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男子冷哼一聲,隨即沉聲道。
矮個子漢子撇了撇嘴,譏諷一笑,卻不知道他譏諷的是身邊這男子,還是不遠處那一行三十六人。
目光輕輕掃過,他淡淡一笑,隨即輕聲道:“放箭……”
“著火了……”
隨著這矮個子漢子聲音才發出,接著便是一陣撕心裂肺的聲音,於是諸人很快便看到這堅固的碉樓兩側已然被大火籠罩。
站在碉樓內的黑衣男子微微皺了皺眉頭,接著輕哼道:“快放箭……”
聲音雖說足矣所有人聽見,但這些個射手們哪顧得射箭,紛紛撲滅這突如其來的大火,生怕燒到了自己,加之大雨之下,煙霧四處流竄,射手們卻早就將手中弓箭丟在了一邊堵住口鼻。
黑衣男子頓時惱火,口中輕哼一聲,道:“烏合之眾……”
隨即他從腰間抽出匕首,趁著那矮個子男子正在救火之際,一刀劃過對方喉嚨,怒喝道:“你們的首領以死,而今都要聽我的……現在我命你等放箭……”
雖說這一聲令下,卻是將這些射手們震懾,卻也的確放出了幾箭,但始終成效不好,以至於箭矢都落在百步之內。
黑衣男子輕哼一聲,道:“諸位現在隨我來……”
還未出戰,便先被大火燒了一遍,使得第一層的埋伏徹底失效,卻還損兵折將七八名,卻是十分不划算。
只是這一切對於老祖來說,卻是大為驚奇。
這手榴彈沈無言一共給了三種,其中一種是炸傷敵人所用,還有一種是發出迷霧,以備自己逃命時所用,最後一種便是這種爆炸之後便會燃燒的。
沈無言將這種手榴彈稱為燃燒彈,一直以來也未曾用上過,此次在這大雨情形之下,本沒想到能將那堅固的碉樓盡數焚燬。
這一戰之下,卻是讓士氣更加高漲。
老祖大手一揮,怒吼道:“敵人便在眼前,我等衝進去將這些賊人盡數屠盡,為我等親人報仇……”
復仇卻是挑動人心最好的種子,這一聲吼之下,三十六人卻也不做歇息,便向著山寨內橫衝進去。
原本就身強力壯,平日裡在家中務農練就的一身強壯軀體,又經過短暫的幾天集訓,更掌握戰場上的諸般要略以及殺人技巧,便更具殺傷力。
以至於這番衝殺之下,隨即出來抵擋的一眾小嘍囉竟然絲毫無法抵擋,被斬殺十多名之後,便又蜂擁而散,直向著集會場地而去。
三十六人加上老祖一人,此刻仿若群狼進入羊群一般,廝殺自然不在話下。
看著那些四散而去的嘍囉,便齊向著逃散的方向追去。
只是很快老祖便發現情形似乎不太對。
穿過那條小巷之後,眼前是一片開闊的廣場,這場地依山而建,卻是隻有這一條出路,而這般進去之後,便就像進入了一隻瓶子一般,進去容易,出來卻難了。
“不好……”老祖環視這寂靜的四周,心中暗想:“敵人這一路敗退,為何不聚而圍攻自己……這一眾嘍囉無論如何也能將自己阻攔片刻,足矣山寨內部署整齊等待自己進入這甕中。”
果然,正在老祖以及三十六人紅著眼尋找敵人之際,身後那條小巷已然被弓箭手堵死,而身後山上埋伏的嘍囉此時也一一浮現。
看著這一幕,老祖立刻便想到來時沈無言的囑咐,不由心中愧意萌生,沉聲道:“諸位兄弟,是我老祖對不起你們……”
雖說是這般說的,但終究再此形勢之下也不是追究罪責之時,於是他轉而繼續道:“而今你我若是坐以待斃,便就是一死,拼命卻有可能活命……何不與我衝出這包圍?”
三十六名大漢一時也亂了陣腳,此時聽老祖這般一說,頓時齊聲大喝道:“拼死一戰……”
聲音響徹山谷,回聲不住迴盪。
山上那黑衣男子掃了一眼谷中景象,輕笑道:“這位先生……看你這般手段也算不錯,何不投降於我?”
老祖輕哼一聲,不屑道:“你算什麼東西,讓老子當山賊,當真是辱沒了我寧遠祖家。”
聽得此話,黑衣男子面色微變,輕聲道:“寧遠祖家……祖承訓……”
祖承訓乃寧遠守軍,也是寧遠祖家戍邊之臣,這些年禦敵也頗有良策,卻也立下汗馬功勞,算是邊地名將。
此時聽老祖這般一說,黑衣男子自言自語之後,忙大聲道:“你這又是何苦……你莫非以為還能衝出我這包圍?”
老祖並未回答那青年的話語,且他心中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