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沈無言已然走進了院子。
“哪裡來的書生,這般無禮,也不看看這是哪裡……來人,攔住他。”
童子的叫嚷瞬間響徹在院子之中,接著便衝出十幾名穿著甲衣的護衛擋在了沈無言身前。
沈無言不由苦笑,衝著那童子解釋道:“你家老爺請我過來的……實在不想和你過多的解釋,免得耽誤時間,一會還有別的事。”
“你這窮酸書生,能有什麼事。”那童子冷哼一聲,便要吩咐侍衛動手,將沈無言架出院子。
聽著說起窮酸書生,沈無言尚有幾分不服,待看清這童子身上的極品布料,頓時汗顏無比,和他比起來,自己的確是夠窮了。
“一會的事的確很重要……不過現在這事……駙馬爺找我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所以不知道是否重要。”
童子頓時被沈無言的話語攪亂,心煩意亂之際,惱羞怒喝道:“將他架出去。”
一聲令下,幾名侍衛已然衝上前去,講沈無言高高架起。
“慢著……”
隨著一陣清脆的聲音穿來,那童子臉色頓時大變,忙俯身道:“見過公主。”
下一刻,沈無言也重重的落在地上,顯得十分落魄。好在這些天來鍛鍊還是有些成效,被舉起拋在地上,還算承受的住。
翻滾起身,緩緩拍乾淨身上灰塵,面色依舊淡然的看著走過來的那女子,微微躬身行禮,淡淡道:“見過寧安公主。”
雖說不知道駙馬是何人,但這位公主他卻十分熟悉。
當時玉露在京城很火熱之際,這位公主可是隔三差五都會去找自己,後來入了詔獄之後,也多虧是她去走動,才免受那一系列的刑具。
說起來,這位寧安公主的來頭也不小。
她的母親在當年一場宮變之中被誣陷,陛下盛怒之下處以凌遲,後來事情查清之後,皇帝就對這位寧安公主深感虧欠,這些年來也寵愛有加。
“沈公子好久不見……”
寧安公主也有些尷尬,她狠狠的瞪了一眼那門童,然後冷冷道:“都退下。”
門童身子微微一顫,目光之中明顯露出一絲驚恐。
所謂公主之怒倒也不怎麼可怕,無非就是訓斥幾句,也就了事。但當他發現自己剛才得罪的這個人,就是年初時在京城風聲水起的那位沈無言沈公子之際,他第一次發現,什麼叫恐懼。
目光還未落在沈無言身上,他便迅速跑開。
這位沈無言有多厲害,他並不知道,他只知道從京城第一才子宋謙,到錦衣衛的嚴紹庭,在到刑部左侍郎鄢懋卿,他都敢打。
其中印象最為深刻的,還要數國子監幾百名書生,聚眾去北鎮撫司詔獄中,打死了幾名錦衣衛以及獄卒,甚至嚴紹庭也受了重傷。
越想越是可怕,索性便跪在門前,等待他離開之際,好過來請罪。
當然,這些沈無言卻是不清楚。自恃帶人和善,為人寬厚仁慈的他,豈能知道這小孩子心中的這般思緒,於是依舊在和寧安公主說話。
“說起來也有些時日沒有再見……不過這一次還是駙馬想要見見你,本來我們二人去拜訪……畢竟出門不便,所以就託人送信,邀請你過來。”
二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向著後面園子而去。
遠處一名男子正坐在亭子邊上餵魚,待看到這邊來人,忙起身上前,向著沈無言一抱拳,道:“在下李和。”
沈無言怔了怔,眼前這位相貌清秀的青年,顯然就是那位與自己有些親戚關係的駙馬了。
寒暄一陣,三人便一同坐下閒聊起來。
其實說閒聊,大多都是他夫妻二人在說,沈無言卻是一直都在聽。
而這二人的意思就是,李和之所與沈無言是親戚,是因為他娶了李婉兒,而他姓李,且也都是蘇州人,這就有了親戚關係,所以沈無言與他也有關係。
這顯然是一個略顯牽強的理由,但這並不影響三人的談話。
只是沈無言不明白的是,這位駙馬皇親國戚,何必要和自己攀關係?
談話在最後,沈無言才算明白事情的緣由。
“前些天去了一趟景王那邊,這些天他的病經過陛下派去的太醫治療,已然好轉許多……近些天來他在看無言的《石頭記》,卻是欽慕無比……”
沈無言不由的怔了怔,顯然又是為了景王而來。
略一沉吟,沈無言忙起身,大呼道:“竟然忘了另外一件急事……。”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