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的身邊。
諾日朗大聲地提醒道:“全體戒備,大家小心!儘量不要分散。”每個人都知道,這會兒要戒備的已不是黑貓特種部隊的人,而是隨時可能出現、可怕的雪龍。
一直走在隊伍前面的扎巴,突然停住了腳步,昂起腦袋,靜靜地盯著狹窄如同走廊般的雪龍谷入口。
眾人頓時警覺起來,以為扎巴發現了不祥的預兆。傑布喊道:“扎巴,你怎麼了?”
扎巴絲毫沒有理會主人的話語,顯得很安靜,少有的安靜;顯得很沉穩,少有的沉穩;堅實的軀體孤傲地站立著,青黑髮亮的皮毛在白雪的映襯下,更顯得神采奕奕,威武雄壯。扎巴正在積蓄力量,扎巴似乎是嗅到了某種氣息,感知到了不遠處的敵人正在等待著它。
雪豹戰士們手中的衝鋒槍,早已子彈上膛,機警地四周檢視著。他們既擔心著那隻可怕的怪物隨時會出現,又希望它早點出現,隱藏一分鐘,眾人就面臨一分鐘的危險。巴特爾走到傑布身邊,將自己的手槍交給了傑布。
突然之間,扎巴仰起了腦袋,“嗷——”,長長地吼叫起來,低沉有力,沉渾悠長,如同一聲兇狠的狼嚎,又如同一隻威猛獅子的吼叫。聲音遠遠地送了出去,遠方傳回了久久的回聲。
眾人一驚,不禁心中暗歎,沒想到這隻神勇藏獒的吼聲竟然如此威武!閒暇之時,馬強曾經好幾次向雪豹戰士繪聲繪色地描述扎巴戰雪龍時的情形,聽得他們血脈賁張,都為扎巴感到驕傲。
傑布和扎巴一起生活了那麼久,還是頭一次聽到扎巴如此長吼,傑布不禁暗暗擔心起來,一會兒肯定會遭遇雪龍,難免又有一場惡戰,扎巴肯定會毫不猶豫地衝鋒在前。當時戰雪龍的情景讓他一想起來便心有餘悸,這隻雪龍太可怕了!不管怎麼樣,自己一定會和扎巴並肩戰鬥,同生共死!
“哞——”冷不丁地,谷中傳來一聲威嚴的厲吼,聲音甚至高過了扎巴的分貝,似是警告,又似是挑釁。
“是雪龍!”馬強驚叫道。
“是雪龍!”錢教授喊了起來。
“是雪龍!”傑布擔心地說道。
雪龍的吼聲,他們在上次遭遇的地方聽見過一次,一直牢牢地印在了記憶深處。
諾日朗默默無言,看了看手錶時間,已經臨近半夜十二點。如果真如木赤國王所說,必須在夜半時分,也就是他們理解的半夜十二點,如果必須在這個時間才能夠激發出藏天珠和威瑪神杖的能量,那麼對於他們來說,時間確是不多了。諾日朗看了看眾人。雖然明知道谷中隱藏著極大的危險,每個人卻是顯得很鎮定,或許是即將到達香巴拉的誘惑,讓他們敢於面對任何的危險,敢於面對任何的艱難,忘記了所有的恐懼。人性中的恐怖大多是出於內心的怯懦,而人性本質中的勇氣是與生懼來的,是人類幾百萬年的進化過程中,戰勝了大自然,戰勝了各種對手之後,留下的最可貴的品質。當具備了足夠的條件激發出這種潛能之時,人類的勇氣足以戰勝一切!這種條件可能是無奈,可能是誘惑,可能是鼓舞,可能是關懷,可能是愛……
聽到雪龍的吼龍,扎巴靜靜地立了一會兒,回過頭來,看了看主人。傑布正和達哇公主手拉著手,相互依偎著靠在一起。
看著扎巴絲毫無懼、一副沉穩自信的樣子,眾人的心中稍稍地踏實了一些,都在思忖著,大不了,一會兒和扎巴一起並肩戰鬥,滅了這隻怪物,掃除通往香巴拉的最後一個障礙。
呂哲說道:“豹頭,出發吧!”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盯住了諾日朗。
諾日朗將手一揮,說道:“出發!大家儘量靠在一起,戰士們在外圍,注意保護好大家的安全。”
剛走出幾步,馬強撲哧一聲笑道:“一個個的怎麼跟上刑場似的?有咱的扎巴在,又有這麼幾條槍,幾個粗壯的漢子,我就不信這個邪了,收拾不了一隻雪龍?”
馬強的話一說完,眾人緊張的心情一下子輕鬆了不少。又開始說說笑笑,言談之間,比起平常,卻是稍顯得有些不自然,似乎都在刻意放鬆自己,安慰隊友。
穿過一條几米遠的狹長通道,眾人便進了谷。雪龍谷中早已蓋上了一層厚厚的白雪。一見到谷中的情形,眾人都感動有些驚異。裡面的情形很是奇怪,不見樹木,不見房屋;一塊寬大的平整闊地,四四方方;四周是筆直陡峭的崖壁,雪地上有一些白色凹槽,凹槽筆直,橫豎交錯著,藉著雪色,依稀可以辨清;白茫茫的雪花覆蓋著大地;風停了,天空依然在落著雪,此時明顯小了許多,星星點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