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流是日本武士的一個派別,沈無言當年便想學這種刀法,只是一直沒有什麼機會,而且這種刀法在那時候已經不負當年風采,所以也沒有刻意去學。
如今正值倭寇犯邊,日本國內也是戰國時期,這樣的時期也是刀法磨礪的最好機會,基本算是鼎盛時期。
“是。”王天道。
回答的還是那般的乾淨利落,言語雖說蹩腳,但總算還是能用漢語交流,這對於沈無言來說也不是個事,反正日語他也會說,雖說年代久遠變化了很多,但終究還是相通的。
“公子,我們來的時候有人在跟蹤你……而且這房間附近也有幾人埋伏在附近。”王天道。
沈無言點了點頭,淡笑道:“怕是胡家那邊派來的,隨他們去吧……等等,你去抓一個過來,我問問他們……注意安全。”
注意安全實在是一句極其多餘的提醒,沈無言還是不太瞭解王天的真正實力,剛出門沒有一刻鐘時間,他便提著一個身著夜行衣的人丟在沈無言身邊。
“暫時暈了過去,怕他自殺,所以用了些手段……”
看著躺在地上身著夜行衣之人,沈無言不由暗歎果然是受過訓練的,因為他很快就從這人的身上搜到一瓶類似砒霜的毒藥。
簡單的捆綁起來,防止一切他能自殺的方法之後,沈無言這才讓王天將他弄醒。
望著前兩天還在監視的人,此時卻就在眼前,他並不茫然,只是輕笑一聲之後,才道:“原本以為沈公子是一個乾乾淨淨的人,卻沒想到府上還有倭人。”
沈無言一怔,頓時明白,之前他怕是與王天交過手,因此看出些套路來。
“王天他以前在倭人那邊學過刀法,但他純正的漢人,你也別問我怎麼看出來的,我相信他……”
王天就在一旁,聽沈無言這般一說,頓時投過感激之意,對於倭寇其實他也不怎麼喜歡,這些年跟隨他們日子過的也並不好。
“行了,閒話少說,胡於明派你們過來監視我,為了什麼事。”
那人聽沈無言一口道出胡於明,頓時有些慌亂,但很快便恢復如常,既然能發現被監視,自然要知道被誰監視也不難。
“魚龍街那邊有四個人是不是你殺的。”
聽著這般一問,沈無言不由苦笑道:“你覺得憑著我的身手……殺的了魚龍街的那些人嗎?”
“哼。”他輕哼一聲,將目光投到王天身上,譏諷道:“沈公子還想隱瞞什麼?這位王俠士莫說是那四個人,便是十個人怕也不在話下。”
“十個人……”沈無言一怔,到底還是小看了王天的實力,接著正色道:“你們怎麼知道這事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太湖邊上的那兩戶人家都是見證,到時候公堂上有你好看的。”
太湖邊上的那兩戶人家,沈無言沉吟片刻,忙問道:“是不是一個姑娘,一位老人?”
“知道了吧,你們等著瞧。”
沈無言上前將繩索解開,冷笑道:“你走吧。”
那人倒也不在意,將身上繩子丟在一旁,推門便走,口中還大笑道:“枉我家老大對你如此信任,一再辯解你不是那樣的人。”
這句話沈無言沒有聽到,因為現在看來這事的確是有點大了,人終究是他殺的,當時情況緊急也沒來得及清理現場,留下什麼蛛絲馬跡,總是些難免的問題。
只是即便自己怎的難逃牢獄之災,也不能讓那兩人受到牽連,以蘇巧巧與薛大夫的性格,若是知道要他們指正自己,定然會拒絕。
這樣一來胡於明又不知道會使出什麼陰招,畢竟張家就是先例。
“跟我去太湖邊上,帶上刀……”
這邊說著話,沈無言將新研製的火銃也隨身帶上。即便經過沈無言的一番改造,但依舊只能具有威懾力,而沒有殺傷力,此番帶著也只是起著唬人的作用。
“到時候注意點,反正別傷人,打暈最好……一定別犯法……。”
這一場火拼原本不在沈無言的想象之中,但此番事情來的突然,也來不及詳細計劃,只是簡單一思考,覺得這麼去做,也就這樣去了。
王天倒是神態自若,剛到沈無言這邊來,就攤上這事,卻也不抱怨,提著武士刀跟在沈無言後面,上了馬車向著太湖邊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