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道:〃當然是力戰身死的結果。〃
寇仲道:〃這就是啦,我以寇仲之名作擔保,如呼延金手下毒手殺害我們的寶貝馬兒,我們就立即反擊,直至幹掉那呼延金為馬兒報仇後才逃走。無論成功失敗,總算對老跋有個交待,即使不幸戰死,由於呼延金並不曉得老跋的存在,他老哥說不定可逃過此劫,日後為我們雪此仇辱。〃
敵人已來到密林邊緣處。徐子陵終被打動,道:〃好!就依你之言。〃
兩人付諸行動,揀得一棵枝葉茂密的大樹,以野麻布在近樹頂處匆匆紮起搖籃般的吊床,再以麻布作擔架,將跋鋒寒送上吊床,剛藏好身子,敵人叫嚷聲起,發現馬車。
片刻後樹下週圍火光處處,數也數不清有多少個人。
兩個瞧得頭皮發麻,若沒有跋鋒寒,他們突圍逃走是遊刃有餘,力拼則必死無疑,頂多只能望找得呼延金陪葬。不過此人既能橫行大草原,做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仍未伏誅,本身當然是武技強橫,手下亦當有能人高手。
叫嚷聲忽然收斂。
十多騎急馳而至,至馬車停處而止。
一陣尖銳難聽的聲音說了一番他們聽不懂的契丹話後,完全出乎兩人料外以漢語道:
〃梁公子!你說此事是奇怪,這三匹均為上等戰馬,這兩個小子為何舍下馬兒走呢?照我看有這三匹馬兒至少可多跑百來里路。〃
另兩人有點耳熟的年青男子聲音回答道:〃他兩人中原多次被人圍攻,都是憑輕功逸走,我猜他們是怕留下蹄痕,故棄馬不用?呼延大帥以為如何?〃
呼延金咬牙切齒的道:〃我躁他們的十八代祖宗,任他們逃到天腳底亦要上去將他們碎屍萬段。〃
寇仲握上井中月刀柄,只要呼延金下令殺馬,立即撲下去和他拼個你死我活。
那梁公子冷笑道:〃在塞外他們人生路不熟,能逃到哪裡去?就算大帥肯放過他們,深末桓夫婦和別勒古納臺亦絕不容他們把五采石送去給拜紫亭。更何況窟哥亦在廣徵勇士,務令他們不能活著回中原去。我們只須全速趕到草原區,任他們的退如何快,在長途拼力下必要輸給馬退。〃
寇仲虎軀微震,湊到徐子陵耳旁道:〃是梁師都的犬子梁舜明。〃
徐子陵為之愕然。
他們與梁舜明只有一面之緣,卻鬧得很不愉快。當時他們只是兩個初窺武道的無名小卒,在被杜伏威脅持的情況下,遇上樑舜明與盧陵沉家的人結伴同行。
照道理梁師都是頡利的走狗,契丹則希望擴充套件勢力,梁舜明和呼延金沒道理會走在一道,然事實如此,其中該有他們不明白的因由。
呼延金梟笑起來,充滿冷酷殘忍的意味,道:〃好!我們就看這兩個狡猾膽怯的小子能逃多遠。〃
又道:〃這三匹戰利品,就送公子一匹如何。〃
梁舜明連忙道謝。
兩人鬆一口氣,曉得呼延金不會殺害馬兒洩憤。
呼延金以契丹話發下連串命令,號角聲閃起,敵人迅速離開。
兩人不約而同的朝躺在身旁吊床上的跋鋒寒關心的瞧去,同時狂喜。
跋鋒寒兩眼張開,射出前所未見的異芒,嘴角逸出一絲冷酷而充滿殺機的笑意。
換日大法,終能偷天換日般從死神手上把他搶救回來,且功力尤勝從前。
第五章 火燒長蛇
三人伏在丘陵區東端邊緣的樹林內,遙觀呼延金的營地,在陽光反照下,營帳向陽的…方被染上紅霞,另一面在草原上拖出一道道長長的影子,有種難以說出來的悽迷之美,也格外顯得溫柔,只可惜這些營帳的主人卻是視打殺搶掠為家常便飯,泯滅人性的馬賊。
寇仲的心情因跋鋒寒死而復生,功力盡復轉為歡暢。更回夏自信,微笑道:〃營地只有四、五百人,其它人該是勞師動眾地遍踏草原搜尋我們,真的可笑至極。〃
跋鋒寒答非所問的淡淡道:〃我敗啦!哈!我終嘗過真正的敗仗。〃
徐子陵微笑道:〃沒有此敗,你將永遠勝不過畢玄,此人武功之高,已達奪天地造化的登峰造極境界,我們三人雖各有一拼之力,但最終亦必敗無疑,可作定論。記得那趟你差點給曲傲奪命,而那正是你能擊敗曲傲的契機。曲傲錯在沒能把你殺死,畢玄亦犯下同一錯誤。〃
跋鋒寒嘆道:〃死而復生的滋味確令人深刻難忘,現在我可置生死於道外,因為我已看過死亡的真面目。現在我舊有的武功底子因換日大法而演化成新功法,就名之為'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