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夫人聞言,一時委屈,“老爺,妾身也不成想碧兒怎麼是這副鑽牛角尖的性子,以前你不是也時常誇碧兒知書達理,賢淑端莊?”
右相點頭,“的確也不能怪你,也怪我,只一心培養清兒,卻忘了女兒家也不能少了見識。”
右相夫人道,“依臣妾看,都怪那個謝芳華,沒有她出來攪動這京城風月的時候,一切都甚好。沒準秦錚會喜歡碧兒娶碧兒呢。”
“怎麼能怪得了人家?”右相瞪了夫人一眼,“秦錚一直不喜碧兒,這我知道。”話落,他擺擺手,“罷了,多說無益,且等著看吧,如今太子退了婚事兒,皇上也應允了,興許有些事情更是出人意料。”
右相夫人點點頭,住了口。
當日,皇帝未曾應允更改兵制,卻下了一道漠北方圓百里聽候漠北軍調遣的旨意便命人快馬加鞭送出了京城。
另外一道右相府退婚,太子和右相府小姐各自嫁娶的旨意傳揚開來。
英親王妃第一時間得到了訊息,英親王妃大驚,騰地站起身,“皇上這是要幹什麼?難道真如我們猜測的那樣?太子要娶華丫頭?”
英親王道,“你先別急,據說是右相進宮主動請的旨意,皇上答應的。”
英親王妃惱道,“我不急怎麼可能?如今是什麼時候?右相身為相爺,如今太子未在朝,他和左相輔助八皇子監國,北齊又有興兵的動向,他怎麼可能這個時候去拿私事兒煩皇上?定然是出了什麼事兒,他才急急地進了宮,皇上無奈,才應承了。”
“你這樣一說,也的確有道理,右相向來圓滑,今日在御花園,群臣請柬,皇上惱怒了,他向來都會斟酌地與皇上君臣相處,不會輕易地在皇上怒火時去碰頭。今日的確是一反常態。”英親王道。
“反常必為妖。”英親王妃來回在地上走遛遛,“不行,我要進宮。”
英親王一把拽住她,“都說了不操心,你怎麼還操心?”
“我能不操心嗎?萬一真被我們猜中了,錚兒可怎麼辦?”英親王妃急了。
“他已經是大人了,該怎麼辦他自己心裡清楚。”英親王勸道。
“那也不行,不問清楚,我寢食難安。”英親王妃搖頭,就要往外走。
英親王拽住她不鬆手,攔住她道,“你先別急,這樣吧,天色還早,我將右相約出來,問問他。”
英親王妃聞言看著英親王。
“放心,我定會問個明白。”英親王保證。
英親王妃若不是真的急了,也不想進宮,只能點了點頭,催促道,“那你快去請右相,快去問,一有準確的因由,立馬告訴我。”
英親王頷首,出了正院,派人去請右相茶樓喝茶。
右相聽聞英親王有請喝茶,以他的聰明,立馬猜出了英親王找他所為何事,他對管家說,“去回話,我馬上就去。”
管家連忙去了。
右相換了便裝,出了右相府。
二人在茶樓相聚,英親王開門見山問起,右相也不隱瞞,將事情簡略地低聲地說了。
英親王聽罷後,震驚得半響無語。
他也沒想到秦鈺為了娶謝芳華,連太子都不想坐了,這個時候拿這個威脅皇上,皇上豈有不答應之理?南秦不能沒有太子。
更讓他震驚的是,秦鈺對右相府的誠意,三代卿相的背後,也許就是謝芳華已經答應了?
他極其不解,謝芳華為何會答應秦鈺,正如他一樣不解,謝芳華為何以南秦經脈威脅皇上下聖旨休書,還昭告天下,絲毫不顧忌自己的女兒家名聲。
右相看著英親王震驚的模樣,心裡舒服了些,當初他聽到時,也是這般震驚,在宮裡頂著皇上的壓力,拿出兩封信函時的汗流浹背,在如今看到英親王都如此,覺得也不算什麼了。
他心裡清楚,比起右相府,英親王府如今更是難過。
英親王回過神後,跟右相確認,“當真如此?”
“這麼大的事兒,不敢對王爺虛言。”右相頷首。
英親王得到右相肯定,知曉此事是真的了,在茶樓裡自然坐不住,匆匆辭別了右相,出了茶樓,趕忙回了府。
英親王妃正在府中焦急地等訊息,見英親王回來,連忙迎上前,“怎麼樣?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英親王關上房門,嘆了口氣,滿面憂心地道,“怕是真被你猜準了。”
英親王妃面色大變,“怎麼說?”
英親王將右相與他說的事情經過簡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