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都被吃光了。”
“可不是,以往公子的準則便是不殺人,只要銀子……自從那胭脂商人來之後,便殺瞭如此多的人……”
“哼,哪有當山賊不殺人的……之前公子那般要求,想必只是一時興起,而今開始殺人,本就是恢復正常。”
“你懂什麼,整日就知道殺殺殺的……公子說了,曾經有一個人告訴他,做事一定要將其可持續發展……不殺人便是留著這些客商,以後還能繼續來送銀子……”
聽著那邊的對話,沈無言不由一愣,心中暗想著這位公子倒也頗有建樹,竟然知曉可持續發展,不過一想起對方殺的那些人,便也再無絲毫好感。
這般一停頓,沈無言繼續側耳傾聽。
“得了吧,你這般山賊出生的,倒將其白面書生的話來……你莫非也讀過什麼孔老傢伙的話?”
“你莫要辱沒了孔夫子……他可是聖人,豈容你個小毛賊這般輕視。”
“說的跟你讀過書一般,跟著公子學著認識幾個字,而今便看不起我們弟兄了?”
“倒也不是,不過你等說說,之前若非公子出手,我等而今下場如何?”
“……這般來說,公子雖說體力不如你我,卻殺人的本事也差一些……只是論起圖謀劃策,卻並非我等可以睥睨。”
“這便是讀書的本事……公子曾說,當年有一書生,只是隨意動動嘴,便讓東南的倭寇苦不堪言。”
“卻還有一書生,也只是動動嘴,便讓倭國臣服與我大明。”
……
這般聽著你一言我一語,倒是將話扯到文人與武人之上,沈無言聽來也無趣,索性又在周圍不斷遊離,希望能找到突破口。
只是這般許久過去,依舊沒什麼可以突破之處。
就在沈無言一籌莫展之際,他忽然聽到一道聲音:“來來來,換班了……你們幾個可以去吃飯了。”
“今天竟然是白無常大人過來招呼我們弟兄幾個。”
“喝多了,過來撒尿的……順便正好通知你們,卻也不妨事。”
“白大人勞苦功高,可要多喝一些。”
“那是自然……你等快過去吧。”
聲音稍稍遲疑片刻,沈無言便聽到一道沉重的喘息聲飄了過來,接著又是沉重腳步聲,大抵就是那位白大人。
沈無言早就弓拉滿月,只待那白大人露面,便一弓射出。
腳步聲戛然而止,接著還未等這穿著白衣的大塊頭說出一句話,便倒在黑暗之出。
沈無言上前將對方白衣扒下,然後冷笑一聲,道:“大晚上穿著白衣服,不射你還能射誰……不過白無常本就是鬼,應該是死不了的。”
沈無言這般說完,已然將白無常的一身行頭給自己換上,隨即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那白無常帶著面具,所以此時沈無言戴上面具,卻也可以以假亂真。
“見過白大人……”
沈無言剛走出黑暗,便有一名看守的守衛向著自己大招呼。
他輕哼一聲,沉沉道:“把門開啟,我要進去看看……”
“白大人今天的聲音……公子吩咐過,任何人都不得進入這牢房。”
沈無言心中暗歎一聲,於是忙解釋道:“今日酒喝的有些多,所以聲音有些變化……我便是奉了公子的命令,過來檢視的。”
“那白大人可有公子的令牌?”
沈無言輕哼一聲,冷冷道:“公子如此繁忙,只是一句口信,要什麼令牌……快開門,若是出了什麼差錯,我看你如何交代。”
五名守衛聽著眼前這位白大人這般說,皆都暗自叫苦,只是此人在山寨之中地位頗高,而今若是以此得罪了他,卻也得不償失。
於是五人相視一眼,隨即低聲合計一陣,這才抱拳道:“既然是公子口令,那白大人便隨小的過來……”
說著話,那守衛便將大門開啟。
從外面看,這只是一間小木屋,只是走進來之後,才發現原來這裡倒是別有洞天。
大抵是挖空了後山,然後掏出了其內這巨大空間,其中又砌出各種各樣的房間,無論磚石還是泥土,都盡數使用,倒也堅固。
跟著前面守衛,沈無言與那人逐漸深入,直到在一道石門前停下。
“人便在裡面……白大人請儘快……”
沈無言應了一聲,目送那人離開之後,這才緩緩推開石門。
石門背後便是一間客房,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