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無言手支著頭,卻是有些暈眩之意,但突然聽到眼前李婉兒的輕吟之聲,身體逐漸有些感覺,於是倒也顧不得旁的,緩緩上前,將女子拉向床邊。
雖說已然不是第一次行夫妻之禮,但二人夫妻多年,一直都還是有些拘束,今日二人皆都有些醉意,倒又大方了許多。
衣帶緩緩掉落,羅裙散落一地,女子露出香肩,接著便是內裡衣物一覽無餘,沈無言稍有些緊張,手中更有些顫抖。
於是緩緩上前鼻息嘆入女子耳畔輕嗅,便覺陣陣微香飄入鼻中,心中那份焦急更加強烈,心似千萬只螞蟻爬遍,卻更加剋制自己從容而定。
女子手上倒也沒有閒著,除卻感受男子溫熱之外,便也緩緩解下男子玉帶,接著寬衣,便可見那堅實的臂膀,以及客觀的酮體。
沈無言雖說看似孱弱書生,但這些年逐漸鍛鍊也有些體力,雖說不能與那些軍中莽漢相比,卻也十分強壯了。
女子冰涼的小手在胸膛劃過,便能感覺到沈無言身子稍有顫抖,於是不住低聲問道:“手有些涼……相公覺得如何……”
沈無言搖搖頭,並未回答女子言語,而是快速解掉對方身上最後一塊禁地之門。
……
夜色籠罩著西長安街某小巷內這間小院。
小院這新佈置的房間之內,這對新婚多年的夫妻,今夜難得酣暢。
寂靜的小院之中隱約能聽到女子刻意壓制,卻依舊難以忍受的輕吟,以及男子陣陣喘著粗氣的呼吸聲。
這略帶詩情畫意的景象,卻營造出這美麗的春夜,卻是有些突兀,但又那般的和諧,便讓這兩個壓抑許久的人兒得以釋放。
夜更深,聲音漸停。
一場春雨劃破夜空,在隆慶五年春末將京城這開春的最後一絲喧鬧盡數灑掃乾淨,將小院之中那葉片上的灰塵,花蕾上的小蟲,全部澆灑一清。
小院中的門緩緩開啟,書生穿著長袍撐起油紙傘,快速走了出來,向著另外大房間而去。
走進房間,見那少女正酣睡,於是上前捏好被角,然後又檢查了一遍窗戶之後,才在少女額頭上親了親,便又出門而去。
重新回到房間,便脫掉衣服鑽進暖暖被窩之內,摟著身旁女子,嘆道:“睡的正好……今夜睡的倒是老實,沒有踢被子……”
李婉兒稍帶嬌羞,縮在沈無言懷中,嬌聲道:“你說太子與天君……這事卻該如何辦……今日我問天君,喜不喜歡朱翊鈞……你猜她怎麼說?”
沈無言不由一愣,忙好奇道:“她莫非喜歡……”
李婉兒無奈的點點頭,苦笑道:“怎的這年紀便這般……想起我那時候懂什麼,只知道父親與沈家定了親,便也沒想過這些。”
沈無言也輕咳兩聲,苦笑道:“興許是搞錯了……畢竟……不過也的確要注意一些,改天去宮裡與李貴妃談談。”
“與李貴妃談……”李婉兒目光之中露出一絲擔憂,只是又想起沈天君之事,也顧不得如此多,只是輕喃道:“李貴妃何等尊貴……相公去之後說話可要得體一些。”
沈無言手上捋著女子青絲,心不在焉道:“知道了……知道了……”
這般說著,一雙大手已然不知滑動到何處,卻讓李婉兒又一陣喘息。
“還來……?”
李婉兒輕喃一聲,接著便去抓沈無言的手,卻被沈無言反手一把摟入懷中。
“說好的七次……”
……
天明。
沈無言起了個大早,照例跑步帶著早餐回來,精神卻是有些不振。
簡單吃過早飯之後,便匆匆帶上不住嘟嘟囔囔的沈天君坐上馬車,向著國子監而去。
馬車行駛在街道上,清晨的包子鋪散出陣陣白霧,大鍋裡不知煮著什麼粥,陣陣香氣瀰漫這大街小巷之內。
“昨夜你與娘去哪了……怎的都找不到你們……”
正專心駕車的沈無言忽然聽到車內少女的聲音,不由苦嘆道:“你都問了十遍了……我與你娘起的早,你這小懶蟲睡到現在。”
“並不是……半夜醒過一次,你與娘便沒再……”沈天君依舊不依不饒。
沈無言無奈搖搖頭,沉聲道:“上學之後便要一個人睡在小屋了……昨夜我與你娘便是為了試試你的膽量……”
稍一停頓,沈無言忽然笑道:“朱翊鈞在這個年紀便一個人睡在王府之內……卻也沒有人陪,天君豈能輸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