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別進來。”秦鈺喝止。
“秦鈺哥哥!”秦憐頓時紅了眼圈。
謝墨含停住了腳步,看著秦鈺,“太子。”
“事情都處理好了?”秦鈺對謝墨含詢問。
謝墨含點點頭,“該處理的都處理了,只是士兵有的也染上了瘟疫,目前人心惶惶,我已經命人嚴加守住城門,以防城內百姓被有心人煽動蜂擁出城,那就麻煩了。”
秦鈺思忖片刻,忽然道,“墨含,你去一趟城門,將我染了瘟疫的訊息公然的傳出去。”
謝墨含一驚。
秦鈺道,“有人可以用染了瘟疫的武功高手死士來傷我,就是想要我染上瘟疫,然後,越隱瞞我的病情,越會有人拿來做文章,不如公示出去。就說,神醫已經找到了瘟疫救治的藥方,只是少一味藥,方圓五百里都沒有這種藥。我已經命人去找了。一定可以找到。讓大家切勿躁亂,我與臨安城共存亡。”
謝墨含聞言頷首,“也只能如此了,背後之人一計不成,又來一計,真是防不勝防。”
“正因為防不勝防,才要主動出擊,堵死所有可能設計的路。”秦鈺擺擺手,“憐兒也跟著墨含一起去。”
秦憐想了想,說,“秦鈺哥哥,我想出城去找解藥!”
秦鈺斷然道,“不行。”
“我們都等在這裡,等於關在籠子裡,不出去找解藥,難道就等死嗎?”秦憐道。
“已經有人出去找解藥了,用不到你。”秦鈺看著秦憐,溫和道,“你聽話待在這裡,如今我身邊的人都派出去了。我染了瘟疫,墨含帶病處理事情,你留在這裡坐鎮幫助處理些事情,比出去找解藥更有用。”
秦憐聞言立即道,“這麼說,你不將我悶在院子裡,同意我幫忙處理事情了?”
“現在形勢危急,也沒人可用了。”秦鈺嘆了口氣。
秦憐不滿,本來想說他兩句,但見他染了瘟疫,若是沒有黑紫草,性命堪憂,她只能住了口,催促謝墨含,“我們走吧!”
謝墨含點點頭,與秦憐一起出了院子。
半個時辰後,太子被有心人陷害,染了瘟疫的訊息在平陽城炸開。
一時間,百姓們聞之色變,人人惶恐。
謝墨含帶病公佈了訊息之後,又按照秦鈺所說,將他“誓與臨安城共存亡”的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地說出,同時,也表示自己和憐郡主也和太子以及臨安城的百姓們一樣,“誓與臨安城共存亡,瘟疫不解,不離臨安。”
此事一出,臨安城的百姓們頓時的安靜了下來。
南秦最尊貴的太子殿下,尊貴的忠勇侯府繼承人謝侯爺,尊貴的憐郡主,陪他們一起生死。
臨安城的瘟疫和天空上籠罩的陰雲,以及空氣中存在的黴味和因染了瘟疫被看押起來的人,都似乎沒那麼恐懼了。
謝墨含又調遣安置了一番臨安城計程車兵佈置,之後一身疲憊地回了下榻的住處。
秦憐則打起全副精神,帶著臨安一眾官員排查城內巡邏,從此時起,不準任何地方再發生作亂之事。
秦憐在最吃人的皇宮長大,雖然頑皮淘氣,有些任性執拗,但踏出京城後,跟謝墨含出來,在臨安城發生了這麼多事兒,經過一番磨礪,卯足了勁在秦鈺染了瘟疫,謝墨含大病之下,幫他們頂起臨安城。一時間,真將臨安城一切秩序維持得像模像樣。
第二日,臨安城方圓五百里地沒有黑紫草和太子染了瘟疫的訊息傳到了南秦京城。
南秦京城瞬時炸開了鍋。
皇帝閉朝已經兩日,這兩日裡,聖旨休書的告示貼遍了整個南秦。從京城到地方各州縣,整個南秦沸沸揚揚,蓋住了前期隱隱傳出不經確定的臨安瘟疫。
如今,臨安城瘟疫的訊息突然如晴空一道霹雷,瞬間在南秦京城上空炸響。
朝野上下,京中百姓,一時間惶惶至極。
大清早,英親王、左右丞相、永康侯等一眾朝中忠臣大小官員齊齊地聚集在宮門外。
臨安危,必須要立即想辦法解救。
皇帝閉朝已經兩日,哪怕外面關於聖旨休書之事傳揚得沸沸揚揚,天下皆知,眾人議論紛紛,但是在南秦京城的皇宮,也聽不到隻言片語。皇帝耳根子清靜,閉宮門之下,除了第一日秦錚、英親王、英親王妃闖宮門後,再無人來打擾。
皇帝也已經得到了臨安城危、秦鈺染了瘟疫之事,一時間大急,吩咐開啟宮門,早朝。
金鑾殿上,群臣位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