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的生活,所以分得的那些銀子早就用的所剩無幾,如今的日子過的實在有些窘迫。
幾年來,他一直盯著李興昌這邊的家業,只是當初分家之後,便已然劃定了財產,這邊的任何都與他無關,所以一直都只能觀望。
只是天無絕人之路,就在這個冬天,他總算等到了機會。
李興昌去世的訊息剛傳到浙江,他便連夜趕到蘇州,然而他很快發現一切都晚了,李興昌已然將李家搞垮,銀子已然所剩無幾。
不過既然來了,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於是就等到了現在,顧青山逼迫齊堯拿出六十萬兩銀子,李婉兒卻要散去銀子,他便站了出來。
李興隆走到李婉兒身邊,向著諸人道:“這銀子乃是李家家財,豈能由她一介女子說的算?……我李興隆要用這些銀子,重振李家。”
原本已然十分困苦的李婉兒,看到眼前這一幕,簡直感覺到了絕望,一時氣血上湧,一口鮮血噴灑在地。
邊上的站著的蘇巧巧忙上前攙扶,顧青山緩緩走上前,低聲道:“銀子給他便是……一切都等無言回來……”
“是呀,等無言回來。”李婉兒口中喃喃自語,下一刻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
遼陽城如今已然有了對峙之勢。
蒙古騎兵幾次攻城,但都汗於遼陽城的城牆實在堅固,所以連番攻勢之下,竟然毫無進展。
又因為出兵人數實在不夠,所以連圍城也做不到,只能乾站在城下叫罵。
站立在城牆之上的吳管家與老祖圍坐在火爐前,陣陣香氣撲鼻而來,倒是顯得城樓下的蒙古騎兵異常淒涼。
吳管家從火爐上的紅油鍋中之內夾出一片肥厚的肉片,猛的塞入口中,咀嚼一陣之後,舉起酒杯飲了一口,淡淡道:“也不知道誰在熬誰……”
老祖輕嘆一聲,隨即起身向著城樓下大喊一聲,道:“下面的蒙古兄弟……涮羊肉吃不吃……”
話音一落,嗖的一聲,一支箭矢從下面射了上來,老祖一把抓住,然而丟下城去,大笑道:“箭術還不錯……就是少了些力氣。”
邊上的吳管家輕笑一聲,道:“力氣再大,從城下射到如此高的城牆……卻也毫無用處。”
老祖輕笑一聲,緩緩坐下,撈著鍋中蔬菜肉片吃了起來。
而就在遼陽城對峙之際,從蒙古騎兵後方五十里之處,已然有一隊三千人的騎兵快速奔襲而來。
為首的是一名中年男子,那男子手中緊握一把長刀,身披黑衣盔甲,身材魁梧,有一種不怒自威之感,他口中輕哼道:“想趁火打劫……那就試試遼東鐵騎的威力。”
在他身後你三千騎兵各個目光沉靜,仿若世間再無能讓他們動容之物,就像三千匹雪原狼一般。
同一時間,在蒙古騎兵側翼不遠處,沈無言正站在一處高壘上,遠遠的望著遠處嚴陣以待的蒙古騎兵,口中不住抱怨道:“按道理說應該已經有望遠鏡了……實在麻煩……”
站在沈無言身邊,渾身被捆住的吳志遠面露苦色,他掃了一眼躺在不遠處的李如軒,又看了一眼站在高壘之上的沈無言,忙道:“沈先生就讓我去殺敵吧……”
“殺什麼敵……幹一行愛一行,你就是讀書的,上陣殺敵,就不是你的事。”沈無言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倒是吳志遠頓時惱火,大聲道:“我好歹也是千戶,統領一千士兵……沈先生就是一介書生……”
“然而……現在我說的算……”沈無言淡淡一笑,隨即吩咐身後待命的明軍上前將吳志遠抬到李如軒身邊,吩咐道:“在這等著……等老子把那些個不安分的貨色全部幹掉,在回來找你。”
話語一落,吳志遠便看到沈無言跨上了戰馬,帶著身後三十六騎,向著不遠處的蒙古騎兵奔襲而去。
……
京城。
內閣之內,高拱雙手叉腰指著掛在牆上的一張地圖沉聲道:“女真人……又是女真人,敢屠殺我大明老百姓……”
站在一邊的張居正微微點點頭,道:“快馬回來……說是一隊尋常老百姓阻止的隊伍,將混入大明的所有女真人盡數殺光……”
“竟有這事?”高拱頓時面露喜色,急切道:“有沒有說這支百姓是何等來歷……快上奏陛下,請求封賞。”
張居正點了點頭,低聲道:“是沈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