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有些疼,陸然伸手摸著唇,嘟著嘴鼓著眼睛瞪他。
唐旭堯卻無關痛癢地捏了捏她的臉:“乖,扶我回去,我腳疼。”
陸然瞪著他沒理。
唐旭堯態度軟了下來,變化很快:“對不起,我剛才是真的急了。”
陸然往他望了眼,訥訥垂下眼瞼:“唐旭堯,你像變了個人。”
還是默默地伸手扶住了他。
唐旭堯任由她扶著他往病房走,聲音也淺淺淡淡的:“陸然,其實我也不喜歡我現在這樣,我喜歡你依賴我的樣子,像貓一樣,軟軟的,收起了所有的爪子,我不喜歡我依賴你的樣子。”
陸然沒說話,只是扶著他回病房。
唐寧寧和陸燃都還站在病房門口,剛才那一幕大概也看到了,臉色都不太自然,尤其是陸燃,神色有些木然,看到兩人回來時卻還是很客氣地擠出一個笑容:“阿旭,如果你沒什麼大問題我先回去了,好好養傷。”
唐寧寧也勉強扯了扯唇角:“陸然,我哥就拜託你照顧了。”
和陸燃轉身走了。
陸然扭頭往兩人望了眼,沒說話,只是扶著唐旭堯回了病房,扶著他上了床。
“唐旭堯,今晚我可不能在這陪你。”陸然一邊拿過枕頭給他墊上,一邊淡聲道,“你把你妹氣跑了誰來照顧你。”
“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要那麼多人盯著做什麼。”唐旭堯也淡聲說著,抬起手腕看了看錶,“才九點,再陪我說說話,一會兒我讓小林送你回去。”
陸然抿著唇沒應,只是默默替他墊好了枕頭,好一會兒才開口,側頭望他,和他算起剛才的舊賬來:“淼淼說藥是她下的,是還是不是啊?”
“你覺得她是那樣的人嗎?”唐旭堯反問,看陸然沒什麼反應,這才繼續道:“藥是我下的,她看到了。”
陸然嘆了口氣:“她這是何必呢,想要程朗恨她不成。”
她對於謝淼在她訂婚宴上喝醉的事並不是很介意,她本來就已經在猶豫,謝淼的喝醉只是給了她一箇中斷的理由而已,她理解謝淼那種心情,看著心愛的男人和另一個女人出雙入對的,她也經歷過,只是立場不太一樣而已,但本質還是一樣的,任誰心裡都不好受,忍受得住默默吞下所有的苦澀,忍受不住只能藉由別的東西發洩,謝淼只是選擇了後者。
人就是這樣,在沒有逼自己去真正面對時,永遠以為自己像自己以為的那樣堅強。
想到過去的事,陸然心情為免有些低落,到底不是多愉快的回憶,尤其曾經都已經走得那麼義無反顧了,如今卻……
唐旭堯敏感察覺到陸然微妙的情緒變化,下意識握住了她的手,只是她不說,他也沒辦法完全猜出她此時的心思,只是隱約覺得和過去有關。
“陸然,有什麼話我們開誠佈公的談。”他只能這麼說。
“我以前跟你開誠佈公說過很多次了,可你每次都覺得我在向你撒嬌,從不會認真放在心裡。就是在我離開的前一天早上,我已經明明白白告訴過你了,我要和你認認真真談一次,你要再不放在心上我真走了,我等了你一個晚上,卻只等到你歉然的一個電話和陸燃的一條簡訊,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原因,我都覺得,我不能這麼作踐自己了。”陸然把手抽了回來,“我那時從半年多前就開始猶豫要不要結束,我猶豫糾結了半年,好不容易走出了這一步,所以唐旭堯,”
陸然望向他:“你別再逼我回頭。”
“對不起!”對於已經過去的事,唐旭堯確實只能說聲對不起,什麼彌補其實都是於事無補的事。
“陸然,我不想逼你回頭,我也不想回到過去的我,我只想和你重新開始。”唐旭堯說著,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當然,我確實沒資格再去要求你。”
陸然沒說話,其實現在談這個話題都有些沉重,她對唐旭堯沒有恨,因為當初的事都是她自找的,她先纏著他的,他拒絕了她也是她不依不撓地纏上來的,結婚也是她巴著結的,她還算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因此分開了就分開了,沒必要鬧得跟唐旭堯欠了她多少似的,也因此還能平靜地和他談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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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旭堯長長地嘆了口氣,人靠著靠枕躺了下去,人望著天花板:“陸然,其實你的聲音很好聽,軟軟糯糯的,說起話來也不緊不慢的,總像在撒嬌,哪怕你假裝板著臉對我說話,也像在撒嬌,像個孩子,而且你一直都是這樣不溫不火,安安靜靜的,哪怕你生氣了也不會像陸燃或者其他人那樣會衝我發脾氣,衝我