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撲跪地上,悲呼道:〃孩兒確不知情,請父皇明察。〃
寇仲心中湧起怒火,李淵這麼當著他們三個外人面前重責李世民,不留絲毫餘地。
李淵臉寒如水,一字一字從牙縫稟迸發出來的沉聲道:〃事實俱在,豈容狡辯,朕今天才千叮萬囑,教你們兄弟相親相愛,唉!〃
稍頓後續道:〃是否要我家法侍候,始肯吐實。唉!李家不幸,竟出逆兒?朕對你過往的所作所為,已極力容忍,看在你屢立軍功份上,不與你計較,豈知你竟變本加厲,私藏火器,圖謀不軌,是否連朕也不肯放過?〃
李世民以額叩地,…然叫道:〃孩兒若有此心,教孩兒天誅地滅而死。孩兒對這批火器全不知情,皇天后土可作明證。〃
徐子陵往建成、元吉瞧去,兩人雖默然不語,但均是眼現得意神色。
以他如此淡泊的人,也感悲憤莫名,更不用說首當其衝的李世民,李淵為何厚彼薄此如斯?他一字不提李建成私藏火器,卻如此重責李世民,且毫不聽李世民的解釋,一意認定李世民意圖不軌,實在過份。只恨由於他們是以外人的身份,在這情況下沒有說話置喙的資格。
李淵俯頭看著跪伏地上的李世民,臉色陣紅陣白,胸口因激怒起伏不定,忽然戰指厲聲道:〃你給朕滾到宏義宮去,沒朕准許,不準踏出宮門半步,等候發落。〃
寇仲等暗鬆一口氣,只要李淵不是當場立即處決李世民,他們仍有平反敗局的機會。
建成、元吉此晝確是厲害,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返回慶興宮途上,馬車廂內三人心情沉重,且因唐軍前後護送,不方便說話,心事只好暫悶心內。
抵長安第一天,已是波折重重,最後更以李世民慘遭陷害作結,何況待會子時往見傅採林仍是吉凶難料。
直到此刻,他們始醒覺對手的難與,早在他們到長安前,建成一方已擬好對付他們的全盤計劃,李世民現成待罪之身,更便他們束手無策,有力難施,寸步難行。
時間在重壓中逝去,返回慶興宮後,三人到雙輝樓的最高層說話。
寇仲苦笑道:〃怎辦好呢?李淵若以此藉口把李世民發配西塞,手下天策府諸將則由建成、元吉瓜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