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良終究還是離開了蘇州,沈無言本打算用其他方法,最起碼讓沈無良對自己不要在有威脅。
要解決這問題,他至少有十種以上人不知鬼不覺的方法,但他放棄了。
無論如何,在情理在血脈上沈無良是他的親人,即便如今這內在的靈魂已經變了,卻依舊不能說斷了聯絡,又或者說弒兄。
不過如今沈無良也不會再有什麼威脅,即便他還活著,也等於是死了。
其實也不算毫無結果,如今沈家酒樓的經營也就再無後顧之憂,不怕呂氏那邊在阻礙。也知道了集仙居那邊的情況。
關於這些事,沈無言暫時沒有和其他人說,連月兒也只是知道沈無良與呂氏毫無怨言的離開了蘇州,今後何去何從再也與自家少爺無關。
那短短的半個時辰的談話內容或許永遠只有他二人知道,對於月兒來說其實知不知道都沒有關係,只有沈無言平安,只要茶樓依舊開著,那便是太平長安。
醒八客茶樓再次迎來他的平靜,沈無言也重新恢復正常生活,晨練下棋小研究,直到四月底的某一天。
這天下午時分一個華貴的轎子停在醒八客茶樓門前,接著從轎子裡走出一個微胖中年人,那人衣著華貴,一看就非富即貴。
他走下轎子仰起頭露出一絲極其不屑的笑容,接著走進茶樓。
“沈掌櫃何在?”
聲音極其傲慢,以至於劉管事在櫃檯上查賬的劉管事聽來也極其不悅,他微微抬頭掃了一眼來人,此人他認識,說起來還沾點親。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劉福劉掌櫃……。”
劉福在得月樓當掌櫃很多年,已經很多年沒有人叫過他這名字,也許跟在那群文人太久,故此早些年就改了名字,叫劉思行。
此時在被叫起這名字,頓時有些惱怒,只是當他看到說話之人時,便失去了發怒的興趣,接著冷嘲熱諷道:“曾經的沈家酒樓大掌櫃,如今怎的就成為這小茶樓的賬房先生?”
其實茶樓沒有賬房,一直以來錢財賬務都是由月兒處理,倒不是請不起個管賬的,實在是沈無言有意如此。一來能及時瞭解茶樓的賬務問題,二來也是月兒有這方面的天賦。
劉管事聽劉福這般嘲諷,倒也不生氣,依舊敲著算盤盯著賬目寫畫,口中卻笑道:“劉大掌櫃這樣的貴人不也來這小店了?”
劉福輕哼一聲在劉管事一旁坐下,繼續道:“沈無言那小子呢?快讓他過來,我有事與他說。”
正巧沈無言今天不在酒樓,因為他從沈無良那邊套出了一些訊息,比如得月樓因為集仙居被醒八客壓過一頭,所以準備丟擲集仙居,於是一些人便使出了殺人這手段。
說起來集仙居只不過是得月樓眾多分支中的一間鋪子,旗下還有什麼酒樓書坊繡莊,一旦某個店有拖累的跡象,隨時都會被甩掉。
如今集仙居便面臨這一問題,對於龐大的得月樓來說,集仙居能帶來好處那便留下,若是不能帶來好處,倒不如丟棄。
集仙居之所以拉攏沈無良,怕也是知道其中的關係,恰巧沈無良也有這一層意思,於是一切一蹴而就。集仙居為的不過是能將醒八客趕出蘇州城,沈無良則為了重新搶回沈家酒樓的歸屬權。
不過這一切到現在還沒什麼證據,沈無良也不知道集仙居的幕後之人是誰,因此這一切還要經過一番調查。
再次來到丁香巷,想法也不盡相同。距離上次過來其實也就幾十天,但比之上次的隨意,這一次又多了幾分防備之心。
沈無言站在巷口望了一眼這頗具盛唐風格的茶樓,接著幾步邁了進去,直到見到迎上來的小二之後,才停住腳步:“我找你們掌櫃。”
還是上次那小二,他一眼便認出沈無言的身份,在結合上次幾位蘇州才子的猜想,此時眼前之人彷彿神一般的存在。
他連連點頭,然後向著後堂跑去。
不一會一名青年走了過來,他手中還拿著書卷,目光之中明顯有些驚訝:“你說沈公子找我?”
此人沈無言之前有些印象,名叫王貞明,說是還中過進士。此時看來雖說未經打扮,卻依舊有幾分英氣,卻像是大明文人風骨。
“王公子,我們又見面了。”沈無言一抱拳,微笑道。
王貞明也看到了沈無言,幾步上前:“原來是沈公子,前些日子我等幾人再次妄加評論,還望諒解,著實是因為公子你太過神秘。”
對於神秘這詞,沈無言卻是覺得可笑,但轉而一想自己還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