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些人羨慕也羨慕不來。”言宸道。
“不錯,羨慕也羨慕不來。”謝芳華笑了笑,對言宸道,“你不必陪著我了,這些天也累了,快去休息吧。”
言宸點點頭,出了房門,回自己房間去了。
侍畫見謝雲繼和言宸相繼走了,她來到床前,對謝芳華小聲問,“小姐,您要躺下休息嗎?”
“不用,我坐一會兒。”謝芳華搖頭。
“那奴婢陪著你。”侍畫搬了個小板凳,坐在床邊。
謝芳華失笑,“這些日子,你們也累了,不必陪著我了。”
侍畫搖搖頭,“上次您丟下我們,獨自離開,嚇壞我們了。小姐,以後這樣獨自離開危險的事兒您可萬萬不要再做了。您再做一次,我們八人全無用處,該集體自刎到侯爺面前謝罪了。”
謝芳華好笑,“哥哥知曉我性情,不會怪你們的,謝罪做什麼?我自己要離開,誰也攔不住。”
“那也不行,太危險了,就算是奴婢們無用,關鍵時刻也能為您擋箭啊。”侍畫搖頭。
謝芳華無奈又好笑地搖頭,“用不到你們擋箭。”
“數日前,郡主在城牆上,品竹等四人因為沒保護好郡主,侯爺雖然沒罰她們,但是她們自己私下自罰了,如今日夜練武。”侍畫小聲說。
“你們八人本來也不是以武功高定論,而是以各有擅長來論短長。武功是不能荒廢,但也不要矯枉過正,丟了本來所長。”謝芳華道,“你去吧,我不會再獨自走了,你也告訴品竹她們,不必過於苛責自己。”
侍畫聞言點點頭,“您答應奴婢了,要說話算數,不能再獨自走了。”
“好,我答應你了。”謝芳華笑笑,“如今我這副樣子,能走哪裡去?”
侍畫滿意,站起身,出了房門,將房門給她輕輕地關上了。
屋中只剩下謝芳華自己後,她收回視線,靠著床頭,靜靜地倚著,午後陽光從窗外射進來,知了聲聲叫著。
她想著,夏天不知不覺就來了。
去年冬季她從漠北迴到京城,如今不過是大半年的時間,便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兒。
下半年,怕是更多。
不知不覺,便坐了半個時辰,她有些累了,剛要躺下,便聽到外面腳步聲走來,很熟悉,便停止了動作,看向窗外。
秦鈺頂著火辣的日頭從外面進來,一身錦衣被太陽晃得發出刺眼的光。
“太子!”侍畫、侍墨等人在外面見禮。
“芳華呢?怎樣?”秦鈺問。
“小姐在房中休息。”侍畫小聲道。
“有人陪著嗎?”秦鈺又問。
侍畫搖搖頭,“上午時言宸公子和雲繼公子來了,說了半響話,兩位公子離開後,小姐便將奴婢打發了出來,自己休息呢。”話落,她回頭看了一眼,“不知道這時候是不是午睡了。”
“我進去看看。”秦鈺道。
侍畫猶豫了一下,點點頭,上前開啟房門。
秦鈺緩步走了進來,穿過畫堂,來到內室門口,隔著珠簾,一眼便看到謝芳華坐在床頭,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他輕輕咳了一聲,“芳華。”
謝芳華慢慢地轉過頭來,隔著珠簾看向他。
秦鈺伸手挑開珠簾,緩步走進來,溫聲問,“怎麼沒午睡?是不是房間太熱?”話落,聽到知了在叫,又道,“是不是知了吵人?要不要我吩咐人將知了都抓走?”
謝芳華忍不住笑了,“我沒那麼嬌氣,房間還好,不熱,知了也不吵,我昏迷剛醒,睡多了,白日不想睡了,免得晚上睡不著。”
“也對!”秦鈺失笑,走到床邊坐下。
“怎麼樣?可能調動多少州縣兵甲?”謝芳華詢問。
“二十萬。”秦鈺道。
謝芳華想了想道,“若是有這二十萬援軍,北齊想長驅直入便沒那麼容易了。什麼時候能夠整頓好啟程?”
秦鈺點頭,“今日晚上。”
“由誰帶兵?”謝芳華又問。
“距離臨安城八十里,鎮守著九曲關的總兵,叫做王貴,由他帶兵。”秦鈺道,“目前也只有他合適了。”
“是太后孃家王家的人?”謝芳華問。
秦鈺頷首,“正是!”
“也的確再沒有比王家的人出兵去漠北邊境對付北齊玉家人更為合適的了。王家和玉家是世仇,一個在南秦,一個在北齊,三百年來,多少代,仇怨不解,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