出了鳳鸞宮後,徑直到了自己所住的寢宮,來到了謝芳華隔壁的偏殿。
謝芳華在送走永康侯夫人和燕嵐後,半躺在貴妃椅上閉目養神。
侍畫、侍墨見秦鈺來了,要進裡面去通秉,秦鈺擺擺手,低聲問,“你家小姐呢?”
“在軟榻上休息。”二人也同樣低聲道。
秦鈺點點頭,自己挑開簾幕,走了進去。
謝芳華聽到了秦鈺的腳步聲,知道他進了屋,也沒睜開眼睛,依舊躺著。
秦鈺自己坐在了桌案上。
侍畫、侍墨悄悄進來為他斟茶。
他喝了一杯茶後,謝芳華才睜開眼睛,看著他。
“既然累,怎麼不去床上休息?”秦鈺問。
謝芳華搖搖頭,“躺到床上便想睡覺,如今天色還早得很,白天睡多了,晚上便睡不著了。”話落,看著他,“事情處理完了?”
秦鈺搖搖頭,“登基要擇吉日。”頓了頓,又道,“左相建議,登基之日立後。”
謝芳華挑了挑眉。
“你可有什麼想法?”秦鈺問。
謝芳華搖搖頭,“挺好。”
秦鈺聞言溫和地笑笑,從袖中抽出藥方,“母后染了風寒,太醫院給開了藥,我不太放心,拿過來讓你幫著看看。”
謝芳華微微起身,探身上前,伸手接過,看了兩眼,問,“太后氣色如何?”
“母后氣色極差,有些蒼白,我觀她氣息,有些虛浮氣弱。”秦鈺道。
謝芳華道,“她應該是先皇突然去了,上了心火,再加之外感風熱,寒溼入體。”頓了頓,道,“太醫院的太醫開的藥方子極其慎重,沒有什麼不妥,畢竟是太后貴體,大約是不敢用重藥。所以,藥量頗為溫吞,藥效自然也就慢了。”
秦鈺笑著點頭,“正是。”
“你將筆遞給我,我給她加兩味藥,三日就能痊癒。”謝芳華道。
秦鈺點頭,從桌案上拿過筆,遞給她。
謝芳華提筆在藥方上加了兩味藥,將藥方和筆一起遞迴給秦鈺。
秦鈺將藥方收入袖中,又問,“言宸兄回來了?他這些時日去了哪裡?”
謝芳華點點頭,也不隱瞞,“他去了最近的隱山。”
秦鈺抬眼看著她,“可有什麼收穫?”
“隱山在二十餘日前便被人挑了,已經成為了一片廢墟,剩餘的人,不知多少,已經人去樓空,移了地方。無蹤跡可循。”謝芳華道。
秦鈺皺眉思索,片刻後道,“二十餘日前……”頓了頓,意味不明地道,“南秦上下,僅一人。”
謝芳華不再說話。
秦鈺又轉了話題,“明日,大體就能商定妥當了,朝議後,我會吩咐御衣局的人來給你測量,製作後服。”
謝芳華點點頭。
“你喜歡什麼樣的後服?”秦鈺又問。
謝芳華忽然笑了,“後服不是南秦有規制?難道我想要什麼樣的就能做什麼樣的?”
“能。”秦鈺點頭。
謝芳華笑著搖搖頭,“算了,我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如今雖然那一幫子禮教道化的人還沒出來口誅筆伐,是因為我身上如今尚且有可圈可點之處,若是太過出格,你也麻煩。”
秦鈺也忍不住笑了,揉揉眉心,“你說得也有道理。”
謝芳華擺擺手,“你去忙吧,不忙的話,就去歇著吧。登基大典可不是鬧著玩的,估計會很累人,漠北的事情我如今還沒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