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道:“這事怎麼能不分心,那一瞬間便就全忘記了。”
終究還是結束了程式上的同房,心理上的一家人觀念。重新換上提早準備的床單,被子,儘量避免李婉兒看到那鮮血淋漓,這才重新回到床上。
“剛才說到在大儒巷附近買一棟宅子……”
“剛完了這事,怎的又說起房子。”
“夫妻之間過日子,不就是這些家長裡短的事。”
……
只是在李家住了三天之後,李興昌便來告知,在蘇州南城早就佈置好了新房,如今二人去了就能入住,連下人就請了。
“你還別說,先是違背全家的意願,都要將女兒嫁給我……現在又搭了套別墅……蘇州南城的這棟別墅,非富即貴呀,最起碼能賣一千多萬。”
馬車向著南城逝去,車內的兩人卻各不相同。
自從同房之後,李婉兒的話便變的少了起來,許是暫時不適應這種關係,又或者對眼前這人在說起話來,卻是那般的不自然。
不過那份熟悉依舊還在,而且愈發強烈。
“聊齋寫了一半,去了京城便沒有時間寫了……倒是寫了幾篇詞,也算不錯吧,過些天回去抄給你。”
忽然回過神來,沈無言忙笑道:“都一家人了,也不用過幾天……待會與我去書房,我便寫給你。”
李婉兒的確喜歡這些,如今的沈無言便等於後來的那些明星,以李婉兒這十*歲的小姑娘,喜歡這些也不為過。
君不見,李婉兒幾乎將整篇《石頭記》上面的詞句都抄錄下來,又將沈無言流傳在市面上的一些東西都收集了起來,收錄成冊。
之前這般說,她定然會開心的叫起來,但此時卻目光遊離,對沈無言這句話充耳不聞,只是嘟著嘴目光無神,看著馬車外。
“怎麼不說話呢,話說……劉邦便是那漢高祖手下的一員大將……”
話語還未說完,李婉兒便撲哧的笑了出來,然後忙掩面道:“夫君就是懂得哄我開心……。”
沈無言將李婉兒的手握在手心,微笑道:“不哄你開心,那還能哄誰開心?”
“採兒可不是這樣說的,她說男人都是久不見蓮花,便覺牡丹美……”
沈無言頓時冷笑起來:“你確定這是她說的?這可是我說給月兒聽的,定然是月兒告訴她,然後她又說給你……這小丫頭倒是精明,改天可要收拾收拾。”
一邊的李婉兒一聽沈無言要收拾採兒,頓時驚的花容失色,忙道:“採兒也是一時信口……夫君何必跟她個小丫鬟一般見識。”
“你不是也十分相信她的話?”沈無言反駁道。
一時之間李婉兒竟然無法在反駁沈無言的話,不由撅起小嘴,喃喃道:“夫君你欺負人……。”
“也不是欺負人的事,採兒說的的確沒問題,只是也在於對人對事……你家夫君的確很有才華能力,很多姑娘都想嫁給我……當然可能有些誇張。”
許是看著李婉兒的臉上愈發不好看,想來是自己這幾句玩笑,對方已然當真,便忙改口道:“可惜她們都入不了眼。”
“昨天有個少女找到了採兒,託採兒帶給了我一封信,信上說她叫蘇巧巧,是沈公子……也就是夫君你的朋友……”
“巧巧,她說什麼了,人在哪?”連續幾聲發問,倒是讓李婉兒有些猝不及防,不由好奇道:“莫非也是青睞夫君的女子中的一人?”
“倒也不全是……婉兒快說她人在何處。”
李婉兒搖頭道:“送了信之後人便走了……她說她沒死,被一個好心人救了,那人是個大夫……她便嫁給了那人。”
“嫁人了……”原本聽說對方尚在人世,已然欣喜若狂,但忽然又聽到已然嫁人,頓時又覺得腦中一片空白:“嫁人了倒也不錯……。”
“夫君不想知道她嫁了何人?”
沈無言慘笑一聲,道:“不是說了,嫁給了一個大夫。”
“大夫卻也有名字,叫李時珍……據說還當過太醫呢。”李婉兒皺起眉頭,大約是在想著這個名字。
沈無言卻又是一愣:“還是那般的單純,連騙人都用這般低劣的手段……還要讓李時珍先生的晚節不保,不過也算用心良苦。”
馬車便在此時停下,二人下了馬車,環視四處的幽靜,的確算是一處不錯的宅邸。
“項脊軒……倒也是個不錯的名字,夫君也給咱們這園子起個名字?”
“軍機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